佐助:……
不太妙的回憶再次浮現,佐助放下酒杯,低聲道:“忍空,我先走一步了。”
大山貓空吉瞬間捏起爪子。
“怎麼,你想走?小的們,給我攔住他!”
看着眼前眼熟的居酒屋老闆娘,以及忽然撲上來的一隻貓咪,佐助一手捏住它的爪子,苦無已經送到了脖頸前。
佐助皺眉看着瞬間兵荒馬亂的場面,寒聲問:“别過來!你到底有什麼圖謀?”
老闆娘靠在玻璃吧台前,表情帶着幾分迷惘的注視着他:“沒想到幾年沒見,當年的可愛小弟弟居然長成了如此可靠的男子漢了……啊,依然很帥氣呢!”
“……”佐助不再猶豫,一手将貓咪甩到貓群裡,當即閃身離開。
“小的們快攔下他!”老闆娘怒吼道,“無論如何都要帶回來,不然老娘扣你們這個月獎金!”
一片兵荒馬亂中,眼角餘光瞥見山貓背對着這邊在吧台随意揮了揮手,佐助已經瞬身離開。
但是……
為什麼這群貓一直不肯放棄啊?不可否認的是貓的動作十分靈敏,速度也很快,否則鼬當年也不會讓他追趕貓咪練習。但是,貓的嗅覺也十分敏銳,而且又熟知地形,幾乎是他剛逃開,下一瞬貓咪又出現在了眼前。
而且話說回來,現在一直在響的警報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鳴人那家夥?
聽着身後的身影,佐助不耐煩極了,可惡!這樣下去……
剛回過頭來,閃過牆角時,面前卻忽然有個橙紅色的身影直直撞了過來。佐助本來已經避開,在聽到耳邊的大叫時又趕緊一把拽住他的後領。
“鳴人?這是怎麼回事?”
“啊,佐助!”像是看到親人一般,還沒站定,鳴人就眼淚汪汪的看着他,大叫起來:“可惡,這群貓簡直太難打了,身體又滑又軟!我好不容易潛入進去,結果碰倒了一個防貓器,一下子被發現了!”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佐助聲音一滞,聽着越來越近的聲音,腦海卻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鳴人,你以前變成過我的樣子吧?快點,你現在立刻變成我的樣子。”
“哈?你這是突然幹什麼?”鳴人語速飛快,“先跑再說!”
一把拉回鳴人,佐助冷聲催促:“你當時想親小櫻吧?按我的話做!不然……我就去告訴小櫻。”
鳴人神色震驚:“你你你怎麼知道?!”
“快!”
“好嘛好嘛……”逼不得已,鳴人立刻結出一個手印。一陣白煙之後,他再擡起頭來時,卻發現佐助已經消失不見了。
?!疑惑間,下一刻,一大群貓咪就糊上了他的臉。
“啊啊啊佐助!!!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聽着夜風中鳴人依舊十分有活力的大喊聲,佐助有些不自在的捏緊了手裡的鐵欄杆,撇過頭去。
抱歉了,鳴人,貓又還在等他……
因為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這次他直接從外面光滑的牆壁走,走到最上面的鐵窗後,佐助靈巧的翻轉着苦無,毫不費力的切開了鐵欄杆,鑽了進去。
不過,因為這是貓又所在頂層的下面一層,守衛還是很多。
看着正中的寬闊木質樓梯上湧現的很多貓咪,在領導貓一聲大喊下,身後也烏泱泱湧出很多,佐助不在意的在原地站定。
無數貓咪急速奔來,領頭一個肌肉貓咪大喊:“你是和人類一夥的家夥吧!”
“雜兵都退下。”
肌肉貓貓憤怒爆衣:“我才不是雜兵啊喵!”
眼看周圍貓咪越聚越多,敏捷的把眼前貓咪踢飛幾隻,終于,佐助目光一凝。一端帶着手裡劍的鋼絲飛速繞到樓梯扶手最上面,挑開次來的短矛,一聲拉扯聲響起,他已經飛身到了樓梯最頂端。
“大家快,不要讓他跑了!”
看着無數貓貓争先恐後的爬上樓梯來追擊他,佐助低頭看了一會,忽然一柄苦無飛出,擊在樓梯某個點上。
下一瞬,巨大的斷裂聲響起,承載着無數貓咪的樓梯轟然倒塌。雖然靈巧的擺正身體不會受傷,但是……
樓下,貓咪烏泱泱的集體瘋狂的暴怒喊着,群貓亂喵。
佐助面無表情看了一根根尾巴甩的飛起的場景,轉身走進了貓又的最後區域。
陰暗的室内,一條長長的紅地毯兩側,是淡藍色的火焰分布其間。紅毯盡頭,是一個巨大的竹簾。
一個聲音悠悠響起:“哦?竟然有本事來到這裡。小子,你是何方神聖?”
“貓又,老實奉上爪印,就不為難你。”
竹簾後,依稀可見貓又慢吞吞站起身來。它低低笑起:“竟敢對我叫嚣,有點勇氣。”
貓又手中爪子飛快結出幾個忍印,瞳色變成赤紅,下一刻,四周場景猛地變換。
狹小的空間被猛的拉大,紙門層層豎起。燈光再次亮起之時,佐助的眼前已經變成了一條長長的走廊。紙門外透着暗紅色的光,暗黃的方形罩燈依次擺在走廊兩側,一眼望去,仿佛一條長龍。
一切都靜悄悄的。
佐助目光移向斜前方,那裡,一個穿着粉色和服的女子手中端着一小碟燃着燭火的燈油,正小口舔着。
“居然在我面前用幻術。”閉眼輕笑一聲,佐助眼中寫輪眼開啟,“你還是好好看清楚自己吧。”
碟子被扔出,一隻黑貓從粉色和服中猛地蹿了出來,還沒撲到佐助面前,地闆上木頭卻轟然上升。霎時間,黑貓周圍已經凝起一個巨大的木質牢籠。
手裡劍旋轉着透過木頭間隙,向着黑貓襲去。一聲憤怒的喵嗚聲後,砰的一聲,籠子裡隻剩下了一陣黑煙。
與此同時,一陣鈴铛聲音響起,暗紅色的紙門上,露出一個巨大的黑色身影。一隻黑色巨爪猛地拍碎紙門,向着佐助拍來。
四周空間急劇變換。
原本平坦狹長的走廊忽然慢慢扭曲起來,映在他的紅色眼眸裡。在一下次巨爪拍來之時,佐助已經身形一躍,躍到慢慢向上傾斜而來的地闆上。
最終,走廊變成一個豎直上下的通道。
通道下面的木闆不斷發生破裂聲,佐助踩在原本的地闆上向上跑,如履平地。
看着通道中的巨大貓頭,忽然,他的目光一凝,猛地向下躍下。貓又見狀,毫不留情的再次拍起爪子。
然而,比爪子更快的是佐助手中的起爆符。
“消失吧!”
一陣巨響之後,貓又的巨大白色身體已經出現在了佐助面前,四周重新變成暗藍色。
“你的幻術對我不起作用。”佐助仰頭看着它,臉上沒什麼太多表情。
“哦?”貓又的左眼上露出一條長長疤痕,它猛地擡起爪子,“那就武力解決吧!”
然而,佐助這次卻避都沒有避。嘴角忽然微微勾起,他歪了歪頭:“你還是先看看後面在說吧。”
爪子僵在佐助面前,貓又慢慢回過頭去。
不知何時,牆壁已經慢慢破裂開來,有月光從頭頂照進城堡内。看着不知何時,斜後方的半空中搭起弓箭身穿铠甲的紫色巨人,它的表情也漸漸裂開。
看着朝向自己的弓箭,貓又身體搖搖欲墜,它難以置信道:“幻術?……什麼時候?”
佐助卻不理他,隻是輕輕歎了口氣,反問道:“或許,在七年前,你見過另一個人類嗎?”
貓又開始瑟瑟發抖。
紫色巨人搭箭的手微微松了松。
“我說我說!”貓又連忙大喊起來,雖然如此,它又低下頭,有些委屈的喵嗚起來,“可惡,鼬的弟弟都已經成長到這個地步了嗎?”
勾玉在佐助眼中緩緩旋轉,漸漸的,四周的牆壁逐漸合攏起來,一切又恢複成完好無損的模樣。
不知沉默了多久,耳邊忽然出現了兩個吵吵鬧鬧的聲音。鳴人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在自己面前大吼着什麼,小櫻則把軟綿綿躺在地上的貓又按了一個紅紅的爪印。
幻境裡貓又的記憶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暖橙的夕陽下,海水瑩瑩蕩着金色的波光,卻并不刺眼,一切都是暖洋洋的景色。貓又已經被一個人逼到了懸崖邊上,而在他的身後,是成千上萬疊在一起昏過去的貓咪,重重疊疊的暈倒在地,直至排列到他的腳邊。
“怪、怪物!”貓又爪子撐在地面上,看着眼前的人,慌張的大喊。
淡金色的波光中,鼬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總有一天,我弟弟會來這裡。到時候,希望你能全力以赴當他的對手。”
“什麼?那現在……”
帶着粉色的貓耳,橙黃陽光灑在鼬臉上,給人一種溫柔的錯覺。他平視着貓又:“以你的力量,我弟弟現在毫無勝算。”
“那為什麼……”
不知想到了什麼,鼬忽然微微彎起了眼睛,露出一個有些清淺的笑容,他的目光移向遠方天際與海面交接處。
“所謂成長,就是要不斷超越自己的極限。如果佐助能發覺到這點,也算是一種修行吧。”
鼬的聲音輕輕的,随着海風,傳到佐助的耳中。
遠遠的站在山崖的另一邊,看着遠方那個仿佛帶着暖色的身影,佐助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目光從天上的明月移下,夜空之中,鳴人雙手背在腦後,而小櫻則揮了揮手中的貓又爪印。他們一左一右,正回過頭來笑嘻嘻的等他。
夜色微涼的風裡,佐助臉頰的發絲被微微吹起。夜色掩蓋了黑眸中的情緒,緩緩的,他垂下眼簾。
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