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隻知道霸淩别人的人渣,今天還在我的衣櫃把手裡面藏圖釘……”濕透的衣服都要被律子擰出水來,她低頭咬牙說着,不知道是憤慨還是難過,“我不會原諒他們的!他們……”
“等一下。”在眼前又停下一個……什麼東西之後,看着旁邊那個扭頭瞥了他們好幾眼的人收起傘登上那個東西,佐助打斷了律子的抱怨,轉頭詢問道,“那是什麼?”
情緒被打斷,律子一下子卡了殼。
她看了一眼開走的公交車,又不确定的回頭看一眼佐助:“呃,車?公交車?還是說,你問的是什麼别的……?”
佐助陷入沉思。
半晌,他才開口問道:“這裡是哪裡?”
“???”剛醞釀好的氣憤絕望情緒再一次被打斷,律子看起來有點恍惚,“那個,神奈川?日本?怎麼回事,你這是迷路了嗎?”
佐助很确定,他沒有聽過這樣的地名,也沒有聽過這樣的國家名。
“日期呢?”
律子抽了抽嘴角,她捏住了書包小心地左右環視半周,看起來像下一刻就要站起來逃走:“6月12日。好好我知道了,今年是公元1999年!怎麼回事啊這到底是……喂喂喂,别告訴我你是穿越來的吧!”
佐助:……
“不會吧,不會吧!你是忍者,難不成是戰國時代穿越過來的忍者嗎?”警惕又瞬間變成了雀躍,少女又是一副下一刻就要歡呼着蹦起來的樣子,“可是我隻見過穿回戰國時代的哎!!這也太酷了!!!等等,剛剛你救了我,難道,你是犬夜叉我是戈薇之類命定的……咳咳,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佐助:………………
戰國時代,又是什麼?
歎了一口氣,他的目光移向天空:“雨停了。”
“哦哦哦……啊,什麼?啊對了!我……”律子看起來還沒有回過神來。
一切簡直牛頭馬嘴的令人心塞。決心暫時按下這個世界的奇怪之處不提,佐助已經失去了耐心:“給你一分鐘,說清楚委托内容。”
終于,這個自我介紹14歲的國中生楠本律子,帶着他穿過大街小巷,來到一片看似是居民區的地方,并且訴說了她的委托内容。
那就是,幫她解決掉900萬日元的貸款。
這個名叫日本的國家,風格看起來和木葉的建築有些類似,但也有一些不同。兩側居民的房屋毗鄰在一起,夾在中間的是并不寬敞的街道。路過偶爾停靠的自行車與時不時探出頭來的綠植,佐助一邊留意着四周的環境,一邊聽律子碎碎念。
“你既然是忍者,一定很能打吧!求你了,幫我狠狠教訓那些家夥!那些□□的家夥們,前幾天砸了我家的店不說,昨天還往我家窗子裡噴滅火器!哇啊啊,就是他們!”
順着律子手指的方向,佐助很輕易的辨别出了兩個人——兩個畫風和之前見到的路人不太一樣的人。一個穿着花格子但很筆挺的衣裝,另一個則穿的很精神,金色的鍊子在他的黃色衣服前搖晃。
此刻,在一家挂着“家庭西餐廳”招牌的店鋪下,挂金鍊子的黃毛罵罵咧咧一腳踹在了門上。可惜一聲重響後,門依然堅-挺着。
另一個,則繞過這邊的門,似乎打算以旁邊的門為突破口:“喂!趕緊出來,我知道你在裡面!你女兒今天去上學了吧?再不出來,你可給我當心一點!”
“你們……!”律子見狀大喊一聲,似乎就要沖過去,卻被佐助按住了。在那兩個人循聲看來時,他接過了律子的話。
“你們在幹什麼?”
黃發青年撩了一把頭發,笑意不善:“哈?這不是他家的女兒麼。喂,小崽,快叫你媽媽開開門,趕緊還錢,否則别怪我們不客氣了。”
“那個人欠的錢,你找我們幹什麼!他已經不是我爸爸了!再說了,高利貸是違法的,一分錢不還都沒關系!你們再這樣,我報警了!”律子躲在佐助身後,探頭大喊。
“哈哈哈,笑死人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告訴你,少拿報警吓唬老子!”他幾步走來,右手在身後不知摸着什麼東西,沖佐助一揚下巴,“你又是哪來的崽子?我們竹川組辦事,不怕死的滾遠點!”
身後門咯吱一聲打開了,門裡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律子!你怎麼回來了?我不是叫你去阿姨家嗎?”
“啊,礙事!”黃發青年終于晃出手裡的刀子來,轉身向身後揮去,“我告訴你……”
一瞬間,在一聲尖叫後,緊随其後的是重物倒地的重重聲響。黃發青年的臉砸進水窪裡,他龇牙咧嘴的剛呸出積水和半句髒話,佐助已經一腳踩在了他的臉上。
與此同時,那把原本在黃發青年手中的刀,也被佐助一手接住,抵在了趕來幫忙的另一個花格衣男脖頸處。
他的身後,那對母女兩個一大一小同時捂住嘴。
律子最先反應過來,大喊道:“太帥啦!快打他們一頓,叫他們砸我家的店!”
“等一下!律子,這位是……”
佐助打斷他們的話,微微側頭,向這位看起來靠譜一點的大人确認:“你丈夫的欠款,理論上是無效的,對嗎?”
“是這樣。”律子的母親緊張的解釋道,“我們也報過警了,警察說過我們不用理會,隻是……”
她為難的看了那二人一眼。
不待佐助說什麼,在黃發青年模糊不清的低唔聲裡,花衣男卻很坦然的笑了一下:“怎麼,學人家做英雄嗎?這位小哥,我看你年紀雖然不大,但是事情的道理總是懂得吧?别随便插手,打人的事可以一筆勾銷,否則……”
他意味深長的停頓在佐助踢開黃毛青年,踩在他臉上時,結束了。
最後的最後,兩個人屁滾尿流的逃走了。一番交涉并沒有取得什麼結果,隻除了臨走時黃毛青年遙遙的呐喊:“你踏馬給老子等着!老子總有一天把你丢東京灣裡去!”
東京灣,又是什麼地方?
“你為什麼放他們走了!”
面對律子的不滿,佐助沒有理睬,隻回憶着剛剛兩個人土下座的交代:“他剛剛說的,那個能做主的組長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