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聞言一滞,但雙眼又瞬間被喜悅點亮:“佐助!你回來了?你剛剛去哪裡了?”
從被冰封的鳴人身前經過,佐助神情冷淡,沒有分給他一個眼角餘光。
“佐助!别走,佐助!”鳴人急于從冰晶掙脫而不能,隻眼睛最大限度的轉向右面,卻見他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佐助,你站住!喂,你這個混蛋!”
“有事嗎?”終于,佐助堪堪在他餘光盡頭停下。
“放我出去!”
微垂眼眸,佐助一揮手,一根藍色千本飛出,“锵”的一聲,鳴人撲到了地面上。他擡起頭:“喂,你這個……”
“混蛋”二字還沒說出口,佐助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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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一個小姑娘氣喘籲籲跑着,卻堅持不懈的對着身後舉刀狂奔的少年挑釁。
“砍手砍腳?那你也得抓住我才行啊!略略略……啊!”
下一刻,剛回過頭的小姑娘眼前再次閃現一個身影。她這次沒有來得及刹車,一下子被撞得坐在了地上,捂着鼻子擡頭,然後勃然大怒。
“你!你這人讨厭死了!怎麼總是喜歡冷不丁站在别人前面!等等,你怎麼會在這裡?”
佐助看看眼前坐在地上的少女,又看看眨眼間就已經趕過來的水月。
沒錯,他把飛雷神的印拍在了這個小姑娘身上。此刻,他止住興高采烈要砍手的水月:“讓你攔住的人呢?”
把揮出的大刀刺啦啦的拖在地上,水月語氣不滿:“那個大叔,我廢了好半天的勁都沒攔住,被酒館的女招待攔住了,你說氣不氣人!總之,他現在喝醉了。”
喝醉?
自來也并不是這麼不靠譜的人。
沉思被一陣響聲打斷,正中的高塔上方有一束火光沖天飛上天空。本以為是煙花開始的前兆,不過,随後卻并沒有其他煙花點起。
小姑娘仰頭看着火光的方向,臉色蒼白。
“給臉不要臉,自己要尋死,随便你們,我不管了!”她一跺腳,轉身向着高塔的方向跑去。
水月眼神詢問佐助。
“遠遠地跟着她,不要讓她發現。”
很顯然,那小姑娘的目的地,正是剛才點起煙火的城中高塔。遠遠跟在她身後,水月撓頭:“喂,佐助,既然你不讓我砍她手腳,又為什麼要追着她?”
佐助言簡意赅:“送信。”
“她?”水月躍到下一處房頂繼續追趕,對着身前的佐助追問,“你不是說,收信的是個男的?”
“白天拿刀的那個人。”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水月卻瞬間明白過來:“哈?那個色狼?他倆原來還是一夥的呢?我說,那小騙子到底想幹嘛,白天騙了我,晚上又來惹我?”
“想把你引到城外。”
“???”水月一頭霧水,“我不明白。”
佐助簡要講了一下他剛才的經曆,從遇見小姑娘把鳴人引到鎮外,到他之後的所見。是的,他在那裡攔住二人時就已經感受到了除了他們之外,不遠處還有很多生命的存在。
因此,等小姑娘走了,他用萬花筒的能力解開了冰晶後,跟随死亡直感,果不然看到了山洞裡也被冰封住了很多人。雖然在他解開了冰晶後依舊昏迷着,那些人卻沒有生命危險。
說話間,二人在不遠處的樓頂隐藏好,看着一臉焦急神色的小姑娘一個人站在塔頂上左顧右盼,好像在等什麼人。
“這意思是,”水月撓頭,思考着小姑娘方才的話,“她把大家都引出去卻什麼都不做,要麼就是閑的有病,要麼就是……在救人?”
半天過去了,卻依舊沒有人來。小姑娘臉上的焦急神色已經溢于言表,她頻頻站在邊緣往下看,看起來十分有離開的沖動,卻又因為某種原因而極力忍耐着。
“那麼,如果是後者,這鎮子裡可能會有某種麻煩。”說到這裡,水月語氣誇張,“喂喂喂,我說,你不會是想管這件事吧?”
聞言,佐助眼睛瞥向一邊:“我來這裡,隻是為了完成由裡堇給我的送信委托而已。”
水月撇撇嘴,手上搭起個涼棚:“哎,有人來了!”
不遠處,小姑娘也發現了,但來者卻很顯然不是她要等的那個人。
一身橙紅和黑色相間運動服的人堪稱氣喘籲籲,他看到小姑娘的瞬間神色激動起來:“佐助呢?佐助來找你了沒有?佐助在哪裡?”
聽到一連串的佐助三問,小姑娘嘴角抽搐,但臉上又很快被焦急神色所取代。
“我怎麼知道你的佐助在哪!”
一把拽住小姑娘,鳴人怒氣沖沖:“你還不說?剛剛你把我們困住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到底在搞什麼?”
兩個人的争吵來的莫名其妙,又以小姑娘的一聲怒吼告終。
“夠了!時間不多了!”
她按了按額角:“喂!我見過你,你兩天前在鄉村的旅店附近救過落水的人是不是?既然如此,你願不願意幫我救人?”
看着鳴人茫然的神色,她深吸一口氣:“我沒法解釋太多,我隻能告訴你,我和我哥哥在祭典上埋了很多青火粉做成的地玉,布置了一個開關,一旦煙花開始燃放,就會炸死很多人!”
鳴人震驚了。
“我本來要等哥哥一起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沒來。”掩蓋住焦急神色,她強裝鎮定,“總之,還有十分鐘!我後悔了,你快幫我去把祭典上的人群引開!”
“……十十十分鐘?”突然的消息很顯然令鳴人懵逼,他面色茫然,隻是重複着這個時間節點。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