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裡像被抓包了一樣心虛地往緊閉着的房門那邊瞟了一眼才拿起手機。
佐久早無視了她在聊天框裡的尖叫,自顧自地說起他自己想說的事。
【佐久早聖臣:遠藤小姐,你睡了嗎?】
【遠藤由裡:還沒有,有什麼事嗎?】
【佐久早聖臣:有事想當面和你說。】
【佐久早聖臣:不過現在有點晚了,如果你介意的話就算了。】
是什麼事情這麼着急,還一定要當面說?由裡有點疑惑地歪歪頭。
【遠藤由裡:我沒問題啊。】
她走出門,想看看佐久早在做什麼。後者就伫立在她面前,像一堵線條流暢的牆,把她吓了一跳。
“吓到你了?抱歉。”
“沒事的……怎麼了嗎?”
佐久早一臉嚴肅地按住手背,把手腕掰了過去:“你知道我的手腕可以這樣嗎?”
由裡十分驚訝:“确實刷到過圖片,原來實物看起來更厲害啊。”
“那家夥做不到。”
由裡有點莫名其妙:“誰啊?”
佐久早奇怪地看了她一樣,就好像在用眼神責問她為什麼會不知道:“宮侑。”
“那也很正常吧,因為佐久早君真的比大多數人都要柔軟……等一下,我不是說了我對宮選手沒有别的意思嗎?”
“喔。”佐久早分明是不買賬的意思。
沒想到一心一意做事的佐久早選手也有八卦的時候,她這一時花癡可真是跳進信濃川也洗不清了。
還沒等她繼續争辯,佐久早就結束了話題:“晚安。”
由裡決定笑一笑算了:“晚安。”
住在佐久早家的生活跟由裡本來的生活其實沒有什麼區别——當然,除了房子變大了,進屋要消毒,還有每天早上要跟佐久早接吻以外。
自從發現了佐久早人美心善的一面之後,跟他親嘴還怪讓人臉紅心跳的。
但是一整個星期,佐久早都沒針對這件事說什麼,可能心跳加速這種體驗隻要她離開了佐久早的身體就不會繼續下去了吧。
周末的早上,由裡從佐久早住的酒店房間醒來了。
哦對,她跟佐久早一起來東京出差了。
佐久早給她訂的房,公費出差真好。
她記得佐久早的手機鬧鐘默認的鈴聲不是現在播放的這個,難道這個是别人的嗎?
她翻過身看向另一張床,雖然對方正在平躺着,看不清楚臉,但是她一下就看到了染成金色的頭發。
天啊,是宮侑選手!佐久早也太大方了吧,真的有求必應啊。
由裡決定打開手機,繼續在“最受歡迎的運動員”投票裡給佐久早投票。
看到鎖屏界面,由裡才想起現在她的手機不在手邊,這是佐久早的手機。
她看了一眼時間,佐久早說他們今天七點半起床就可以了,可是現在才六點半。
她看了看鬧鐘還在耳邊響着的宮選手,後者在鬧鐘響了一分鐘後勉強伸出手把鬧鐘關掉了,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可能他設錯鬧鐘了吧。
還有一個小時呢,要不再替佐久早睡會?
她閉上了眼睛。
她才剛睡着,宮侑的鬧鐘又突如其來地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是六點四十。
由裡十分迷惑,隻見宮侑再次伸出手把鬧鐘關掉了,他隻是翻了個身,絲毫不受任何影響。
怪不得運動員每天都那麼精力充沛,他的睡眠質量也太好了吧。
由裡躺了一小會,試探性地再次閉上了眼。
還沒等她醞釀完睡意,鬧鐘又響了。
由裡現在明白了,他這是每十分鐘定了一個鬧鐘啊。
确實是有那種一個鬧鐘叫不醒的人呢。
反正睡不着了,幹脆早點起來洗漱吧。由裡認命地爬起身,順便給佐久早發了一條消息。
【佐久早聖臣:佐久早君,你醒了嗎?】
【遠藤由裡:那家夥的鬧鐘現在就響了啊。】
原來他知道,怪不得他嫌宮侑吵呢,畢竟佐久早平時都不用開鬧鐘就能自然醒。
【佐久早聖臣:嗚嗚,是三十分鐘之前。】
【遠藤由裡:既然你也醒了,我們早點見吧。】
【佐久早聖臣:OK!刷牙中~】
由裡洗漱完,穿上了佐久早提前留出來的運動服和跑鞋。宮侑的鬧鐘在這個過程中又響過兩遍了。
【佐久早聖臣:需要把宮選手叫起來嗎?】
【遠藤由裡:他的鬧鐘響了多少遍了?】
【佐久早聖臣:五遍。】
【遠藤由裡:可以。】
由裡正在思考該用什麼樣的稱呼開口,佐久早突然把消息撤回了。
【遠藤由裡撤回了一條消息】
【遠藤由裡:不用管他。】
【佐久早聖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