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為了方便明天送小雲上學,我們幹脆直接把她帶回了家。
還好白天已經把家裡打掃幹淨,不然晚上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安排她休息。小雲換上睡衣,已經躺在客房的床上了。她顯然适應得很好,靠在枕頭上看着我,語氣輕松地說:“今天晚上很開心,謝謝你們。”
我笑着從身後裡拿出一個幹淨的螺絲釘Q版玩偶,遞給她:“這個給你,如果晚上覺得有點冷清,可以抱着它睡。”
小雲接過玩偶,翻了個身,靠在一側,手指輕輕撥了撥玩偶,露出一個俏皮的笑容:“它好可愛,那今晚我就靠它陪着了!謝謝姐姐!”說完,她把玩偶抱進懷裡,安然地閉上了眼睛。
看着小雲抱着玩偶逐漸進入夢鄉,我替她掖好被子,站起身,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床頭燈的微光映在她熟睡的臉上,顯得格外恬靜。
我輕輕關掉主燈,隻留下床頭的小燈亮着,生怕她半夜醒來時會感到不安。關上門後,我放輕腳步,回到客廳。
螺絲坐在沙發上,單手撐着下颌,另一隻手随意地翻着不知道從哪找出來的書。他的姿态一如既往地優雅,看到我走近,他擡起頭立馬關上書露出微笑,語氣溫和而低沉:“小雲睡着了嗎?”
“嗯,睡得很安穩。”我在他身旁坐下,揉了揉僵硬的肩膀,輕聲抱怨道,“好累啊,我們也去睡覺吧!”
剛站起身,我突然被人一把摟住,失去了平衡,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倒。
“诶?”我忍不住輕叫了一聲。
許是知道背後的人是誰,我沒有一絲慌張,幾乎是順勢倒下,輕松地坐在了螺絲的腿上。我的身體稍微停頓了一下,感受到他的懷抱越來越緊,摟住我腰的手臂微微一縮,仿佛要把我整個擁進懷裡。随即,一股力量從身後将我牢牢包圍,心跳也不自覺地跟着他的動作加速跳動。
我紅着臉,心跳猛地加快,原本漸漸襲來的瞌睡因他的突然親密瞬間飛走。手不自覺地搭在他的手臂上,身體微微僵硬,臉頰一陣發燙。我磕巴着低聲問道:“怎……怎麼了?”
“嗯……”螺絲輕哼一聲,眉頭微微一挑,沉默了一會兒。
我耐着性子轉過頭,輕輕問道:“怎麼了呀?是遇上什麼事了嗎?”
良久,他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像是在蓄謀什麼:“明天小雲幾點去上學呢?”
我稍微思索了一下,回憶起小姨臨别時的叮囑:“應該是上午十點上學,然後下午四點再去接她。”
“那好。”
見螺絲依舊不說,我有些急了,輕輕捶了捶他的肩膀,笑着說:“别賣關子了,到底有什麼事?”
他突然附在我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話。
我頓時感到一陣熱浪湧上臉頰,心跳不由得加快,倏地從他腿上跳了起來,雙手捂住臉,羞澀地說道:“小姨才說你正經得很,讓我不要欺負你,結果你倒是反過來欺負我了!”
我正要掙脫他的時候,螺絲卻不緊不慢地捉住了我的手腕,輕輕将我拉回,臉上依舊是那副冷靜、穩重的表情。
“人類追求快樂是天性,而你我之間的默契,更是自然的結果。”他的聲音低沉而柔和,帶着一絲蠱惑,“難道你覺得那晚我做得不夠好?”
他的話語帶着微妙的挑逗和深情,卻依然保持着他的穩重與從容。空氣中似乎彌漫着一種無法忽視的張力,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什麼好不好的嘛,你怎麼突然說這些?”我掙脫他的束縛,右手不停地朝臉頰扇風,試圖平複自己激動的心情。
房間裡怎麼這麼熱啊?是不是偷偷開空調了?我開始四處尋找遙控器。剛探頭過去,就被某人輕而易舉地捉了回去。
“不正面回答我,是不願意做我的老師嗎?”螺絲的語氣低沉而平靜,眼中帶着一絲明顯的調侃,仿佛他早就知道答案。
我被他的語氣弄得有些愣住了,心跳不自覺地加速,想要反駁,卻又找不出合适的詞語。看着他那副任君采撷的模樣,我不禁有些無奈,低下頭輕聲說道:“你…明明知道我會答應你,幹嘛還問?而且現在家裡還有别人在呢!”
螺絲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溫柔,他輕輕扶了扶我散亂的發絲,語氣依然帶着淡淡的正經:“小姨晚上不是說了嗎,小雲睡得沉,不會打擾我們過二人世界的。”
我擡頭看着他,臉上有些發燙,表面上雖然還沒點頭答應,卻被他暗暗說動了。
他趁熱打鐵,輕輕扶了扶我散亂的發絲,手不知不覺落到我的肩上:“老師,我太想進步了,你可以教教我嗎……”
聽他這麼說我臉上更熱了,别過身不去看他。
“你不是比我懂嗎……”說話聲越來越小,漸漸淹沒在振聾發聩的心跳聲中。
“是嗎?”他的手掌輕輕按在我的腰間,微微用力将我往懷裡帶了些從背後擁住我,聲音低沉又磁性:“可是……在讓你快樂這件事上,我始終不及他人。”
一想到他所說的“快樂”是指什麼,我幾乎就像鍋裡剛煮熟盛出的蝦,紅到沒邊了。
他是怎麼做到用求教的語氣說出,讓人浮想聯翩的話的。我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身體僵硬得不知該如何反應。心跳越發紊亂,似乎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隻剩下他低沉的嗓音在耳邊萦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