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沒見識過這種招數,而且這樣的招數靈力消耗也是巨大的,但祝灼華現在甚至還能對付一隻昆虛境異獸,她的靈氣到底是有多雄厚!
祝灼華迅速将面前的異獸解決掉後,趕緊前往了另一邊的戰場。
她起初将剩下的百餘頭金丹期、宗師期的異獸單獨攏在了一個空氣牆内,隻要柳溱和另一名法修成功絞殺一隻後才會放出新的一隻。
現在一看果然有效,柳溱兩人有條不紊地解決了二十多隻,比起手忙腳亂地對付,這種由她來選擇對手的方式,仿佛更适合祝灼華。
再次分出了兩頭異獸給柳溱兩人,祝灼華便一人紮進了空氣牆内,淩空于異獸群上空。
隻見她裙袂翻飛,施法不斷收縮着足下的空氣牆,将衆獸逐漸壓進逼仄的空間裡,她掌心醞釀着無窮靈蘊,如手持着一卷狂風般,發絲與衣角被風鼓湧起來,朝外蕩開。
祝灼華眉頭輕蹙,用力将掌心的靈力壓向異獸群,不同的嘶吼聲此起彼伏着,凄慘而憤怒,聲徹雲霄,連樹林都在震動。
而祝灼華仿佛并沒有聽見般,目光淩厲,直直壓下靈壓。
盡管祝灼華擁有那麼多新穎的招數,但獸群的結果無一還是死亡,仿佛隻有這慘象,才能讓花遍野産生共鳴,果然體修都是這樣簡單粗暴!
祝灼華所在的一方地屬實凄慘,血流成河之上,隻有她一人衣裙絲毫沒沾上血污,遺世獨立般。
妙淨解決完她面前的異獸後,迅速上手幫邵時硯攔下了另一隻異獸的偷襲,也不知妙淨與邵時硯說了什麼,竟讓那不甘被比下去的邵時硯同意了旁人插手。
祝灼華這邊解決完後,其他人差不多也都臨近了尾聲,結束後貌似隻有祁珣頗顯狼狽,徐川柏見此迅速從空間戒拿出有助于恢複的丹藥,祁珣也絲毫不客氣地服用下,畢竟在瘴林裡,狀态才是最重要的。
咚——
柳溱身後突然傳來倒地的聲音,直挺挺的,吓了柳溱一跳。
衆人循聲望去,發現是邵時硯隊伍的那名法修,此刻倒地昏迷不醒。
柳溱下意識想要去察看她的情況,卻被徐川柏出聲阻止,“等等,先别碰她。”
随後他與另一名藥修迅速趕了過來,蹲下後觀察着這名女修。
隻見她面頰微紅,臉上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唇邊卻發白發幹,呼吸又沉又粗,俨然一副中毒發燒的模樣。
繼而徐川柏隔着方帕輕輕撥開法修的眼皮與唇瓣,這才确定了症狀。
“是瘴氣中毒。”徐川柏沉聲道出這一結論,另一名藥修也颔首道:“應當是激烈運動後,呼吸過剩,納入太多空氣中的瘴氣了。”
“之前的丹藥沒用嗎?”柳溱眉頭緊蹙,垂眸看着昏迷的那名法修,“不是說不受傷就沒那麼容易中瘴氣麼?”
徐川柏搖搖頭道:“丹藥隻是起抵抗作用,并不能完全防禦,在她打鬥期間雖然沒有受傷,但長時間的戰鬥還是讓瘴氣鑽了空,是從體内迸發的。”
“既然這瘴氣滲透得古怪,不若我們都先檢查一下吧,以防出什麼意外。”池意禾的視線從祁珣略顯淩亂的發絲上移開,語氣寡淡。
池意禾這話也提醒了衆人,雖然都無人挂彩,但畢竟是與同階異獸對抗,肯定是棘手的,更别說祁珣和祝灼華兩人靈力消耗這麼多,還是檢查一下為妙。
将昏迷的那名法修扶靠在了樹根旁後,徐川柏和另一名藥修這才一一檢查起他們的隊友。
好在并未檢查出其他人有中毒的傾向,特别是祝灼華,消耗了那麼多的靈力,竟然臉不紅心不跳的。
花遍野卻是在旁邊引以為傲般,“哈,我們體修的身體是這樣的。”
一番激烈的戰鬥過後,衆人決定在這裡稍作休息,同時也留給藥修一些時間解毒,畢竟帶着一個昏迷的人趕路,多少不太方便。
徐川柏與另一名藥修商讨着藥方,就地取材制作解藥。
休息歸休息,還是得有人去周圍巡邏,預防危險在不知不覺中靠近,而邵時硯的情況比祁珣好很多,便出聲攬過了這份職責。
煉藥其實也沒有花太多時間,畢竟萬物講究一個有因有果,既然這瘴林有毒,而在這裡的異獸與植物卻是正常生長,那就說明解開瘴氣之毒的解藥就在這片密林。
徐川柏與另一名藥修各自煉出了一顆解藥,朝衆人休憩之地走來,祝灼華擡眸見此,沒忍住出聲疑問,“為什麼有兩顆解藥?”
還沒等徐川柏解釋,巡邏回來的邵時硯剛好聽見這句,便揚聲取笑道:“畢竟昭芫宗親傳弟子的丹藥,是藥是毒還不得為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