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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chapter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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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音室裡的東西我不會用,萬一碰到什麼隐私的,我也不好解釋,幹脆和俞年一起下樓。

他跑得飛快,拖鞋啪啪啪啪的響,跟放炮似的。

俞滿在客廳的軟墊上拿小汽車玩,但她太小了,不會玩,隻會把它反複摔到地上,也啪啪的響。

唐秋信在沙發上整理衣服,旁邊有好幾個袋子,是新買的,衣服像是俞年的風格。過年了,是該買新衣服了。

我沒這麼多儀式感(因為沒錢),我通常是去新開業或快倒閉的大賣場買秋冬季節的衣服,因為會打折,厚衣服還是線下買來的安心。

至于夏天,有塊布就能出門。等618雙十一那些購物節,花十幾塊錢就能買到短袖,還是純棉的,我認為比商場實惠。

掃視客廳一圈,俞年應該是溜到廚房了,不見人。

唐秋信擡頭看我,露出慈母般卻又僵硬的笑容,“小歸,給你和小年買了新衣服,你看看合不合适。”

喲,十幾年沒買了,今年居然有我的份。

“合适的,我們差不多。”我的回答雖敷衍,但沒問題。

我們體型差不多,既然她是按俞年的條件買的,那麼也肯定适合我。他隻比我高半個頭,我不認為這半個頭的差距能造成什麼大問題。

“那就好……我待會兒讓俞年拿上去。”她松了一口氣。

真的是,都有俞琰斌和俞年的保護了,還這麼怕我。我不偷不搶不殺人不放火,就是沒禮貌,至于嗎。

“我拿吧,他忙着呢。”我向她靠近,把她整理好的衣服挂在左臂上。

“也行……”她神色不明地看了我一眼,轉身去陪俞滿了。

同樣的款式買了兩件,水端挺平。

二樓有五個房間,不懂哪個是俞年的。我懶得找,直接走向影音室,把衣服往沙發上扔,剩下的等他回來解決,反正不是我家。

“哥。”剛出門就碰上俞年。他下樓跟鞭炮似的,上樓怎麼不見聲了。

“你媽買的衣服。”我指沙發。

“我拿回房間。哥,你幫我拿一點。”他跪下彎腰去撿,像鴨子把頭紮進水池覓食。如果這時候去踹他屁股,他一定會滾下去。

我沒禮貌,但有素質,沒這麼幹。我接過他遞給我的衣服,跟在他屁股後面去他房間。

他的房間比影音室大。床挨着牆放,床尾有一大片毛毯,毛毯旁是鋼琴,鋼琴上有節拍器和幾個我不認識的動漫手辦。另一邊是書桌和衣櫃,是我小時候夢寐以求的款式。

他不疊被子,和我一樣,喜歡把被子踢到牆邊。他把衣服放床上,那我也放床上。這是他的房間,我不能指手畫腳。

“我們先去吃飯吧。”他說。

“嗯。”他說啥我幹啥。

随時間流逝,我對這裡明顯沒有剛來時的排斥。上頭脾氣過了,我也能冷靜下來了。我相信俞琰斌和唐秋信一開始并不是故意抛棄我,至于後來發生了什麼,我不太清楚,但我不原諒。

我能和他們和平相處,但我心底排斥和他們相處。

不過有句古話——來都來了,那還是随遇而安吧。除了尴尬,這裡條件還是比大街好的。看電影時我想通了,臉面和尊嚴是沒有後顧之憂者追求的東西,我是窮鬼,窮鬼要什麼臉,活着就不錯了。

但在飯桌上我還是笑不起來,果然有些事情不是想想就行。

神奇,桌上的菜都是我愛吃的,我終于也能得到偏心了嗎。

烤鴨,清蒸魚,黑椒牛肉,幹鍋蝦和絲瓜丸子湯,很符合我的胃口。

氣氛比中午好得多,俞年會主動拉俞琰斌和唐秋信聊天,我時不時應付一句,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和諧。

我和俞年幾乎同時放下筷子,和他們打聲招呼後就上樓了。

我隻能去影音室,俞年也跟着我,說要把第二部看完。

他高興就好,反正我沒事做,陪陪小孩也是可以的。

俞年往我身邊湊,道:“你看那個哈克南人,頭上一根毛都沒有,好恐怖。”

“嗯。”可能是為了方便我這種人區分陣營。不過那個瘦瘦的準伯爵,眼裡對權力的欲望濃厚得想把我也幹掉,看着确實恐怖。俞年的鈍感力也是強,下午都看到哈克南人了,現在才覺得害怕。

主角學習如何利用沙蟲時,俞年又激動起來:“騎沙蟲好酷!”

“去趟沙漠就老實了。”我說。

“我不去。”俞年又向我這邊貼,拉着我的衣角搖頭。

“契妮在的敢死隊好勇。”

“嗯,他們有信念。”

“每個家族都好團結。”

“嗯,看上去像宗教的力量,西方不都這樣嗎。”

“對哦。”

“以後看劇注意點,别被邪教洗腦了。”

“會的。”

……

俞年的話比下午多得多,我猜他下午收斂了,這才是他平時和别人看電影的反應,每個環節都要感慨一下,是去電影院吵到會被人挂網上的那種。

主角奪權後,又莫名其妙結束了。

“還有第三部?”

“沒了,好像還沒拍。”

我不理解,問他:“那你為什麼選這部?”

他有些心虛,撓撓頭,“網上說好看……”

好吧,邏輯緊密,畫面震撼,确實好看。

“休息下吧,眼睛累了。”我用胳膊擋住眼睛,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好。”俞年也學着我的樣子,閉眼休息。

看了很久的電影,我頭其實有些暈。不用去接受那些畫面,我的精神緩緩恢複。

沒過兩分鐘,俞年的聲音又在我耳邊響起:“我們回房間吧,我去洗澡,你在床上坐會兒,我洗完了你洗。”

我其實不太想洗,因為我昨天剛洗澡。但這裡是他家,按他的規矩來好些。

“好。我的箱子在哪?”

“噢,在書房,我去拿回來。”俞年關掉投影,起身出門,我也跟上。

書房離樓梯最近,難怪俞年放那。

“媽買的新衣服有睡衣和内褲,哥你試試吧。”

“睡衣就行了。”馴服一條野生内褲不是什麼易事,況且也不知道買的尺寸對不對,我可不敢亂穿。

“嗯。”俞年幫我把行李箱放到他房間的空地,然後收拾他的衣服洗澡去了。

他房間裡也有衛生間,真方便。

我拉開行李箱,翻出我的貼身衣物。我沒帶睡衣,因為流浪街頭用不上。箱子裡面也就一件羽絨大衣和幾條四角褲,以及我的電腦。老家緯度比較低,北方穿的衣服對于老家來說太厚了,沒有帶的必要,況且我也沒什麼衣服。

我在那堆新衣服裡面扒拉出那套睡衣,居然是絲綢的,還是洗過的。

俞年這日子過得也太好了。

說不羨慕是假的,他的生活條件比我好得多。不用趕着暴雨來臨前收稻谷,不用被催着去找晚夜未歸的雞,在炎夏也不用為了省下電費而用蒲扇替代電扇。

我知道不能怪他,可是我還是會不自覺和他比。從小時候模糊的衣服和玩具,到現在更為清晰的衣食住行,階級的差距明晃晃擺在我面前,我所想的一切,他都能輕而易舉拿到。

我用雙手遮住眼睛。我不能在這待太久。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回學校和老家适應不了就完蛋了,那裡才是我的現實。

我聽到門開的聲音。

“哥,我洗完了。”

“嗯。”我起身,帶着收拾好的衣服。

他穿着灰色浴衣,幾顆水珠順着發絲滴落。臉因為水的熱氣變得紅紅的,尤其是眼睛,神态脆弱得我都想上前關心。

“我去拿套新的浴袍。”他繞過我,往房間外走。

“謝謝。”我說,還把睡衣重新疊好放床上了。

浴室裡有浴缸,白亮得刺眼。我還是用花灑吧,浴缸看着怪費水的。

“哥。”俞年回來了,他走進來,教我浴缸怎麼用。

“花灑吧,方便些。”

他頓住了,“好。”

天下的花灑一個樣,一邊冷水一邊熱水。他告訴我後就出去了,還幫我把門關上。

我把頭也洗了,在穿上浴袍前先用它擦了頭發。浴袍不太會穿,反正我的要求也不高,腰帶一綁,不掉就行。

他的頭發已經吹幹了,換上了他的睡衣。我和他的睡衣好像是同款,都是一個顔色。他已經把下午拿上來新衣服收了,隻留下我本想帶進浴室的那套。

“哥,吹頭發。”他拍拍他身前的凳子。

“嗯,吹風機給我。”

“我幫你,它上星期壞了,沒來得及換新的,不太好用。”他右手纏着線,用一個十分怪異的姿勢拿着吹風機,看上去是剛被俞年從棺材中硬生生拔出來幹活的那種。

“好吧。”

我坐到凳子上,享受他的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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