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福!”他比我激動多了,一下車就想去逗它。
他們在一起好多了。想了想,我将車鑰匙給他,打算自己走回去。
他不願意接鑰匙,“你晚上不來接我嗎?”
無法理解他的厚臉皮,我又随口扯了個理由:“我睡得早,你自己回來。”
“好吧。”看在我是病号的份上,他心不甘情不願拿過了鑰匙。
五伯家離我家有點遠,走到家時太陽已經落山了,隻留下一片悶熱。最近食欲很差,我不想吃東西,卻發現自己除吃飯洗澡之外無事可做。身體比較髒,也不能到床上睡。思考了半天,我決定收拾一下我用來裝衣服的木箱子。
簡單洗個澡,再把箱子頂上的東西移走後,我翻開蓋子整理我的衣物。一個箱子裝我冷天穿的衣服,另一個箱子裝我熱天穿的衣服,分工明确。兩個箱子最底下都是我的舊衣服,嬰幼兒時期的有,小學穿的有,初中穿的也有,爺爺奶奶不舍得扔,我也有些不舍得,就一直存放在最底部,偶爾收拾東西的時候拿出來看看,但最後又會被塞回最底下。
人無聊的時候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現在,我居然在一個一個地掏這些衣服的口袋,看看裡面有沒有藏着什麼驚喜。我在網上刷到過穿舊衣服翻出舊紅包的故事,雖然隻有十幾二十塊,但擁有了還是會很高興。
我真的太有耐心了,把衣服全扔在床上,再一件一件摸、一件一件疊,擺在箱子裡整整齊齊。嬰幼兒時期搜索完畢,沒有紅包;小學時期搜索完畢,發現了兩團被壓成片的紙、一張粉色的回執單;初中時期搜索完畢,空空蕩蕩,也沒有東西。
也是,我從小就是财迷,有錢的話早被我拿幹淨了。
不過,在收拾一件舊棉衣的時候,我發現了端倪。這件衣服右手袖子的部分,好像有東西。
我仔細感受了下,硬硬的,有棱有角,但又能折,像是賀卡之類的。
這件棉服是我小時候最喜歡穿的,我記得我穿的時候是沒有這些東西的。但是袖子上沒有缺口,怎麼放進去的?又是誰放進去的?
好奇心人人都有,我二話不說找出了剪刀,尋找可以下刀的地方。這件衣服是我以前最喜歡的,就算要拆,我也要拆個影響最小的缺口。
不過看了很久我還是沒敢下手,好奇心被懸在半空中,不上不下,難受得很。
放下剪刀,我仔細對比兩隻袖子,想從中掙紮出一絲希望。但希望破滅了,我發現兩隻袖子的針腳不一樣,右邊的針腳沒有左邊規整,明顯是人工操作的結果。
我再次拿起剪刀,剪斷右邊衣袖的一根線。
愈拆愈發緊張和忐忑,我既期待、又害怕,能這麼做的隻有爺爺和奶奶,能讓他們藏這麼深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
拆除一個口子後,我朝裡面看,把其中一個紅色的小東西拿出來了,是一個符,紅色的符紙被疊成三角形,上面用毛筆畫有我不認識的符号。
我心中一驚,繼續拆,直至能拿出裡面那個賀卡一樣的東西。
這是印刻有祥雲花紋的紅色硬質三折頁賀卡,我翻過另一面,上面印有燙金的“南城一中”。
下面還有五個顯眼的、反光的金色大字——錄取通知書。
應該不是我的吧……我不是沒考上嗎……
屏住呼吸,我咬牙翻開内頁,左上角,“俞歸”。
這是……我的。
【小年記事簿】(接上版)
真煩啊,俞歸中午還是不怎麼吃飯,還忘記拿藥了,啊!
唉,真叫人悲傷,這樣子也不像是病好的樣子啊。
晚上不知道哥去幹啥了,說是去找來福,但我飯都快煮完了才回來,不至于花這麼長時間吧。
不過哥今天好像心情不好,睡得老早了,來福還沒困呢,他就上床睡覺了……
可能是最近工作壓力大,累的???
【小年記事簿】
好消息:今天哥又起床做早餐啦!
壞消息:哥好像更加不開心了。
感覺他今天沒有精神,怪怪的,中午飯更是一口嚼一千次才咽下。唉,吃一次飯,腮幫子瘦二兩……
他今天睡覺也好早啊,第一次見他在吃飯前洗澡,吃完坐一會兒就睡,連來福也不理了。
他怎麼了啊,好煩啊,我為什麼什麼都不知道。
【小年記事簿】
今天五伯請我們吃飯,但是他好像沒叫哥。
哥不在群裡,我沒有他的微信,拉不了他進群。
但是俞安哥怎麼也沒拉呢,他是沒注意嗎。
唉,不糾結了,反正哥也有事。他的論文怎麼這麼難寫啊,幾個月了,還沒發表。
不過五伯問哥怎麼不來,我說他有事情,來不了。
哥是不是以為五伯不想邀請他啊……
不是說來福不吃高油高鹽的嗎,怎麼今晚吃那麼歡……
也是,哥不給它吃骨頭,都是吃肉,出門嘗嘗鮮也行,隻能偶爾吃一次噢!
(我和俞歸在同一條戰線)
這個魚和牛腩好好吃,等我回去學一學,做給俞歸吃。
打包了一點飯菜給俞歸哈哈,如果他沒睡的話,就給他吃;如果他睡了的話,可以當做明天的早餐吃。
俞歸~俞年這裡有好吃的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