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遠危微眯了眯眼,語焉不詳道:“那得分情況。”
“怎麼分?”簡雲栖茫然。
傅遠危微微低頭,隻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
一瞬間,簡雲栖整張臉都變得通紅,滿臉震驚:“你流氓!”
“嗯,隻對你流氓。”傅遠危低笑,“要試一晚麼?或者現在也可以……”
“滾!!!”簡雲栖推開傅遠危,大步朝前走去。
這人真的是……
真不怕身體透支?
萬一做着做着半路睡過去了——
簡雲栖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臉。
啊啊啊啊……
他現在在想什麼?
“打自己做什麼?”傅遠危幾步追上簡雲栖,略帶強硬地扣住簡雲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簡雲栖沒忍心甩開人的手,隻冷冷地道:“沒什麼。”
“生氣了?”
簡雲栖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沒有。”
傅遠危:“那親一口?”
“……”簡雲栖歎了口氣,嚴正拒絕,“不行。”
傅遠危聞言正要說什麼,簡雲栖卻已經又接着道:“先回去睡覺……然後才給親。”
話音一落,簡雲栖便已經不好意思地挪開了眼睛。
傅遠危腦子卡了片刻,這才終于确定簡雲栖剛剛說了什麼,喉嚨裡發出一聲悶笑。
……
回到盛世已經不早了。
晚上八點多,傅遠危才拉着簡雲栖回到房間,關門想抱着人啃兩口,簡雲栖卻像早有預料一樣,飛快地閃到了另一邊,警惕地看着他,“睡覺。”
傅遠危:“……”
早知道就不瞎裝可憐了。
唉聲歎氣了幾聲,傅遠危這才磨磨蹭蹭地進了浴室。
下一秒,一個毛茸茸的頭又伸了出來,而後帶着可憐的聲音響起,“真不考慮一起洗?”
簡雲栖在胸前比了個大大的叉。
傅遠危歎了口氣,關上浴室門。
聽到浴室裡傳來的水聲,簡雲栖眉眼微彎,打量了一下房間。
這是他第二次來這個房間,雖然屋子裡還是和他第一次來時看起來一樣,依然是冷冰冰的裝修,但卻莫名多了些溫馨的感覺。
等了一會兒,浴室門打開,簡雲栖又離得傅遠危遠遠的,簡直是一副防狼的樣子進了浴室。
傅遠危磨了磨牙:他就這麼可怕?
簡雲栖在十五分鐘後洗了澡出來。
看着躺在床上似乎已經睡過去的傅遠危,簡雲栖放輕腳步,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
剛一坐下,一隻手便已經伸了過來,攬着簡雲栖的腰将他抱進了懷裡。
簡雲栖下意識掙紮了一下,耳畔便傳來了傅遠危沙啞中透着些疲憊的聲音:“别動,讓我抱一會。”
簡雲栖瞬間停了動作,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很快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簡雲栖莫名地感覺到一股視線緊盯着他,咻得睜開了眼,正好和傅遠危四目相對。
“醒了?”傅遠危聲音絲毫不見剛睡醒的沙啞,顯然已經醒了很久。
簡雲栖點頭,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腦袋還枕在傅遠危的胳膊上,連忙直起了身。
他就把傅遠危當枕頭枕了這麼久?
傅遠危歎息一聲,坐起身無奈道:“就這麼防着我?”
“不是,”簡雲栖搖了搖頭,道:“你胳膊還好吧?”
傅遠危正想說沒事,但很快又想到了什麼似得,改口道:“又酸又麻,好像還有點痛。”
“我給你捏捏。”簡雲栖絲毫沒有懷疑,湊過去一邊給傅遠危按摩,一邊問道:“這力道可以嗎?”
“力道可以,”傅遠危聲音帶笑,開口道:“這方法不太行。”
簡雲栖:“???”
疑惑的看了眼傅遠危,對方已經親了下來,聲音含糊:“親一下就好了。”
簡雲栖:“……”
半晌之後,簡雲栖迷迷糊糊地被人放開,而後耳邊傳來傅遠危的聲音:“還記得我說過回來要送你一份禮物嗎?”
簡雲栖茫然片刻,許久之後終于記起了是有這麼一茬。
略微點了點頭,他看向神神秘秘的傅遠危,好奇問道:“是什麼東西啊?”
“我覺得你會喜歡。”
傅遠危開口,從儲物戒中拿出個盒子遞了過去,“打開看看?”
簡雲栖嗯了一聲,慢慢打開盒子。
看到裡面的東西後,他蓦地瞪大眼,猛地坐起身,滿臉不可置信!
裡面是一封信!
而信上的筆迹,赫然就是他的父親——
簡亦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