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不彰顯出,這個坐擁世界八百年的種族的驕奢淫逸。
“跟上!”
阿貝多神色冷漠,繞過諾亞,跟着赤犬走向自動人行道旁邊的小路上。
“好累!”
“好痛苦!”
“誰來救救我!”
“殺了我,殺了我!!”
從踏入瑪麗喬亞那一刻起,阿貝多應激反應般的開啟了見聞色。
遠處,那些熟悉的氣息還在記憶中的位置,腦中的記憶重疊,仿佛這這裡并未存在他離開的十四年。
恍惚間,阿貝多想起他剛穿越的時候。
從黑暗中睜開眼,嬰兒的啼哭聲響徹在奢華的房間中。
靈魂與世界重新連接。
明亮的愛意,輕柔的祝福,腐朽的審視,酸澀的嫉妒,濃稠的憎恨。
幹淨純潔的聖地中,是無數散發着貪婪、自私、殺戮、憤怒和恐懼的怪物。
巡邏的守衛騎士态度松散,給人一種隻要他想,就一定能輕松逃離的錯覺。
高塔上,裝飾華麗的封閉房間中失去對時間感知的人,陷入無止境的時間循環,無法分辨過去和現在。
男人嚴厲的教導,無休止的對戰訓練。
那些望向他的,充斥着恐懼、嫉妒和嘲諷的眼神……
阿貝多僵硬的跟在赤犬身後,身上的氣息卻愈發冰冷。
“阿貝多,集中注意力!”
前方傳來赤犬的輕呵,阿貝多精神一震,從噩夢中清醒過來,伸手推了推墨鏡。
默默跟上薩卡斯基越來越快的步伐,與身後的海軍一起穿過瑪麗喬亞。
升降電梯緩慢下降。
赤犬咬着雪茄,看着遠方的海面,然後嚴肅的說道,“身為海軍,要時刻保持冷靜,不要被無用的情緒影響。”
果然這小子資料上的信息,沒一句實話。
見聞色很強,就是不知道是情緒感知,還是孤高之紅萊德菲爾德那種讀心術。
不過居然敢在瑪麗喬亞開啟見聞色感知,真是一如既往的膽大。
“是,赤犬大将,我不會再犯這種低級錯誤。”
阿貝多心裡一陣後怕,要不是薩卡斯基叫醒他,說不定他在那裡會鬧出什麼亂子。
決定了,以後再也不管他叫紅狗了。
G-1支部,海軍在新世界的前哨站。
軍艦靠岸,早已有大量的士兵等候在要塞的港口,迎接海軍大将的到來。
赤犬從樓梯上走下,身後的正義披風獵獵作響。
兩邊整齊列隊的士兵,表情肅穆統一立正敬禮。
阿貝多和船上其他士兵一起,跟在赤犬的身後走下舷梯。
新世界與其他海域區别,從海軍的表現上就能一窺一二。
G-1支部的海軍的精氣神,甚至比海軍本部的士兵飽滿。
阿貝多敏銳的察覺到,這裡大部分的海軍士兵都有霸氣。
果然在新世界這種地方,就算是雜魚也都會霸氣。
會議室内,赤犬在首位落座,阿貝多站在身後旁聽。
這種級别的會議跟之前的屠魔令一樣,他是靠赤犬副官的身份才能進來,不然他一個準尉,可沒資格站在這個最低都是校級的房間内。
雖然他也不是很想參加這種,連會場茶歇都沒有的會議。
會議室的牆壁上挂着一張巨大的海圖,上面用線簡單标注了幾個區域。
一名帶着圓框眼鏡的海軍上校,指向一個地方。
“西瓦斯王國發來求救信息,懸賞金5億三千萬的龜豹海賊團,出現王國附近的海域,國王傑米二世,希望海軍能派兵驅逐。”
“那個國家不是挂的紅發的旗幟嗎?怎麼找到海軍這來了?”
提問的是一名斑點狗形狀的人。
阿貝多認出他是海軍精英中将之一,現任海軍G-1支部的基地長,達爾梅西亞。
站在海圖前的上校,眼鏡上閃過一絲寒芒,說道,“西瓦斯王國雖然懸挂了紅發的旗幟,但它依舊是世界政府加盟國,很遺憾,我們無法拒絕他的出兵請求。”
“自白胡子紐蓋特與紅發香克斯會面後,雙方的地盤中,都有受到不同程度的海賊騷擾,推測西瓦斯王國求援紅發并沒得到回複,才求助到海軍。”
“哼!兩頭倒的牆頭草。”
達爾梅西亞冷哼一聲,不屑的評價道。
“既然是世界政府加盟國,海軍就有義務幫其鏟除邪惡,達爾梅西亞你帶人去一趟西瓦斯王國,拔除紅發的旗幟,然後解決掉那個海賊團。”
赤犬掏出一根雪茄點燃,抽了一口,吐出煙圈,緩緩說道。
“是!大将!”
阿貝多站在赤犬身後,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鷹派這群人,有點髒啊!
那個做彙報的,故意點明西瓦斯王國先是求助了紅發,然後才求助海軍。
給在座的海軍心中,先種下對西瓦斯王國不滿的種子。
薩卡斯基那句話更有意思,先拔除旗幟,再解決海賊。
如果對方不接受提議,隻要海軍心黑的拖一拖。
身為紅發勢力範圍的西瓦斯王國被海賊襲擊,相當于紅發被挑釁,丢了面子。
對方同意拔除紅發的旗幟,海軍更是名正言順的狠狠打了紅發的臉。
不管怎樣,海軍在新世紀釋放出的信号,都能讓附近海域的海賊老實一段時間,順便還警告了紅發,削弱了他的影響。
不過新世界這些銀牌選手真的很勇,敢入侵四皇的領地,就沒考慮過後果嗎?
會議結束,阿貝多被派往了達爾梅西亞的軍艦上。
赤犬的意思也很明确,讓他在這邊積累些功績,方便給他升職。
軍銜提升後,就可以安排阿貝多單獨出任務。
本來阿貝多是不同意的,但在盲猜拳頭大小的和平方式下,赤犬還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