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主動開口的情況更是少見。
但為什麼說,讓他不要偷懶?
還私下裡跟他交代,如果碰到強敵,讓阿貝多斷後。
雖然薩卡斯基大将的副官,是在海軍中出了名的次抛用品,但也不是這麼糟蹋的!
文職海軍就算是危險,也是執行指揮作戰失敗或者主動誘敵深入才會損失慘重。
不是直接讓他送死。
達爾梅西亞的狗頭上飄滿了問号。
身後的阿貝多撇了撇嘴,将身後的狙擊槍拿在手中,這是他在巴納羅島從範奧卡手中收繳的。
不愧是後期名聲大振的四皇手下,這槍明顯是特制的,手感十分的不錯。
嗯,他喜歡。
阿貝多舉槍瞄準,食指緩緩扣動扳機。
砰!
遠處的軍艦上,一名海軍士兵,剛一劍砍翻身前的敵人,動作慣性未消,來不及躲閃身後海賊劈向他腦袋的巨斧。
豐富的作戰經驗,讓他下意識向前撲倒,試圖躲避緻命傷,争取在這場戰鬥中多活一會兒。
一聲子彈入肉的輕響從身後傳來。
撲倒在地的海軍回過頭看去,那名雙手舉着巨斧的海賊,僵立在原地。
猙獰的面孔上,凝固着他生前滿是嗜血的笑容。
擡頭望去,那個海賊眉心處,赫然印着一個血洞。
這個海賊被人從遠處用一槍爆頭!
“槍法不錯。”
達爾梅西亞威嚴的半張狗臉上看不出情緒,隻是嘴角微微翹起,稱贊了一聲。
紛亂的戰場上,阿貝多槍槍命中,救下一個又一個即将喪命于海賊之手的海軍。
空餘時還能幫助其他海軍牽制強一些的海賊。
一時間海軍受傷減員大幅度下降,除去運氣特别差的,自己往刀口上撞,阿貝多救不下來。
海軍越戰越猛,而海賊則是節節敗退,死傷無數。
終于,船長霍恩比·路德再也忍不住,操起手中的巨錘向達爾梅西亞沖去。
這個世界,海賊之間的戰鬥,一般遵循王對王,将對将的原則。
決定一場戰鬥的成敗,以雙方船長決鬥結果為準。
船長敗了,那麼手下的海賊多數會認輸,放棄抵抗。
也有少部分死也不認,非要表現自己的忠義。
這種人阿貝多會直接送他上路。
防止對方在某個名師手下進修後,再殺個回馬槍,徒增麻煩。
甲闆上,霍恩比·路德手持龜殼狀的盾牌,上面的尖刺閃着寒芒。
盾牌後的目光緊盯着對面這個海軍。
達爾梅西亞搶先出手,踩着剃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霍恩比的身後。
一發指槍戳出,直奔霍恩比沒有防禦的背後。
霍恩比輕松轉身躲過,手中的長柄重錘順勢向後方掄去。
達爾梅西亞向後退了一步,躲開了迎面而來的錘子。
“海軍,這種小伎倆對我可沒用!”
“是嗎?那試試這個!”
達爾梅西亞,重心下移,兩條獸形态的後退用力一蹬,覆蓋着武裝色的漆黑拳頭,惡狠狠的砸在霍恩比舉起抵擋的盾牌上。
動物系果實的力量,讓霍恩比不由自主向後方劃去,兩條腿在軍艦甲闆上犁出兩道溝壑。
達爾梅西亞的拳頭砸在盾牌上,即使在武裝色的保護下,還是受了傷。
霍恩比的嘴角滲出一絲鮮血,但得意的表情怎麼也藏不住。
擋住了。
他最喜歡這些近身戰鬥的對手,強大的力量就算打在他特制的盾牌上,也會被上面的尖刺反傷。
此消彼長,以他充沛的體力,慢慢磨,也能磨死敵人。
達爾梅西亞甩了甩手,幾滴鮮血滴落在甲闆上。
“哼!像個縮頭烏龜一樣!”
“烏龜怎麼了!防禦力強,活得還長!你這個卑鄙的海軍是無法欣賞烏龜的優點!”
拄着盾牌,縮在後面的霍恩比大聲反駁!
聽到對面的海軍在嘲諷他的戰鬥風格,憤怒之下,他舉着盾牌,迅速向達爾梅西亞沖去。
他要讓這個海軍見識到,帶反甲烏龜的厲害!
寬大的盾牌遮擋住他的視線,也就沒看見一旁觀戰許久,肚子稍微有點餓的阿貝多,剝開了一根香蕉。
三兩口吃完,将手中的香蕉皮一甩,正好丢在霍恩比的腳下。
這名盾戰士栽倒的瞬間,向下望去,發現了那個讓他滑到的罪魁禍首。
為什麼這裡會出現香蕉皮?!
達爾梅西亞瞧準時機,幾發指槍将其打成重傷,又繳械了他的武器。
一旁的海軍一擁而上,按住了不斷掙紮的霍恩比,将他拷了起來。
“阿貝多,做的不錯!面對海賊我們海軍不需要講什麼道義,不擇手段一擁而上,才是一名海軍應該做的。”
達爾梅西亞拍了拍阿貝多的肩膀,誇獎道。
經過這一戰,他開始欣賞這名文職海軍,不拘小節,懂得抓機會。
不是那些遇到海賊,隻想着單刀獨鬥的笨蛋。
“謝謝中将大人誇獎,這隻是我應該做的。”
阿貝多幹笑兩聲,虛心的接受誇獎,墨鏡後的眼睛不由自主向另一個方向望去。
以達爾梅西亞的實力,慢慢磨也能把這個荊棘之甲磨死,勝利隻是需要一點時間。
但,他們可沒那麼多時間。
遠方的海平線上,慢慢升起一張黑色的海賊旗。
旗幟上,雙劍交叉,上面的骷髅頭左眼上有三道傷痕。
一艘雙桅帆船向軍艦支線駛來。
這時負責放哨的海軍,也發現了這艘海賊船。
那是——
雷德·佛斯号!
一個紅頭發的男人出現在船頭。
達爾梅西亞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看着那艘船上的人影。
來人正是四皇之一的紅發香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