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來。”
阿貝多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小聲說道。
“忘了它,就當你沒遇到過使用這種拳法的人。”
諾亞收回手,疑惑道。
“為什麼?這個拳法很特殊嗎?”
“會用這拳法的人,可都是大麻煩,不想半夜被白西裝敲門查水費,就當不知道。”
這種像雞爪的拳法,他印象還挺深刻的,革命軍一把手和二把手都會,算是他們的代表技。
跟紅發那招“神避”一樣,充滿了傳承的味道。
這個地方不能再待太久,革命軍參謀長居然出現在這裡,後面也許會有大行動。
這次西瓦斯王國,能同意建立海軍基地,他們應該是出了一份力。
目的是什麼?
看着大街小巷,張貼的海軍征兵公告,阿貝多恍然大悟。
又是老一套的卧底,這海軍從上到下都快成篩子了!
晚上,西瓦斯王國的上城區,燈火通明,人來人往。
阿貝多又去了那家名為郁金香花園的酒館,定了幾瓶葡萄酒。
紅發那個可惡的獨臂佬最後一招,毀掉了他的艙室。
拿到士兵幫他收拾出來的雜物時,阿貝多沒發現那幾瓶酒,估計是碎掉後被打掃衛生的雜兵當垃圾清理掉了。
真遺憾,他才剛開了一瓶。
讓諾亞把東西放回住處,阿貝多拎着琴盒,找到了上城區手藝最好的匠人。
給他的小提琴盒做了保養升級。
更換了外層材料,防水又抗壓,内層又鑲嵌一層特制鋼闆,防止外部損傷。
增加一個隔層,容量擴大一倍,把他的狙擊槍拆了,放進去嚴絲合縫。
阿貝多把琴盒背在身後,大小重量剛剛好。
再用武裝色霸氣溫養一段時間,這個琴盒就能陪他走南闖北,也不用擔心在戰鬥中不小心被損壞。
要是能把帽子換成黑色禮帽,再穿一身黑色的風衣,那個味兒就更對了。
就這樣,阿貝多在西瓦斯王國潇灑了三天。
“老闆,咱們什麼時候回G-1?”
諾亞跟在阿貝多的身後,看着他不是在商業街掃蕩,就是出入各種酒館餐廳,一點回去找赤犬複命的意思都沒有。
中間甚至還包場了一次歌劇院,在上面拉了一晚上的小提琴。
原諒他實在無法理解這種高雅的藝術。
“急什麼,隕石砸的傷還沒好,不适合長時間航行。”
阿貝多也不想回去,這次來新世界,他什麼也沒帶。
G-1又是海軍基地,商業除了花街酒館外,幾乎什麼都沒有。
而且能在外面浪,誰要回去面對薩卡斯基那張臭臉。
海軍基地還沒建成,革命軍也沒那麼快行動。
還能在玩兩天。
諾亞滿頭黑線,從G-1支部出發到西瓦斯王國,就算軍艦開的再慢,也就一周的時間。
但就算阿貝多想一直待在這裡,赤犬的連環奪命電話蟲也不允許。
“要不要老夫親自過去請你回來?”
電話蟲咬着雪茄,陰沉的說道。
“啊~是是是,馬上回去~”
阿貝多攤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回道。
“三天後,老夫要是見不到你,你就滾到瑪麗喬亞去看大門!”
咔哒!
電話蟲被挂斷。
辦公室内,薩卡斯基看着手中阿貝多的詳細資料,吐出一口煙霧。
阿貝多,東海哥亞王國人士,父母雙亡,從小獨自一人在四海遊曆,十六歲加入海軍,八年來并無特殊表現。
身份記錄基本可以确認是僞造。
以他展現的學識能力,薩卡斯基初步判斷,阿貝多接受過長時間的專業教導。
雙色霸氣,加上體術,和未知的果實能力。
阿貝多對成為強者的道路,有準确而清晰的判斷。
這種東西沒人教,可是很容易走彎路。
他的表現,可不像是一個流浪者。
海軍在四海他提到的幾個村子裡,能打聽到一些阿貝多的信息,但他十二歲之前的情報則完全沒有。
就像阿貝多這個人,是憑空蹦出來的一樣。
算算時間,剛好是海圓曆1509年。
加上他在瑪麗喬亞的特殊反應……
奴隸?
薩卡斯基想到一種可能,阿貝多就是當年靠着費舍爾·泰格,逃出瑪麗喬亞的那群人中的一個。
這也能解釋他加入海軍後低調行事的原因。
但從那裡出來,還能隐姓埋名加入海軍,以那小子記仇的性格,也不像能安心為仇人工作的樣子。
卧底?
也不像。
還是要再觀察一段時間。
薩卡斯基點燃了那份資料,在阿貝多的升職報告上簽下字,繼續處理下一份文件。
三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