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一會兒說：“我想保護人類。”

“保護人類？”他的表情就跟看見一隻螞蟻在宣誓自己要守衛地球和平一樣荒謬。

“嗯。”我大義凜然，鄭重地點了點頭：“我想守護大家的幸福。”

“……”

空氣沉默了，大概是沒想到我的願望跟他差這麼個十萬八千裡，一時宕機。

白霜放開了我的手臂，默默退了回去，臉上的笑意收得一幹二淨，不太高興地問：“那有什麼意思，你沒有不喜歡的人嗎？像這樣……”他眼神集中在一隻路過的白色蝴蝶上，飛快地一把用手抓住了它，在掌心裡蹂躏了幾下，再張開到我眼前，一些斷肢碎末掉了出來，白霜似乎喜歡這個過程，他又重新拉起嘴角：“像這樣，讓他們永遠消失。”

冷汗從我的額頭上冒了出來，總覺得如果現在反駁他的話會直接被當成‘不喜歡’那一邊的人，以後就再難讓他這樣坦誠相待了。

于是問道：“那誰是你不喜歡的人？”

白霜想了想，說：“欺負我的人。”

“你現在比他們強，以後也沒人能欺負你了。”

“可他們以前欺負過我。”他委屈地皺起眉頭。

我試圖委婉說服他放下仇恨：“對現在的你來說，他們就像螞蟻一樣，螞蟻又沒有腦子，不小心咬了你一口，你也要跟他們生氣嗎？”

“要啊。”

“……”

伸出手臂極輕地拍了拍他的後背，繼續勸道：“好了好了，别氣了，我對你好，我們是最好的兄弟，我幫你教訓他們。”

他看向我，眼睛亮亮的居然有點可愛，眨巴眨巴兩下突然問：“你幾歲？”

“哈？……18吧。”

“我19歲，那我是你哥哥，你是弟弟。”白霜第一次笑得露出大白牙。

“哦。”我點點頭。

“叫哥哥。”

“啊？”

白霜看着我一臉傻樣又不開心了，推了一下我的胳膊表示不滿，可他自以為的輕輕一推，把我推得差點摔地上去，努力穩住平衡，無奈地喊：

“哥。”

“嗯。”他高興了，然後好奇地往我背上看，上手就想摸：“你後面怎麼會長翅膀，我想看！還有，剛才你在天台上跟誰說話呢？”

這麼說，那些天使跟我特有的聯絡方式，這個世界的人是看不見的，他大約隻看見了我在天台上自言自語一段時間後突然長出翅膀，然後就好奇跟過來了。

沉默地重新張開翅膀給他看，他興奮地這裡抓一下，那裡摸一下，像給一隻鵝順毛。

仔細想想，真正能和白霜正面硬剛的角色寥寥無幾，如果後面他真的失控，總是需要有人可以武力控制住，但是因為漫畫裡他是後期BOSS，前期幾乎都是指示一些小怪來給主角團升級練手，而他本人具體在哪裡，在做什麼，都沒有具體的描述。

最好還是趁白霜能力沒有發展到最終形态，先跟女二，許澤清，打好關系會比較安全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