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虛道:“對,她想跟你打一架,她很厲害,你們可以切磋一下。”
其實這件事,我比較有把握他倆都會答應,澤清自不必多說,白霜這邊因為剛剛覺醒能力不久,嗜血性一下暴漲幾倍,他應該是很想要試試身手的,加上他腦子不錯,知道自己獲得能力的事情不能輕易被他人知道,即使在原著中也一直隐藏自己的身份,所以這次約架他大概率會在隐藏能力的前提下應戰。
果然,他看着澤清思索了一會,輕輕點了點頭。
兩人站在部室的中間,而我坐在門口的椅子上觀戰,準備一旦收不住就緊急避難。
許澤清為人比較正直,打之前還絮絮叨叨了一堆前言:“我看你也不是練跆拳道的,而我其實也不拘泥于形式,這樣,幹脆不計規則純打架,不管用什麼辦法,隻要能把另一邊打趴在地上超過十秒或者投降就算赢,怎麼樣?”
白霜又乖巧地點點頭。
很神奇,明明白霜看起來弱不禁風,連女生都可以輕易将他按在地上捶的樣子,澤清卻完全沒有質疑我說他很強這件事的真實性,現在也是一副全力備戰的模樣。她屬于攻擊型,前期試探對手實力的時候會用些小手段,比如像剛剛在門口那樣用拳頭去測試對方下意識的閃躲能力。
澤清又一拳頭打過去,這次白霜又偏頭閃過了,接着下一個拳頭,又偏過了,澤清明顯高興起來,一下一下地速度越來越快,拳頭像雨點一樣密集地落在對方身上,每一擊都帶着隐隐的風壓。每一次被挨到一點,都會出現細小的傷痕,能感受到白霜的狀态也在逐漸集中,他的神情逐漸有了緊繃的趨勢。
随着許澤清一個掃堂腿加入戰場的同時,白霜竟然出手了,他第一次發起攻擊,手指并攏成刀狀朝對方砍去,速度快得吓人,仿佛前面那些都是隐藏實力就為了這緻命一擊。澤清被砍到了,衣服破開一道裂縫,然後迅速一個箭步撤出一米,她看了看自己受傷的肩膀,瞪着眼睛回頭去看白霜。沒有言語,一隻腿後撤一步,腳尖穩穩抓住地面,然後突然爆發往前沖,隻有氣流的聲音響起,
空氣中彌漫着緊張和恐懼的氣息,不知道澤清是什麼時候出的拳頭,但是等看清楚的時候,她的手臂就已經連着手腕前面的部分一起深深陷入了對方的腹部。
白霜吃痛,低叫一聲,然後整個人飛了出去,最後直接撞到了部室後面的牆上,發出一下可怕的撞擊聲,随後便落了下來。他捂住肚子,跪倒在地上,整個人蜷縮成一個球,頭着地不停顫抖着,澤清看見了,連忙上前去查看他的情況。
誰知道下一秒,一隻手抓住了澤清的腳腕,用力一扯,把她拉得幾乎要人仰馬翻往後摔,但我知道以她的能力肯定是摔不了的,也不知道她怎麼穩住身體,竟然還把另一隻腿騰空躍起整個人在空中轉了一圈掙脫開控制,手心在地面撐了一下,借力又往白霜頭上踢了一腳。
這一腳很結實,原本縮成球的白霜直接變成球一樣滾出去好遠,又撞到了另一邊的牆上,掉到地上的時候又默默在那裡顫抖了好久。
天,看起來好痛,而且我真的可以待在這裡嗎?他們完全沉浸在戰鬥世界裡,對周圍的一切視而不見,待會萬一有人飛過來這邊,以我的反應能力根本來不及躲不開。
白霜大概是生氣了,他不甘示弱,擡起頭來的時候面部表情有些扭曲,一下就整個人往澤清的方向撲,反擊中夾雜着兇狠的吼叫,卻被輕松地躲過,他狼狽地因為慣性沖到另一邊,十分尴尬地自己摔倒在地上。
正往門口挪動,想要出去的時候,聽到那邊先是傳來一聲貓叫一樣的低鳴,接着越來越響,才知道白霜是趴在那裡哭了起來。
回頭看去,許澤清幾步走到他身前,根本沒有去拉的意思,而是直接擡起一腳打算往白霜的背部踩,白霜壓根沒躲,直接老實地承受了這一擊,因為正在哭,被踩中的時候變調成了一聲幹嘔。
“投降嗎?”許澤清低頭問。
等待了一會兒,那顆灰色的腦袋下面悶悶地傳出一聲:“……投降。”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