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大鬧一場後,何君亦沒有發表任何看法,他似乎順利地拿到證據并将人逮捕入獄了,還從中發現了某條産業鍊,牽扯到了更大的地下組織活動。
順藤摸瓜的話,有許多無法拿到台面上來的危險事情,在嗅到金錢的味道後,何君亦一刻也沒有停下腳步調查起來,并在這個周末想再次拉着白霜出去,他好像發現這人比夏茉要更好使之後,開始對女主愛答不理起來。
為了劇情不再偏移地更厲害,自然要堅決阻止。何君亦看了我一眼,終于還是拿出那次的事來說:“為什麼,這對你也沒有影響,難道你很在意上次的事?”
我怨氣難消,直接嗆道:“少來,你憑什麼把這種事丢給别人做,那個犯人肯定一開始看上的是你!”
“你又憑什麼這麼斷定?”何君亦一邊查看資料一邊回應:“事實上,嫌疑人看上的就是白霜,每個人興趣不同,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會對一個老人家下手?”
“停,别說了……”
真相過于殘酷,我拿起手柄,決定投身到虛拟世界中逃避現實。打着打着,屏幕前面就冒出一張大臉擋住視線。
白霜興緻盎然地舉起自己手裡的另一個手柄說:“我也要一起玩。”
“……”現在看見他,總覺得哪裡不一樣了,一股無名火蹭蹭竄上頭,沒好氣道:“玩玩玩,什麼都玩隻會害了你。”
“你在生氣?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不跟随便的人一起玩。”
“随便?什麼意思……你不喜歡我跟别人玩?”白霜沒有那麼笨。他知道我在諷刺什麼,就坐到旁邊的沙發上說:“其實我也不喜歡那個遊戲,隻是以前在酒吧裡的時候,就有很多類似的喜歡的客人。”
我一把推開他:“離我遠點,還有,不準把那個叫遊戲!說實話吧,你根本就是喜歡,我那天親眼看見他身上的痕迹,你怕不是爽得差點把人給弄死!”
“你别生氣,我以後都不跟别人玩了。”他锲而不舍地靠過來,把頭放在我的肩膀上說:“我隻喜歡跟你一起玩。”
雖然知道他說的不是一件事,但是雞皮疙瘩還是從全身的皮膚冒了出來,血液流動的速度突然快了許多,熱氣烘得人冒出細汗,腦子都燒成漿糊,我不知道是什麼情緒占據了主導,總之屁股上就像長了刺,根本坐不住。
“走開,别碰我,我跟你不是一類人。”
見我依舊不領情,白霜好像也受不了了,他臉色霎時變得難看起來,一隻大手突然掐住我的脖子後,把我用力往沙發上按,還沒來得及反抗,他就栖身坐上來,另一隻手也爬上來,兩隻手合并用力,氧氣便無法再順利供應。
他的眼白裡爬上了幾根血絲,眼眶也有着輕微的發紅現象,語氣有些受傷:“你不能總是這樣,明明是你讓我好好做出成果的……我隻是,隻是想讓你滿意,如果無論如何你也不能滿意的話……”
我用力拍打他的手背,然後用指甲摳抓他的皮肉,可是即使見了血也沒有放松的迹象,拼命擠出幾個音節:“控制……一下,你……的脾……”
旁邊有人用什麼東西砸了一下白霜的後腦勺,他被砸得身體偏向一邊,趁着手勁稍微放松,我連忙逃出鉗制,一邊咳嗽一邊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
何君亦皺緊眉頭嚴厲地對白霜說:“如果你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我有很多種辦法送你到教管所去。”
白霜沒回話,擡起頭來看了我一眼,那發紅的眼眶裡滾動了許久的水光馬上就要滴下來的時候,他猛得爬起身跌跌撞撞地離開了部門活動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