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珏是怎麼回應他的呢,他不過嗤笑一聲。
這種事情有什麼忍不住的,他是高貴的龍族,不是随時随地發情的牲畜。
因此他當天回去之後,便将辛雲調回寝殿。
她的懲罰時間差不多到了。
沐浴的時候更是沒有叫常有魚備水,而是改叫了孫亦寒。
常有魚抱着枕頭背着蛋在他的門口駐足了片刻,似乎想進來,但被他的陣法攔住沒能成功。
屋外徹底沒了動靜,蒼珏脫掉衣服進入水中,沒過一會便皺起了眉頭。
孫亦寒太久沒給他備水,已經忘了他喜歡的溫度,這水溫怎麼越來越熱?
而且連搓澡石都沒為他準備,讓他怎麼洗澡。
蒼珏用手指摩擦着自己的皮膚,腦袋裡想到的卻是另一雙粗粝的手指。
他煩躁地拍了拍水。
他不信,沒有她還不行了?
常有魚等在寝屋外,連裡面的水聲都聽不到。
辛雲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仙尊能把她調回來已是意外之喜,沒想到還把常有魚拒之門外,她心情舒暢,自然不會說什麼。
常有魚低着頭,思索自己怎麼又被仙尊拒之門外了。
按理說早上時間都還好好的,她還像往常那樣伺候仙尊,仙尊明明也喜歡她這樣,在她咬住他的時候還擡手按住了她的後脖頸,讓她得以嘗到一小口甜滋滋的味道,比往日更濃郁。
她快速吞咽着口水,仙尊那時候手中的動作似乎頓了一下,把她的頭拉起來,換到了另一邊。
常有魚有些忘乎所以了,按住他的胸膛,用牙齒磨了磨。
之後仙尊好像低喘着罵了她一句:“嘶……你是狗嗎?都要被你咬破了。”
說着把她拉開了。
整體回想了一下,常有魚懷疑是她咬得太用力了,被仙尊嫌棄了。
于是等仙尊冷着臉出來的時候,她背着龍蛋決定表決心,以後再也不使勁咬他。
蒼珏穿戴整齊,站在門口,太陽即将落山,隻剩一點餘晖落在他的臉上,給他整個人鍍上了一層金邊,
好漂亮啊,常有魚心中感歎着,嘴上說:“仙尊,我以後……
“以後你不必跟随我左右。”冷硬的話從他口中說出。
“我不會再用那麼大力氣了。”常有魚連忙說。
蒼珏臉上盡是羞惱的表情,出口的話更是傷人,“我不需要你了,還不明白嗎。”
常有魚咽了咽口水,委屈巴巴地問:“那龍蛋呢,也不用我養了嗎。”
蒼珏頓了頓,“每日帶來給我檢查一次。”
“那我平時……”
“遠離主峰。”蒼珏說道。
常有魚蔫蔫地點了點頭,“好吧,我知道了。”
說完就自己的東西往小玉峰的方向走。
辛雲和孫亦寒二人把他沐浴的木桶移出屋内。
蒼珏坐在桌子邊,看着二人背影,沒來由地心中不得勁。
為什麼不再多問幾句,怎麼這麼輕易就離開了?
——
章葵在附近轉悠了幾日,都沒能找到機會靠近妖主,忽然見她離開了主峰,立馬精神抖擻地追了過去。
他們妖主走了兩個時辰,終于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山頭,周圍除了空曠的鳥叫聲,和樹葉被風吹起的聲音,什麼都沒有。
寂靜的吓人。
但正是他的好機會。
他眼見着妖主進屋,一溜煙竄到了她眼前,抱住了她的褲腿。
“妖主。”他叫着。
常有魚擡頭四處望去,都沒看到半個人影,剛起一身雞皮疙瘩,低頭看見了小松鼠,看見他的嘴動了動,“妖主。”
她驚詫地蹲下來,“你、你怎麼能說話?你在叫誰啊?”
章葵又想哭了,“我在叫您啊,我說了會來找您,您忘了嗎?”
常有魚聽着這話耳熟,終于想起來,但語氣仍是不确定,“小金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