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還好,一說蒼珏便覺得自己的胸口在隐隐作痛,他早上看過了,那裡已經腫脹泛紅,圍着一圈留下一道很深的牙印,讓他連最光滑柔軟的布料都忍受不了。
下嘴是真狠啊。
他皺緊眉頭,“常有魚,你故意接近我又是為了什麼?”
“啊?”常有魚愣了愣,“我隻是想給您按摩呀。”
“我又不多給你靈石,為什麼上趕着伺候我?”蒼珏的聲音中帶上了些許譏諷。
常有魚低下頭,小聲說:“因為您很漂亮。”
還因為很好喝,這個她不敢說。
蒼珏愣了愣,把龍蛋遞給她,直接下了逐客令,“帶它離開。”
常有魚沒有接,她想起一件事,擡起頭問:“仙尊,我們以前認識嗎?”
蒼珏因她這句話瞳孔緊縮,過了片刻才道:“為什麼這麼問?”
“我……”常有魚想了想,還是沒有将自己看見的畫面和盤托出,隻是說,“我有時候覺得您很熟悉,好像我們見過似的。”
蒼珏扯起嘴角,冷笑了一聲,“我們确實認識。”
常有魚眼睛亮了,“真的嗎?我們以前關系很好嗎?您是因為這個才讓孫叔帶我回來的嗎?”
蒼珏的目光恢複了平靜,“關系一般,我甚至不知道你叫什麼。”
“啊。”常有魚失望地感歎了一聲,完全沒想到在仙尊腦海中那麼親密的姿态,兩人卻不熟。
她擡起手,從仙尊手裡拿過龍蛋,無意識觸碰到他,仙尊反應極快的移開了,像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
這讓常有魚想起來自己最開始來崇周山時仙尊的态度,對她避猶不及,一定要保持五步距離。
看來他們關系真的一般,仙尊沒有騙她。
以後找回憶的話還是找小金魚好了,雖然他那裡知道的也不全的,但總不至于被人嫌棄。
常有魚背好龍蛋,離開了仙尊的寝殿,打定主意,以後除了酉時都不會再過來了。
蒼珏在她離開後用靈力關上門,剛才與常有魚擦碰到的地方觸感清晰,仿佛一直留在他的手指上,刮着他的皮膚。
這細微的感覺讓他心裡泛起綿綿癢意,大腦不受控制了一般,想要她的手指落在自己身上,想要她的嘴唇貼近自己,偶爾露出牙齒也沒關系。
蒼珏咬了咬嘴唇,讓自己保持清醒,他不能讓發情期折磨得失去理智。
區區一個月,他肯定能忍住。
他的目光看向那塊被他丢開的石頭上,靈力一進入石頭,眼前很快浮現出一幅畫面。
這是一顆被他放在院子裡的留影石,他沒想到真能有收獲。
一隻小松鼠,一隻老鼠,一隻麻雀趁他白天不在的時候,在他的寝殿外上蹿下跳,不停徘徊,急切的想要找到能進入的地方。
顯然這三隻都是妖。
蒼珏輕易聯想到了常有魚曾經養的那隻金魚,同樣是妖,那隻趁着墜海的時候跑走,他也沒再追究。
現在這幾隻倒是膽大包天,竟敢在他的屋子外翻騰。
至于他們要找什麼,蒼珏并不急,等他抓住了這些妖族,很快就可以真相大白。
不過他不急着抓它們,他想看看它們和常有魚究竟有沒有關系。
沒有關系倒還好說,如果有關系,那隻能說明常有魚一直以來都是騙他的。
畢竟沒有她的聯系,她的人不會找到這裡。
那麼她跟自己裝傻充愣的目的是什麼?
蒼珏的目光冷凝下來,為了逃避他的追殺?
是了,他終于想起了自己原本的計劃。
他最開始分明是準備找到這隻不知死活的妖,将她碎屍萬段的。
後來聽了她魂飛魄散的消息,才動用尋魂燈找到她的魂魄準備好好折磨她。
怎麼到了現在這地步?甚至如果他晚些去找醫師,縱容她留在身邊,他們險些要成為終身伴侶。
蒼珏這才驚覺自己和常有魚的關系實在有些越界。
好在他發現的及時,現在還有回頭路。
——
過了幾天,常有魚被王榄批評了一通天賦差,連靈氣都凝聚不起來,心情郁郁地回到小玉峰,看見章葵也蔫蔫的趴在窗台上,立馬過去關心他:“你怎麼啦?爬樹爬累了?”
章葵搖了搖頭,他隻有十天時間,現在都過去了大半卻依舊毫無收獲,他和長漓的手下連那條龍的寝殿都進不去,根本無法找到妖主的儲物袋。
他看向常有魚,她是可以進去的。
或許他真的隻能求助妖主了。
他艱難地開口,“妖主,你能不能去那條龍的屋裡,找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