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珏起床之後就感受到窗外有微弱的靈氣，氣息陌生。

他稍微想了一下就知道是誰了，幻光仙尊帶來的那位未來神。

不知道她在屋外鬼鬼祟祟的做什麼，蒼珏假裝不知，撂下床簾換好衣服後，從裡屋出來。

常有魚已經準備好了沐浴的水，眼巴巴地等他沐浴。

蒼珏讓她先吃靈果，手卻伸進木桶中，撩撥起水花。

常有魚嘎吱嘎吱嚼着靈果不明所以。

蒼珏無聲的指了指窗戶。

隻見紙糊的窗紙被人戳了一個小洞。

她瞪了瞪眼睛。

蒼珏朗聲道：“宋仙君，你在屋外有何事？不如進來說。”

宋梓月很快走進了屋子，有點沮喪的說：“仙尊，你怎麼這麼快就發現我了。”

“你的氣息太明顯。”他說。

常有魚驚呆了，“你，你打算偷看仙尊洗澡？你不是喜歡……”

宋梓月趕緊捂住了常有魚的嘴，這種事她知道了不要緊，但她不想讓靈角仙尊知曉。

師父說了，她不能把這種事挂在嘴邊，尤其不能讓其他仙尊和真神知道，若是被他們知道了，他就不理她了。

她說：“我是來學習的。”

“學什麼？”蒼珏疑惑。

“學按摩！”宋梓月說。

蒼珏失笑，“你是未來神，學什麼按摩。”

宋梓月說了一串道理，譬如師父平日教導她十分辛苦，她無以為報，聽聞常有魚按摩技術高超，特别想學來孝敬師父。

蒼珏聽完說：“這是好事，你不用在外面偷看，直接讓常有魚教你就行。”

宋梓月嘟起嘴，“她不肯教我呢！”

蒼珏看向常有魚，想起她不正經的按摩手法，生怕她帶壞了别家小孩，到時候被幻光找上門來，特地說：“普通按摩可以教。”

常有魚撇過頭，“仙尊，昨天她推我，我才不教她的。”

蒼珏一聽對宋梓月說：“為什麼推人？”

宋梓月咬住下唇，“我的錯。”

“那你和常有魚認真道歉了嗎？”蒼珏問。

“道歉了，可是她還是不願意理我。”

蒼珏秉公說道：“那你應該想其它方法獲得她的諒解，而不是在這裡偷窺，這是不對的。”

宋梓月除了對她師父有些偏執的占有欲外，其他時候看起來還可以，常有魚不是小氣的人，有仙尊向着她就行了。

她張口道：“行了，我原諒你了，可以教你按摩。”

宋梓月眼睛亮了亮。

“你先離開吧，我先給仙尊按。”常有魚說。

宋梓月點點頭，終于離開了寝殿。

常有魚戴上手套，開始自己的搓澡服務。

蒼珏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算了，讓那個神打擾後似乎破壞了氛圍，還是不浪費寶貴的五次機會了。

皮手套碰到他的身體，柔軟的平滑的觸感透過皮膚蔓延至心頭，讓他心裡泛起癢意，仿佛用羽毛掃在上面，如同隔靴搔癢，總是戳不到緊要處。

他又懷念起常有魚帶着繭子的手指了，粗糙的清晰的刺痛感才能讓他舒爽。

他隻能叫常有魚再用力一些。

——

常有魚跟王榄請了半個時辰的假，王榄聽說是新神的事情，立馬同意了。

她去了宋梓月的屋子，給她按按肩膀和後背，又給她錘了錘胳膊，把咬仙尊的部分就直接省略了。

因為她在她腦海裡看到了幻光仙尊，明明見面的時候打扮得一絲不苟，連皮膚都不曾漏出多少，她看到的卻是半褪衣衫，微眯着眼睛，宋梓月在給他按摩。

宋梓月哼唧了幾聲，“怎麼不按了？确實舒服。”

常有魚沒吱聲，主要是再多看就不禮貌了。

“但這個手法别人應該也能掌握吧，為什麼仙尊偏偏要你來？”她疑惑地問。

常有魚撓撓頭，“不知道。”

或許是因為她從前和仙尊的關系吧，這點不能和宋梓月說，可不能透露了她以前是妖族的關系。

“不止這些吧。”宋梓月眯着眼睛，打量着她，“老實告訴我，你和靈角仙尊親沒親過嘴？”

常有魚猛吸了一口氣，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咳嗽了兩聲，才問，“為、為什麼要親嘴？”

宋梓月看她的态度不像作假，“沒親過啊？”

常有魚連忙搖頭，簡直是連想都沒想過的事情。

不過她漸漸琢磨過味來，手放在她的身上，果然看見了她和幻光仙尊親吻的畫面，立即抽回了手，驚訝道：“你和幻光仙尊……”

宋梓月的臉變得通紅，捂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