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月額角跳了跳,臉立即紅了,“幹嘛問我這種問題!”
“說說看嘛。”常有魚說。
“當然是因為我喜歡師父,想同他親近。”宋梓月理所當然地說。
“奧。”常有魚默默重複了一遍,打算把“師父”換成“仙尊”。
就這麼跟仙尊說。
“我知道了!”宋梓月忽然悟了,“你和仙尊親嘴了,我說最近看他的嘴怎麼破了呢。”
她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常有魚,“仙尊怎麼說?”
經過兩天沉澱,蒼珏的心情也非常複雜,被常有魚拉入陣法的那次,是因為他發情期神志不清,讓她鑽了空子,尚且可以說自己是被迫的。
可這次他分明意識清醒,卻主動親近了常有魚。
這下沒有任何理由,也無法用其他借口解釋自己,他想過裝傻,讓這件事稀裡糊塗的過去。
但他不是這樣随便的,不負責任的龍。
于是他不得不開始思考張醫師的建議,或許真的可以讓常有魚做他的伴侶,省卻服用湯劑,也省去之後發情期的煩惱。
畢竟他從來沒有跟其他人親近過,想必将來也不會。
至于他家人那邊,若常有魚一直保持着凡人的身份,他哥不必說了,從小到大都是最支持他的,不論他幹出多麼荒謬的事情。
他母親應該也會同意,到時候隻需要做父親的工作,大不了多磨一些時間。再說了他們都不住在一起,父親的手也伸不了這麼長。
他打算等常有魚來找她,告訴她這個消息。
他想象着她興高采烈地模樣,不自覺彎起了嘴角。
常有魚在第三天晚上才來找他,蒼珏冷着臉看她,“想明白了?”
常有魚點點頭。
蒼珏用下巴點了點桌上的靈果,“先吃了再說。”
常有魚啃着果子,嘎吱嘎吱的響。
蒼珏用食指輕輕點了點桌子,喉頭微微有些發緊。
一定是因為常有魚吃東西的動靜太大了,他想。
常有魚很快吃完了,從懷裡掏出手帕把嘴擦幹淨。
“說說看。”蒼珏說。
“嗯……我親您是因為我喜歡您,想同您親近。”常有魚把宋梓月的那套說辭搬了出來,身後背包裡的蛋微微搖晃着,好像在贊同她的話。
龍蛋有一陣沒動靜了,她還以為它出了什麼問題,特意讓仙尊看過。
現在重新動起來,讓她心安了不少,更覺得自己回答的完美無缺。
就連仙尊臉上的表情也有所松動,變得柔和了不少。
仙尊輕微點了下頭,從喉嚨中嗯了一聲,繼續問:“那我親你是什麼意思?”
常有魚愣住了,這怎麼還有後面的問題啊,她怎麼知道仙尊是什麼意思?
她老實回答,“我不知道。”
蒼珏的耳根泛起了紅色,很不滿意她的回答,“好好想想。”
常有魚小聲嘟囔,“您怎麼想的我怎麼知道啊……”
再說了仙尊自己怎麼想的還需要問别人嗎?簡直是強人所難。
“想不出來就一直站在這裡,等想出來了再離開。”
常有魚苦惱地抓着頭發。
龍蛋又在背後撞了撞她,跟剛才的頻率和力度都差不多。
常有魚福至心靈,照葫蘆畫瓢地說:“仙尊喜歡我,想同我親近。”
蒼珏立馬擡起下巴,淺金色的眼眸睨着她,“所以呢,你怎麼想?”
怎麼還有問題啊,上一個回答得對不對也不說,常有魚迷茫的問,“我想什麼?”
“既然你搞明白了親吻的含義。”蒼珏頓了頓,“你想不想成為我的伴侶。”
常有魚猛的睜大了眼睛,大腦一片空白。
伴侶?是她想的那種意思?
仙尊為什麼會突然提出這種建議?
蒼珏将她的震驚視為喜不自勝,繼續說:“當然成為我的伴侶是有條件的,你必須都做到了,我們才能正式……”
“仙尊。”常有魚眨巴着眼睛打斷了他的話,“可是我還有不到一年就要回凡界呀。”
這回輪到蒼珏愣住了,他簡直要懷疑自己的耳朵了,“你還打算回凡界?”
常有魚點頭,“對呀,我們不是說好了嗎?等龍蛋孵出來我就要回去了。”
而且就算她不回去應該也會去找小金魚吧,她還想着找回自己的身份呢。
蒼珏的臉色非常難看,咬字極重地問她:“常有魚,你什麼意思?你不想做我的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