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榄一臉擔憂地看着仙尊:“您這是何苦。”
蒼珏已經像沒事人似的站直身體,“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好吧。”王榄答應了,“不過您還是得去瞧瞧大夫啊。”
蒼珏瞥了他一眼,顯然嫌他唠叨,王榄識趣地閉上嘴。
“蒼兄。”霧氣中傳來聲音,不一會陳雲青出現在二人面前,問道,“洪茂呢?”
“跑了。”蒼珏遺憾地說,“我沒能抓住他。”
陳雲青眯了眯眼睛,“他的仇人是我,該由我來親自結果他。”
王榄不由問:“你們是怎麼結的仇?”
陳雲青無奈的歎了口氣,“我殺了他的獨子。”
“怪不得呢。”王榄喃喃念叨。
“他的兒子在凡界殺了數十人,被你斬于劍下已經是便宜他了,這洪茂還有臉為兒子報仇,我看他不過是借機想要殺我們修仙者罷了。”
“确實。”陳雲青滿臉愁容道,“此次洪茂和長漓聯手,我們修仙者損失慘重。”
“長漓不是十方域域主嗎?”王榄吃驚道,“我記得他一向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的,怎麼也來趟這個渾水了。”
蒼珏搖了搖頭,“不清楚。”
幾人的對話就此止住,洪茂已經逃離陣法,大部分妖族又被陳雲青逼退,兩位仙尊清點着人數,帶領大家走出陣法。
至于仍然困在幻境中的,則是被人擡了出去。
常有魚坐在在陣法外的石頭上等啊等,終于見到有人出來,又過了一陣,出來的人越來越多。
她看見了仙尊,急忙跑過去。
“仙尊!你終于出來了,剛才那個老頭吓了我一大跳,還好我和蛋都沒事。”
蒼珏像是驟然被叽叽喳喳的小麻雀圍住,彈了彈她的腦門,“讓你别亂跑,為什麼不聽話?”
常有魚捂着腦門,“因為我想幫您嘛,還好有道閃電正好劈中那老頭,我才跑出來的。”
走近仙尊,鼻尖突然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常有魚看了看仙尊的衣服,幹幹淨淨的沒有一點污漬。
但仙尊喜歡幹淨,動不動就念淨身咒,光靠看的是不管用的,常有魚伸出手,摸上了仙尊的胸膛。
蒼珏本就強行壓抑着身體的不适,忽然兩隻柔軟的手觸碰到他,隻覺得頭皮發麻,迅速後退開。
常有魚眨了眨眼睛,“仙尊,你受傷了?我是不是碰疼你了。”
“沒有。”蒼珏站定道。
“真的嗎?”常有魚懷疑地看着他,心裡盤算着待會到隻有兩個人的地方,她要好好檢查一番。
蒼珏暗中咬了咬後槽牙,他心知自己堅持不了太久,必須盡快回到崇周山。
他向陳雲青告辭,當天化成龍離開香平縣。
常有魚想坐在仙尊身上,被他狠狠拒絕,隻好跟着王榄禦劍回去。
蒼珏一回到崇周山,就說自己身體疲憊需要休息,趕走了除孫亦寒外的所有人,緊閉院門。
他的呼吸逐漸粗重起來,胸口冒出一股燥熱難以消散,他找出和張醫師聯系的傳訊石,輸送靈力,問他:“丹藥煉制好了嗎?”
隔了許久都沒有聽到回應,他的手指死死抓着桌角,吩咐孫亦寒煎一碗湯劑進來。
孫亦寒很快端着碗進來,但喝下後就像是熊熊大火裡澆了一碗水,沒有任何作用,他被燒的面色發紅。
孫亦寒擔憂的說:“仙尊,您這是怎麼了?”
“無妨,是我發情期到了。”蒼珏平穩着呼吸,安排道,“你去一趟神都藥王堂找張醫師拿藥,這期間把我的門緊閉,請孫叔幫我守着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孫亦寒領命去辦,出門的時候遇上了在院門外蹲着的常有魚。
“仙尊真的沒事嗎?”她抓着他問道。
孫亦寒謹記着仙尊的話,搖搖頭,“仙尊沒事,已經睡下了,你不要去打擾他。”
“好吧。”常有魚噘噘嘴,“你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