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珏立即發現了她的敷衍，低頭湊到她眼前，淺金色的眼眸緊盯着她，“你都聽到了，對不對？”

常有魚默了片刻，“其實您不喜歡我很正常。”

蒼珏不愛聽這話，“我沒有讓不喜歡的人成為伴侶的特殊癖好。”

“啊？”這一長串話把常有魚說的雲裡霧裡，正琢磨前半句就忘了後半句，她幹脆放棄思考，扒拉開仙尊的衣服，埋頭苦幹。

還是這事最實在。仙尊現在的身體比從前更柔軟，拇指稍微一按，皮膚就會變成粉紅色，某處更是像熟透的桃子，輕輕一戳就會溢出甜滋滋的汁水。

“你還沒明白是不是？”蒼珏挺起後腰，扣住她的脖頸。

不知道仙尊為什麼總要追問，她含糊地說，“我明白了。”

“你不明白。”仙尊不滿意地擡起她的頭，“你要是明白了，就不是這樣的态度。”

常有魚疑惑地望着他。

仙尊的胸腔震動着，傳遞到了她的下巴上，酥酥麻麻的。

她聽見仙尊說：“我是說……我喜歡你。”

——

墨斐被叫來十方域，她早就知道小魚的安排，隻等章葵通知。

“既然準備好了就開始行動。”她風風火火地說，“自從把那些龍族的海底宮殿搞垮之後，好久沒事幹了。”

章葵猶猶豫豫地說：“可是我現在妖主遠離那些仇恨看起來挺幸福的，以前她雖然愛笑但我常常覺得她不是真的開心。”

“那你的意思是？”墨斐問。

章葵提議道：“不如我們等個幾十年，等妖主自然去世再為她重塑身體。”

“你這個提議我同意，但我不同意讓小魚呆在仙界。”長漓說，“她的仇人本就在仙界，就算她報仇成功，肯定還有人對她虎視眈眈，萬一被人知曉她的真實身份，她很有可能會陷入危險中。”

墨斐點點頭，“那我們先把妖主帶回來吧。”

她擡頭一看對面兩妖都是一臉沮喪。

章葵：“我本來要把妖主帶回來，可惡的龍族壞我好事。”

長漓：“我本來要把小魚帶回來，可惡的叛徒壞我好事。”

墨斐：“……”

她摸摸下巴：“如果能把她引出崇周山，應該會好辦些。”

“如何引出來？”長漓問。

三隻妖又陷入冥思苦想，章葵突然一拍腦門，“對了，妖主身上總背着一個背包，雖然不知裡面裝的什麼東西，但看起來挺重要的，我們把那個包偷了，再留下線索，不就能将她引出崇周山了？”

“好辦法啊！”墨斐眼前一亮，“從仙界偷個包出來對我們來說還是挺容易的。”

長漓也同意，“就這麼辦吧。我們仔細制定一下計劃。這次不允許有任何閃失。”

——

常有魚松開嘴裡的軟肉，呆呆看着蒼珏，“您說什麼？”

蒼珏的耳根都紅透了，不過看常有魚高興傻了的模樣，他高傲地擡起下巴，撇開眼睛，“沒聽見就算了。”

“我聽見了。”常有魚喊道，“您說您喜歡我！”

蒼珏差點炸了，擡起手猛的捂住她的嘴，“喊那麼大聲幹什麼！”

常有魚眨巴着眼睛，口齒不清地嗚嗚說着：“不能被别人聽到麼。”

“不行。”蒼珏捂着她的嘴沒松，“暫時是我們兩個的秘密，好不好？”

“唔，好吧。”常有魚推開仙尊的手，眼睛彎起來，亮閃閃的問，“仙尊，你喜歡我什麼呀？還從來沒有人說過喜歡我呢。”

蒼珏本來有些後悔自己一時沖動說出這種話，但看她現在高興的模樣，又覺得說出來好像也挺好。

他點了點常有魚的鼻子，“喜歡你傻乎乎的模樣。”

“我才不傻。”常有魚撅起嘴，“仙尊敷衍我。”

“好啦，快給我洗澡吧。”蒼珏坐直身體，擡起手臂攬住她，水珠從他的鎖骨落下，滴到胸肌上。

常有魚又看呆了，伸出舌頭舔了舔。

蒼珏癢得悶哼了一聲，又囑咐了一遍，“剛才那件事是秘密，不要四處傳播嗯……”

尾調變成了暧昧的氣音。

“我知道啦。”常有魚美滋滋的想，仙尊八成是害羞了。

隻是她還是有些暈乎乎的，覺得剛才發生的一切怪不真實的。

就算是在幻境中，她也想不出這樣的美事。

屋外樹上的孫亦寒表情有些難言的看向院子中挺立的藍衣男人。

蒼凜仙君手中拿着從凡界搜羅來專門針對天賦較差修仙者的書籍，說是要交給常有魚。

他已經告訴過他，她會服侍仙尊洗澡，恐怕需要不少時間。

誰知蒼凜仙君硬要在屋外等候，自然聽到了常有魚的聲音。

他小心翼翼地瞅着蒼凜，雖說他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但他還是覺得他周身的氣壓變得極低，仿佛很快就要到臨界點。

他隐約看明白一點，但想破頭都想不明白，常有魚那麼普通，怎麼能同時得到仙尊和蒼凜仙君的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