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不要延誤時間。”
這一頂大帽子前,衆人頓時熄火。
【角色扮演值+4】
【任務二已更新:角色扮演,進度:18.】
頂着它新買的皮膚,系統的毛球拟态擰成了麻花。
怎麼回事啊?它漏掉什麼了嗎?還有,她們不是在悄悄幹壞事嗎,怎麼反而任務二有了進賬。
【怎麼了怎麼了?】
【說來話長。】
這件事的始末實在複雜,加之在這個高危環境下,許知不僅在衆人眼皮子底下回收“眼睛”,還要豎起耳朵捕捉各色消息。實在分不出心力。
直到老頭子被擡了出去,掙紮的聲音又起來了。有的說是馬薩倫塔設計不佳,不然怎麼收押的奇異種精神都不穩定?也有人稱,是萊諾的鍋。
“誰不知道啊。這些精神側的出任務時,就愛在别人靈魂上動刀子。在他們手下被捕獲的,有幾個精神狀态穩定的?”
這算是大聲蛐蛐了?好在當事人不在場。
許知聽了半程,理清了萊諾中途缺席的緣由。據說是因為監管物面對他時的不良反應過重。
塔在衆人面前閉合。
*
這的确是場意外。
許知潛入塔,并留下“眼睛”後,任務2沒有任何波動。
真古怪。理事會管轄下的清道夫,私自違令,潛入監管所,這不偏離角色本身?
有問題。
許知短暫地考慮過和紅天鵝交談。這個想法冒出來的一瞬間就被放棄了。
“眼睛”做不到在對方意識中産生交流後,還能将痕迹抹除得一幹二淨的程度。
紅天鵝還太小了。和她交流,如何後續保證不露餡?
彼時,許知正扶額頭疼。這回真是自作孽,自己整的爛攤子,怎麼也要收拾完。
系統倒依舊開朗:【凡世啊。紅天鵝跑不出去的,況且,這誰知道,清道夫從屬的理事會還有問題。】
似乎進了賊窩,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許知做了個小嘗試。将眼睛上的一部分石刻的增益轉移在紅天鵝身上,沒有什麼特别驚奇的變化,但是能讓紅天鵝間歇性地恢複一部分五感。
塔的防護層僅僅為監管物保留了視覺。恢複的聽力、嗅覺可以為紅天鵝帶去一小部分信息。固定的巡視時段、臨近獄友的呓語。
這孩子的感知比她預期中更敏銳。可惜的是,小孩子偶爾還是會産生纰漏。如,在隔壁瘋瘋癫癫的家夥第幾十次湊上來時,憤恨地瞪回去。收獲了一句:啊,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這個疑問可以用很多方式消解。
唇語、煩多了受不了、不解……
紅天鵝的反應也挺快,眉頭皺着整個人轉過去了。
但隔壁精神不佳的獄友開始瘋瘋癫癫地念叨其他的,偶爾出聲,偶爾靜默地呼喊。
如果,好吧,我是說,我想做點什麼。你可以減輕我的□□感知嗎?
他習慣性地念叨這些,可能是向來如此,巡視隊伍都沒給他一個眼神。
神明不會給他這種人回應的,但,出現在這兒的,也難是什麼好貨色吧。混賬之間能不能互相幫助一下?就這一回,拜托了!
他忐忑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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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做了什麼?我都沒注意哎。】系統感覺自己錯過了一場好戲。
【我屏蔽掉他一部分的痛覺。】
許知攤手。說真的,她也不能确定,這個選擇自爆的囚犯,此前有沒有發現她的存在。但她的行為坐實了這點。
最壞的結果,也無非是眼睛跟着自爆。
但意外地成功。大膽、但回報豐厚的一次行動。
許知戳了戳陳舊的工牌:“加快進度去收集石刻。”
非常好用的裝備啊。
【好!等等,但是卡奇洛這邊?】系統迷糊了,借的一堆書,各種關于卡奇洛的信息還沒整理。
【先放着嗎?】
血線乖巧地鑽入容器的畫面浮現,還有那個衆星拱衛、現在垂危的老家夥。
“再等等。聽聽風聲。”
光影下,她的臉孔始終沒有神色變化,像座被挪至此處的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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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和奇異種之間存在過多的争紛、鬥争,而我的答案是:共存。’”
“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可能,我城的觀點确實與諸位不同。”
紅木的長桌上,對面人平和地陳述完己方觀點。
恬不知恥。萊諾回神聽了半程,仍然為這位始終平和的神色感慨。
即将展開的奇異種會議,話說,這還是他繼任監察使的頭一回。往常不是常常強調虛職嗎,怎麼,擔責想起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