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顯然已經意識不到這個可能了,隻是這樣一直僵持着,直到自己昏了過去。
大約過了十分鐘的樣子,“他”睜開了眼睛。
血紅的眼眸在看到身上的人後不禁怔愣了片刻。
不過下一秒又恢複了常态,隻是那恍若被詛咒過的眼睛裡多了幾分柔和。
他伸手抱住了那人,随後緩緩地起身,将她放在了自己的膝上躺着。
似乎是覺得那人現在的樣子很新奇,他情不自禁地輕輕揉了揉她軟乎乎的臉蛋。
當反應過來自己在幹什麼後又不舍的慢吞吞地收回了手。
可好奇的目光還是不受控制的打量着她,從發絲到鎖骨,又從鎖骨到……
“咳咳咳……”像是不好意思一般,他收回了視線,白皙的臉上暈了一抹淺紅。
膝上的人兒突然悶哼了一聲,吓得他趕緊将那人抱進了懷裡,這才發現她心口的位置冷的驚人。
眉頭微微一颦,他将自己的額頭貼上對方的,在用靈力探查完她體内的情況後又不禁歎了口氣。
“要我說你些什麼好呢……”
溫柔的眼神裡隐着幾分痛楚,像如音符那樣律動的海面裡倒映着那追随落日餘晖的大雁之眼。
深邃卻又清澈,執着卻又痛苦。
在探明情況後,他将懷裡的人兒緊了又緊,但又保持着一定距離。
他在一呼一吸間彙聚起體内的所有靈力,從唯一接觸體膚的額間緩緩輸送到對方體内。
直到發現她體内的冰寒靈力完全消散,他這才将額頭離開了她,并再次将她放在了膝間,同時靜靜的、深深的,凝視着那美麗的人兒。
不知就這樣望了多久,一直到體内的另一個意識有了清醒的迹象,他才依依不舍的向後躺下。
在靈識再次陷入沉睡之前,他把最後的靈力傳到了那朵月華花裡,似乎是想将那最後的寄托放在那一樣。
一如百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