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了解對方就以第一印象嘗試去談情說愛，這樣的愛情一般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真正的愛情理應生在理智與心意相契合的基石上，互相了解，彼此信任，相互依靠，包容體諒，信息對等...這些一個都不能少。”

竹夜乖乖地聽着，直到他說完最後一句才開口詢問道：“話說，為什麼還要信息對等呢？”

“你也不希望和你聊天的人與你之間差着3個G的網速吧。就像讀過書與沒讀過書的區别，很多你信奉的真理和喜歡的詩詞都沒法被對方理解，對于感性的人而言，這是一件很難熬的事情。”

“額，有道理。”竹夜點了點頭，受活躍的心情影響，好奇地問出了之前一直懷疑但是怕誤會所以遲遲未曾提過的疑問：“诶，老帝，問你個事哈。”

帝澤看着他火紅的眼睛，聽着他道：“當初見面的時候，你說你是華夜國的貴族，在五歲的時候收養你的母親去世了，那一年，将你送到那裡的師傅才姗姗來遲。”

帝澤接着他的話繼續道：“是的，她在此後教授了我許多關于靈的事情，我也是在那一年才意識到自己并非人類，而是異鄉的魂靈。”

“她斷斷續續教導了我十年，明裡暗裡幫我逃過了無數暗殺，還給了我聯系器，雖然當時她并沒有告訴我它的用途，但必要的信息學習她一個也沒給我落下，随後，她又引導我幻化本命武器，讓我不至于在她不在的時候面對歹徒沒有一點反抗能力。”

“後來，在我虛歲16的時候，她跟我講了你的存在，還有那個虛無缥缈的考核任務，随後便再無音信。”他說到這裡，眼神裡湧上幾分追憶和懷念，但終究隻停留了一瞬，須臾間便全散了去，隻剩下一絲淡淡的哀傷。

等回過神來，他這才看見竹夜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帶着一點八卦地開口道：“你喜歡你師傅嗎？”

帝澤一臉無語地看着竹夜，他就說為什麼突然提起這些，原來是為了順勢問這個。

“因為啊，老帝，你每次提起你師傅的時候語氣都不一樣，就好像吃了糖一樣甜滋滋的，所以就不得不懷疑下咯~(￣▽￣)／”

他一時無言，卻不料這片刻的沉默反而加深了對方的猜測。

“喲喲喲，沒聲了哈哈哈，就說你喜歡吧嘿嘿嘿。(～￣▽￣)～”

“别鬧。”

“就鬧就鬧~Ψ(〃￣ω￣〃）咱哥們春心萌動這可是件大事啊，唉，隻是可惜了那些皇城的漂亮姑娘，聽到這事估計得傷心很久啊~=￣ω￣=”

“......”左右找不出什麼有力的反駁，有些可以用來反駁的原因還不能同竹夜說，所以他選擇了沉默，隻是腦海中情不自禁地去尋找着這個問題的另一個答案。

抛卻一切需要考慮的因素，他真的，喜歡...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