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台休息室門口。

竹夜端着張嚴肅的面孔冷冷盯着面前有些出神的白瀾。

“等會進去你記得好好端正态度，道歉要有誠意，懂嗎？”

“得虧我不是她的粉絲，這事要是别人看到那不得給你剝層皮下來。”

“做錯了事就要想辦法改正，下次記得不要再犯這種類似的事了。”

“喂喂喂！你在聽嗎？發啥呆呢？來的路上不是說好了要道歉的嗎？咋了，反悔了？”

左耳進右耳出地聽到這裡，白瀾才把亂飄的視線慢悠悠彙聚在竹夜身上，語氣閑散：“沒，隻是覺得你有點吵。”

竹夜：……

“行，那我不講别的了，進去吧。”

他點了點頭，随後推開門慢慢走了進去。

竹夜見狀也轉身離去，這畢竟不是他能摻和的事，既然白瀾已經答應了道歉，那他便不必插手了。

似乎早料到白瀾要過來，寬闊的休息室裡此刻隻剩下了歐陽夢露。

她正躺在沙發上，一隻修長的手輕輕搭在眼前，漂亮的臉蛋上沒有淚痕，想來是清洗過了。

白瀾走到她的身邊，慢慢開口道：“對不起。”

對方沒有回話。

他見狀不語，隻取來一把椅子放在歐陽夢露邊上靜靜坐着。

密密麻麻的回憶像螞蟻一樣啃噬着他昏昏沉沉的腦海，過去與現在重疊的部分反複映射在他的識海，無論如何也驅除不去。

“喂。”他輕輕喚了一聲。

“你叫我來，是因為認出他了？”

對方沒有回應。

“你還在生氣？”

“……”

“呵。”

他冷笑一聲。

“我怎麼記得你以前從來不會因為這種事生氣。”

“是因為提到了‘他’是嗎？”

他扶了扶額，眼中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煩躁。

“他在世時拒絕過你多少次，你心裡沒數嗎？”

“你這麼在意他，他又為你做過什麼？”

“歐陽夢露，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他根本不值得你這麼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