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略地聊上幾句後，竹夜拒絕帝澤相送，獨自走了出去。

他可不想再經曆一次被周邊人目送離開的場面。

清婉樓是華夜國的老牌青樓了，周邊陳設古樸卻不失典雅，日日夜夜的人流走動也為這座名副其實的古董建設增添了不少光亮，時不時還能瞥見幾處金絲楠木打造的門框與樓段。

在他印象中網上所見的同類裝橫都因時光沖刷而暗淡無光，故而眼前這些光鮮亮麗、紋路清晰可見的實物在他看來格外稀奇，不知不覺便促使他停下腳步多看了幾眼。

“啧，你擋這幹嗎？”

突如其來的，摻有怒意的聲音在耳後響起，竹夜有些疑惑地回頭看去，隻見一個與他年紀相仿的青年正斜目注視着他，眼中滿是不快。

“這可是華骁帝賜予清婉樓的粉青釉金花玉壺春瓶，你擋在它面前作甚？怕不是動了歪念頭。”

“？”什麼枭什麼右什麼花什麼壺？

竹夜往左看了眼，這才發現身旁還立着一個色澤光潤、幽淡隽永的玉瓶。

“哦哦抱歉，攔到你觀賞它了，我這就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比起無謂的争議，竹夜更喜歡從根本避免這一切。

正當他準備離開時，身後之人卻又有些慌張地喚住了他。

“？這位兄台還有什麼事？”竹夜見那人衣裝素樸，但布料質地卻與衆非凡，腰帶上還系着一枚陰陽狀的棋子，想必不是什麼尋常百姓。

“……你……你…和秋姑娘有什麼關系？”那人紅着臉慢吞吞地質問道。

“噗……咳咳。”合着還是帝澤的情債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

“你笑什麼？這有什麼好笑的？！”

“沒，我沒在笑，真的……咳咳咳，我隻是有點舊疾複發了……咳咳咳…咳咳…”竹夜一邊憋笑一邊假裝咳嗽，一笑一咳之間倒還真有幾分像那突發疾病之人，看得那人一愣一愣的。

“…你帶藥了嗎？還是說我現在帶你去醫館看看？”

沒想到這人還怪有良心的，竹夜連忙揮了揮手道：“咳咳，沒事…沒事，我方才就已在秋姑娘那兒醫治了一番，現在隻是有些氣息不平，咳咳……緩一緩就好了。”

“找秋姑娘……醫治？原來她還有診治别人的技藝……也難怪……”那人喃喃自語道，原本的怒意也慢慢消退了去。

“難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