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蘭出門後,帶着賠禮上門的政府公務人員敲響了本丸的大門。
今天留守本丸的是三日月宗近。
門被敲響的時候他在觀賞新買的魚苗,第二次聲響的時候他在掏魚糧,第三次聲響起的時候他開始喝茶。
“美好的像是夢一樣啊。”
久違的陰雲散去,露出潔淨的天空。白如棉花的雲四處飄散,溫柔的風拂過枝頭發出沙沙聲響。
原本消失的敲門聲再次出現。
“哦呀?看來是有貴客來訪。”
三日月宗近不緊不慢的站起來,拂去衣服上的灰塵。
“調查許久,派人上門商議後續嗎。哈哈哈,那麼這身衣服可不行啊。”
他的腳步堅定不移的轉回了部屋方向。
好像剛剛的敲門聲是一直存在的BGM。
等三日月宗近施施然然開門的時候,靠着牆面等候已久的派遣人員站直了身體。
派遣人員全身披着灰色的綢布,第一眼望去還挺像山姥切國廣。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位披風長度完全蓋住身體,從遠處望去仿佛是一塊移動的布匹。
“我是山姥切長義,應政府要求分配到這座本丸,這是先前事件的賠禮。”
掀開披風的山姥切長義有着與山佬切國廣截然相反的銀發,談吐氣質也全然不同。
不過這座本丸的名義上的主人不在本丸,接待一事輪在了堅守本丸的千旬老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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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蘭走得是暗殺流,面對衆多圍攻的時候,在所難免的打不過。
而燭台切光忠在早些時候的對打中消耗太多,此時也是強弩之末。
箭如雨下,避不可及。
燭台切光忠來不及思考,直接用肉身擁住諾蘭,以身為盾。諾蘭似乎聽到了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他的手死死抓住了燭台切光忠的衣襟,想要表達什麼的心情愈演愈烈,但這種情況下沒有時間留給他抒情詩意。
溯行軍像是打不死的蚊蠅,碾不死的蜚蠊。從那發光的圈陣裡不停湧現。
戰況激烈,情形嚴重。
諾蘭感受到了憤怒的滋味,他想要拿起武器,穿梭在敵群裡将他們的大腦狠狠擊穿。
貼近諾蘭胸口的位置裡有一個暗袋,裡面放了微型炸藥,但是隻有一個。
也就是說隻有一次機會。
燭台切光忠感覺意識缥缈,進氣多出氣少。他被人溫柔的放倒,臉下放置了一件貼身衣物,上面除了濃郁的血味還有一股清淺微弱的熏香味。
瘦弱如猴的少年背脊上的蝴蝶骨在光中翩翩起舞,手持木倉狠狠地砸向一體短刀,将其砸懵後把短刀變成了他的武器。
諾蘭在一群冒着黑煙的刃群裡穿梭,短刀在他手裡反抗,變成了激勵他動作的嘉獎,他的動作越來越兇猛,完全是一種不要命的打法。
他的背上,腰側,大腿上,都是深得見骨的傷口,他像是完全沒有痛覺一樣。面不改色的殺戮着,這已經是一場誰先倒下就會死去的盛宴。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諾蘭眼底的火焰像是要将他燃燒,遠遠望去,他的雙眸都變成了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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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丸随着政府派遣隊趕來時,新主正被擡上擔架,身體起伏不大,醫用白布蓋在他身上,臉色白的跟牆面一樣,毫無血色。
南海太郎朝尊正在旁邊記錄着什麼,看到小狐丸過來後,向他打了聲招呼。
“呀,你來了啊。事不宜遲跟着我們一起去急救站吧,具體的情況路上再由我來說明。”
南海太郎朝尊引着他往車上走,将懷裡檔案袋交給小狐丸。裡面裝着的是剛剛他們對審神者身體臨時檢測的報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