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同乖巧站好,認真點頭。
溪澄在心裡想了一下,快速問:“雄蟲被稱為殿下時代表什麼意思?”
“高等級的S級雄性都被尊稱為殿下,無論是1S還是2S還是3S都是這樣。”路景同快速答道。
“閣下呢?”溪澄迅速問,看起來真的是像在考驗。
“中等級ABC級的雄性被稱為閣下。”
“足下呢?”
“低等級DEF級的雄性被稱為足下。”
“冕下呢?”
這些問題他去網上查過,可是“殿”“閣”“冕”這些字,他都沒學過,語音轉出來的都是同音錯字,沒查出來,還把自己郁悶的。
“最低的G級被稱為冕下。”
溪澄停頓了一下,最低的被稱冕下?他以為這個應該比足下閣下高。
不過撇去固定思維,要是按字面意思理解,從恭敬到不看臉隻看對方帽子之下、隻看腳下、隻看廳閣之下、隻看宮殿之下來理解,冕下的确是最不值錢的。
溪澄的腦速很快,隻是這一停頓,再接下去問就有些不合适,隻好道:“好,考驗通過。明天你可以試半天工,适應的話先留下幹幾天。”
進了客廳後,溪澄找路景同聊了一陣,見他蟲乖巧,用他也沒有“使用童工”“被家長找來”這類隐憂,就放了些心,讓他晚上睡在客廳裡。
溪澄回到自己房間裡,忍不住又翻看購房合同,心裡既歡喜又後悔。
是的,熱情和沖動退去,他開始後悔買了這麼貴的房子了,一億啊,他怎麼就沖動了呢?!這要是還不起月供……
他用手拍了兩下腦袋,忍不住罵自己:“你真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俗人,賺點錢就膨脹到快要炸掉了,真以為世上的事都是一帆風順的嗎?出了意外還不起怎麼辦?!”
他迅速打開光腦,準備上貨,又停住了手。
這邊的科技太發達了,或許有什麼他不懂得技術,要是被路景同知道了這件事……還不知道會不會有麻煩,得小心一點,明天看看他怎麼樣再說。
第二天,溪澄教路景同包裝、打印地址條貼上去、用小飛機送貨,再讓試了一遍,見沒問題,就進工作間裝瓶。
溪澄一進去,就隻剩路景同一個蟲在客廳裡了。
路景同是個極聰明的蟲,為了避免溪澄察覺出來不對,溪澄在時,他就隻把自己當成一個做工的工蟲。
溪澄一走,他的腦子不可避免的自動運轉起來,拿着陌生的瓶子看了看,裡邊裝的是液體,這裡除了信息素還賣普通的東西。
他見瓶子沒有密封,小心的打開,放在鼻間嗅了嗅,一股淡到幾乎沒有的熟悉的氣味立刻沖入鼻腔,讓他大腦一片空白:
竟然是他用過的信息素!
原來他沒找錯蟲!
比他雌父給蟲陪笑花大價錢拉關系買來的高級信息素還要寶貴的東西,竟然就這麼随意的放在這樣一個普通的地方!
連個看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