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是女的。”
“那兄妹齊心?”
戈爾迪這才滿意地點頭,“可以。”
劉火旺呼吸瞬間就不暢了,和旁邊的江伊琳說,“老喬咋忽悠人呢?”
“這有什麼,我們忽悠了全世界俄羅斯是戰鬥民族,他們不也信了?”
人間清醒劉火旺直言道,“戈爾迪家世肯定不一般,老喬掙錢沒有印鈔機的速度,倆人早晚得完。門第之見又不是國内獨有。”
江伊琳見過大世面,知道俄羅斯沒有高彩禮,但門第之見肯定也是有的,所以也認同劉火旺的觀點,“你說,老喬會不會入贅?”
“換作任何人都會吧,不僅能拿億萬家産,還有土地,我聽說,更有錢的,連森林都有。”
見二人讨論得火熱,其餘三人也有些忍不住了,邊走邊讨論。
大家一緻覺得,喬帥入贅是個好主意。
“可,老喬不是說,那已經是他老婆了麼?”劉火旺面帶疑惑。
“什麼老婆,頂多算熱戀期,這說辭就是用來宣示主權的,就像扶桑一直說沖繩、北海道是他們的,實際上,那是咱固有領土。”
衆人皆點頭。
“老喬越來越雞賊了。”
“仗着會俄語,诓騙無知少女。”
無知麼?
秦舒暢有不同意見,剛才大家在戈爾迪面前仗着她不懂中文肆無忌憚地讨論喬帥不打算結賬,很快,她就像能聽見大家心聲似的,麻溜地去結賬,明明她可以再等等的 ,這份在語言不通的情況下察言觀色的本事,也是極厲害的。
這個女孩,不簡單呐!
“這就是緣分吧,倘若喬帥不懂俄語,臉皮也沒這麼厚,倆人一輩子都不會有交集。”
喬帥、戈爾迪并排走着,間距不超過十厘米,而喬帥手裡拿着戈爾迪的飲料,其餘人反而走在後面,患得患失。
老喬是懂撒狗糧滴!
走着走着,撿狗糧的都走了,撒狗糧的完全沒注意,這個點不算太晚,依舊有絡繹不絕的人在覓食,現在沒有醜團、飽了麼這些吃人血饅頭的外賣天團,人們隻能憑借經驗。
其實幾千年來的商業邏輯早已固定,大同小異,萬變不離其宗,怎麼忽悠都離不了大緻的框架—好比歐洲對華夏經濟的各種圍追堵截,實際都是我們老祖宗玩剩下的,後世所謂的窮人創業暴富,不過是富人與富人之間的重新再分配,畢竟太窮的連做生意的資格都沒有。
站在台前的,永遠沒有台後的有錢。
做人要低調,做商人更如是。
“怎麼越走越黑,這才幾點啊?”十幾年沒走這條路,喬帥也有點不知所措,心說,政府又要縮減開支麼,攝像頭不裝,連路燈都要省,這批官油子最近又集體包養小X了,不會是同一個吧?
呵呵,反正他們幹得出來。
這個世界太魔幻,而官場是玄幻。
最腐敗的是反貪局,最缺教育的是教育局。
喬帥有些悻悻地想着,雖然他也鄙夷用惡意揣測人,但官油子又不是人,民脂民膏拿着,還不拿老百姓當人,以為老百姓是傻子,回想起舒州電視台的時政節目,大領導在小領導們奴婢(演戲)地陪同下視察,一派歌舞升平,百姓都宕機了,無憂無慮,一點煩惱沒有,實則領導的一次視察,本市GDP就得掉個百分之零點零幾,排練前的幾天,可謂是風聲鶴唳、雞飛狗跳,最後一地雞毛,但領導可能連臨幸你的時間都沒有,畢竟演完戲還有殺青宴。
越走越偏,越偏越黑。
這種情況,即便是喬帥置身其中也會想歪何況是一個女孩子,喬帥咳嗽一聲,極力解釋道,“最近在迎新文明城市活動,政府号召大家節能減排,所以燈就關早了些。”
“不是腐敗麼?”戈爾迪瞪着迷茫的大眼看向他。
“……”
“當然不是,”喬帥極力替城市挽尊,“如果是咱地方政府貪腐,六點以後整座城池都是黑的。”
“呃,有點道理。”
我怎麼越描越黑了?!
“不對,我搞錯了,我的意思是,晚上紅綠燈都是關的。”
“還是你們厲害!”戈爾迪豎起大拇指,誇贊道。
累了,愛咋咋地吧。
戈爾迪臉上洋溢着笑容,“你是我第一個中國朋友,我太幸運了。”
幸運的好像是我吧?
戈爾迪的笑容早已轉移到了喬帥心裡,不過表面上他依舊維持着不苟言笑的人設。
“我同胞都很熱情,不信你問非洲的朋友,全是倒貼,要錢給錢,要人給人,當然,我們男的不同,對外國女生,隻看顔值,按理說你應該會有很多朋友。”
“難道是我太醜了?!”戈爾迪自我懷疑道,“一定是的。”
喬帥嘴角一抽,就您這一笑抵萬金的顔值也叫醜,姑娘,你是凡爾賽大師吧?
“我這人交朋友不看顔值,因為沒有人比我顔值更高,我不嫌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