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晏聞歌橫空出世,把魔域好好收拾了一番。
不願意臣服的,要麼自己識相點跑,要麼就洗幹淨脖子等死。
隻是這樣一來,人界出現各類魔怪妖獸的頻率相比先前大大提高了不少,各個宗門自然要把這筆賬算在晏聞歌頭上。
自然了,作為魔域的主人,他肯定不會讓自己風餐露宿,天為被地為床的,既然收了那麼多小弟,肯定要拿來用用。
于是江沅在第二次抵達幽冥谷之時,意外地發現在結界之内,竟然有一座小型的城鎮。
城鎮依山而建,建築仿造的是人界的房屋,地勢一路往上,在最頂端的地方,坐落着一座巨型宮殿,雕梁畫棟,美輪美奂。
江沅不自覺地長大了嘴:“哇——”
“哇什麼。”晏聞歌拎着她的後頸把人往殿内拖扯,口不對心地随口問道:“這裡比起你們的逍遙宗如何?”
江沅雙手豎拇指:“十分有面兒。”
晏聞歌輕哼:“沒見過世面。”
江沅:“誇你還不好啦?真是的。”
她一邊踩着小碎步努力跟上晏聞歌的腳步,一邊探着腦袋四處打量,卻在無意中和幾雙眼睛對上了。
“尊主!”其中一人自見到晏聞歌後就迅速地跟了上來,接連甩出幾個問題:“一切順利嗎尊主?您的貴體是否有受傷?您抓到他了嗎?琉光焱順利取回了嗎?您手裡這個逍遙宗的弟子是?有什麼需要屬下幫忙的嗎?”
晏聞歌背對着他,輕飄飄甩來一句:“話多。”
江沅則好奇地看着他:“你是晏聞歌的下屬嗎?你叫什麼?”
她本以為對方不會搭理自己,誰曾想他還真的認真答了:“我叫姜随,是尊主的下屬。”
江沅微微睜大眼:“你就是姜随啊?”
在原著中,這位可是從頭到尾都跟在晏聞歌身後,對他忠心不二,随時都願意付出性命的存在。
自然啦,晏聞歌是反派,他也沒少幫着幹壞事,行事做派像極了死士。
在江沅的想象中,還以為他會是個像壞東西那種長相的陰郁男子,誰知姜随竟然長了張十分陽光健氣的臉,他甚至還有對小虎牙,看上去還有幾分可愛。
他跟在晏聞歌後頭,簡直就是毒蘑菇旁邊長了棵向日葵。
姜随同樣詫異:“你知道我?”
晏聞歌也随之停下了腳步,将江沅扯到身前,用審視的目光盯着她:“若我沒有記錯的話,各宗門内應該隻知道我才對,你是從哪裡聽說姜随的名号的?”
江沅心裡咯噔一聲,連忙賠笑:“我剛剛的意思是,”她變了語氣:“原來你的名字叫姜随啊,還挺好聽的,呵呵。”
晏聞歌冷冷地盯着她,不太像是信了她這番說辭的樣子。
姜随倒是很開朗地‘哦’了聲:“原來如此,謝謝,你還是第一個誇我名字好聽的人。”
江沅幹笑,故意道:“哈哈,是啊,你看,我們還都信江呢。”
姜随聞言更高興了:“是嗎?那我們還真是有緣呢。”
晏聞歌卻道:“你的姓是哪個字?寫下來。”
江沅就怕他不問呢,剛好給自己洗清嫌疑,登時十分高興地撥弄身旁桌上的茶水,蘸着水寫了個‘江’字。
姜随一看,果然向她解釋道:“江姑娘,我的姜是敬姜猶績的姜,你誤會了。”
江沅痕迹很重地給他們演了個恍然大悟,一邊心道:什麼敬姜猶績,直接說生姜不行嗎!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她假笑道:“同音也算是有緣了,呵呵。”
晏聞歌依舊用那種早就看穿她的眼神盯着她,皮笑肉不笑地扯着唇角道:“是嗎,我還以為你對我身邊的人全都了如指掌呢。”
江沅的後背因為他這句話立即冒出了一層白毛汗,笑容僵硬了幾分:“我一個修為低下的小弟子,怎麼會知道這些呢,尊主大人想多啦,哈哈。”
晏聞歌挑眉:“修為低下?那你倒是解釋解釋,先前對我用的術法是什麼?”
來了!江沅就怕他問這個,還好提前在心裡打了腹稿,盡量讓自己看上去鎮定自若些,答道:“隻是一個……改良過的禁锢術而已,沒什麼特别的。”
晏聞歌:“什麼禁锢術需要抱着别人才能施展?”
姜随:!
江沅眼神開始飄起來:“那個,我是怕它沒有效果,所以想用自己攔住你?”
晏聞歌:“我當時的感覺和你第一次對我施展的那個術法點像,當時你也是極力要求我碰你,這又是為什麼?”
江沅:不是這人說話怎麼那麼奇怪啊?
她糾正道:“隻是巧合而已,況且你也看見了,那術法的威力根本不值一提,怎麼不能算是修為低下啦?”
晏聞歌:“那你的殺手锏呢?讓我看看吧。”
江沅硬着頭皮:“這樣不好吧?”
晏聞歌:“哪裡不好?”
江沅:“萬一你受傷了……”
話音未落,她的餘光就瞥見姜随瞬間繃緊了身體,警惕地盯着她。
晏聞歌果然嘲諷道:“你未免有些太異想天開了。”
說罷,一掀衣擺坐下,俨然一副今天她不拿出點東西來這事就沒完的樣子:“就算你的師姐回去搬救兵再趕到魔域,怕是也要花上一段時間,我等得起。”
江沅靈光一閃:“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藏拙了。”
她裝作神秘兮兮道:“你聽說過魔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