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珏一臉無辜:“趙公公說什麼?臣女隻是給陛下提了個可行建議。”
皇帝又看向祁元辰:“祁大人一開始可是說半個月便能查清,到時間後一拖再拖,如今是徹底不打算管了嗎?”
“陛下恕罪,實在是有些地方臣不好查。”
“那她江翎珏就能查了?”
“是啊,我能查。”江翎珏眉眼彎彎:“不過小女還有一事想說。”
她目光落在那老太監身上,話是沖皇帝說的:“小女覺着口渴了,可以喝口菊花茶嗎?”
皇帝看她如此,還是沒了脾氣,沖老太監揮揮手,叫他去準備茶水了。
老太監目光陰狠,死死盯着江翎珏,像是在警告。
“還不快去?”皇帝見他不動,催促道:“朕都使喚不動你了嗎?”
老太監頗為不願,離開的步子都小的很。
他才離開禦書房,江翎珏便又對皇帝道:“陛下,此案不止與張丞相有牽扯,與太後也有啊。”
祁元辰有些震驚的瞪大眼,微不可察的看向江翎珏。
二人目光有短暫彙合。
怎麼把太後也搬出來了。
放心,在計劃裡。
祁元辰收回眼神,安靜的站在一邊。
皇帝坐在禦座上,有些懷疑的上下掃視江翎珏:“此話何意?”
他當然不會蠢到沒聽出江翎珏口中太後也貪了軍糧一事,他問的是江家為什麼不站太後。
江翎珏微微一笑:“自然是我瞧您聖明,太後與此事有牽,不管我站在什麼身份,都不能忍受。”
“哈哈哈。”皇帝大笑幾聲,笑的江翎珏不笑了。
她給祁元辰使了個眼色,祁元辰立刻說:“照史書記載,曆史上也有過女使官。”
皇帝思量片刻,又問:“你真的能查?”
江翎珏不繞彎子,直說:“朝中官員就算不畏懼張丞相也自會畏懼太後,再有風骨的人也不敢一查到底。可小女不一樣,事關戰事,小女父親又鎮守邊關數年,這事兒是想害死我們。臣女若查,必查個水落石出,而祁大人也不必再畏畏縮縮的查案了。”
“說得輕巧。”皇帝臉上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肅穆:“若你像你身旁這位一樣完不成呢?”
“小女提頭來見。”
“在這殿内說那血淋淋的事情做什麼,多吓人。”皇帝微不可察的從鼻尖呼出絲氣,又對祁元辰道:“一月了,你還沒将犯人交付大理寺,是該罰。”
“臣,認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