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都沒活下來。”
“…”林兆之指尖輕敲。
“哒哒哒”
紫木椅發出極微弱聲響。
“那可不好辦了。”林兆之嘴角笑意蕩然無存。
他站起身:“方才章大人說香囊是按先太子的禦用縫的,那縫制繡娘皆死了,可我卻查到那繡品的是由一處繡坊做的。”
林兆之挑起眉,問:“難不成再沒有會如此繡法的紡織處了?”
官員搖搖頭:“那些繡娘繡法獨一無二,隻供先太子所穿,本不應該有旁的人會。大人所說繡坊已然倒塌,下官實在不知為何她們也會。”
他面上又浮現痛苦,案情處處存疑,這幾日為着這個連頭發都掉了不少。
“若是旁人也會,那那時的舊案,許真冤枉了太子。”
這位官員喚做章塵,東宮案發時他不過是位整理文書的小官,各中明細不算清楚,卻也明白影響多大。
章塵眉中川子拱起,滿面愁苦。
“真是辛苦各位了。”林兆之也歎口氣,他低下眼,看向章塵:“不過那繡坊也并非是我前段日子才查出的。”
“什麼?”
章塵語氣疑惑,一時沒明白。
“這繡坊是我幼時随恩師流浪時偶然見過,那時見上頭繡制紋樣與工藝都巧的不得了,心生喜愛,拖着老師不肯走,偏要留在那裡瞧人家做工。”林兆之有些無奈:“那時到底是小孩心性,可那些繡品卻一直記着。過了那時後,我再未曾見過如此精細的繡法。”
章塵呼吸停了停,覺着自己尋到了關鍵線索。
“若不是前段時間遇兇,我再見到此種繡法,怕是也不知原有此淵源。”林兆之話到為止,不欲再說。
章塵卻問:“下官冒昧,不知大人恩師姓甚名誰?”
林兆之很輕的搖搖頭:“隻是一介布衣,姓林名平。”
“林平!?”章塵瞪大眼,臉上愁苦全被震驚掩蓋:“先太傅也喚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