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九晚五準時下班是謝氏的企業信條,謝萬仇一直堅信強行把員工留在公司再怎麼耍也耍不出什麼花來,還不如準時準點把他們放回家休息好第二天再賣力工作。
上京作為謝氏的命門,一直都很有秩序地遵循原則,除非有緊急事件需要加班,但在那種情況下領導也需要全程陪同,所以沒什麼人願意這麼幹。
謝拙言猜測這地方可能會陽奉陰違,但他不在乎,時間一到就要收拾東西走人。
陳向松隔着玻璃屏幕盯了謝拙言一整天,就等着他犯錯,現在一看見他有下班的迹象,立馬“嚯!”的一下站了起來,橫着一根手指隔空質問道:“你的工作做完了嗎你就走?大家都還在工位上辛苦為公司輸血賣命,怎麼你就這麼金貴,一點苦都吃不了?”
謝拙言覺得有點好笑,中午吃飯閑聊的時候已經有人在考慮要不要辭職了,其中最為讓人不滿的一點就是陳向松總雙标,到了下班時間自己拍拍屁股就跑掉了,然而員工一旦想走就肯定會有人打小報告,第二天他給人罵了個狗血淋頭就算了還點名罰站,一副葛朗台做派比誰都像資本家,要不是工資還算高,鬼才樂意來這幹。
手中動作不停,謝拙言背起了雙肩包,目不斜視就要走出門。
陳向松感覺自己的威嚴被挑釁了,如果讓謝拙言開了這個先例,那他以後說話哪裡還管用?
他随便往深處想了想,堅決認為要阻止,椅子一蹬就風風火火地朝着謝拙言跑了過來,“你是聽不懂人話是吧?叫你站住你就——”
謝拙言脾氣沒那麼好,他看着陳向松像一頭豬一樣要撞過來,内心滿是不耐煩,伸腿出去往外一撂,下一秒陳向松猝不及防四腳朝天像個烏龜一樣躺在了地上。
聽着陳向松的哀嚎,周圍人紛紛倒吸一口冷氣,難以置信謝拙言怎麼敢!
謝拙言打開手機電筒照領導鐵青的臉,啪嗒一下關了燈,淡淡道:“下次再攔我,我會撬掉這棟樓的總電閘。”
周圍環境一片昏暗,陳向松一聽見這話,鐵青的臉色變了又變。
謝拙言看向那幫連頭都不敢擡的同事,嘴角勾起惡劣的笑,直白說道:“謝氏一向朝九晚五,現在已經有人帶頭準點下班,你們要不要跟着做全看你們。”
話罷,不等身後等人是何想法,謝拙言毫不猶豫邁步離開了這裡。
留得衆人看向他的背影面面相觑。
下午五點,眼看時間還早,謝拙言查看了他早記錄在手機上的地址,搜了導航叫網約車載他去。
到了一幢破敗的居民小樓,謝拙言本想幹脆下車,司機卻面帶異色,好像有什麼話想說又沒說。
謝拙言天生敏銳,他佯裝好奇問道:“阿伯,你以前也來過這裡啊?”
司機阿伯很健談,在路上的時候就一直在和謝拙言搭話聊天,還是打車軟件傳來警告聲他才作罷。
現在見謝拙言主動問了,他也就不掖着藏着了,神神秘秘壓低聲音說道:“這裡不吉利,死過人!”
死過人有什麼稀奇的,但謝拙言還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他一臉驚慌道:“真的假的?!我朋友說他家住在這,邀請我做客我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