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人的關系因為程泠陽的那個吻變得怪怪的，沈知安開始是怎麼想的，不過處下來又是另一回事，他也慢慢試着敞開心扉。

熱戀期就是這樣的。

他體驗了兩次在他身上，一次在網上，一次是現在。

一天上午，沈知安從廁所回來坐回座位，程泠陽很自然的拉住他的手，往他手心放了錢，再收回來。

程泠陽見他迷迷糊糊的，便解釋：“還錢。”

哦，上次開玩笑的那五百二十塊。

沈知安想起來，把錢塞進口袋，也不打算用。

“對了，娶你要花多少啊？”程泠陽湊過來，突然說出這句，聲音壓的很低。

“啊？！！”

“你有病啊。”

沈知安沒想過這麼多，感覺他可能腦子壞了。

“我們才高二。”發現自己反應有點大，怕傷了他的心，猶豫幾下，換了個說法。

程泠陽神色變得暗淡，垂下頭有點感歎：“對啊，都高二了……”

“你好奇怪，我們才17呢，還有好久的時間。”沈知安皺起了眉頭，不贊成他的想法，過了一會不想場面太沉重又換回他一開始的話題，并認真的說：“娶我？不不不，我要你嫁我。”

程泠陽收起剛剛的神情，換成笑臉，湊在他耳旁輕聲說，“好啊，我嫁給你。”

他肩膀抵上沈知安的肩，像被他摟住似的，頭發上洗發水的薄荷香味湧進沈知安的鼻裡，前額的劉海全撒在他的臉上，姿态親昵。

反正是最後一排，沒人會注意。

沈知安把他推回去，用眼神警告他不準靠過來。

程泠陽見狀這才老實的小聲補充：“還沒到法定年齡，講這個沒用，我隻是問一下，想提前攢攢錢，但現在……我不需要彩禮的，你想要多少嫁妝啊？”

沈知安：！

“放心，我家不窮。”沈知安不鹹不淡的回答，把這個話題揭了過去。

程泠陽沒有眼色的不再提了，轉而問道：“你成績怎麼樣啊？”

打上課鈴了，程泠陽坐姿端正，雙手放在桌上握着筆看向黑闆，壓低聲音自信的補充：“我成績還不錯，已經預習完所有課程了，有不懂的可以問我。”

有點被裝到了。

沈知安沒看他，盯着自己的書，走心的誇道：“哥哥真厲害，安安好喜歡啊…不過我也是，謝謝哥哥的好心。”

嘔——

我一定是瘋了才這麼說的，都怨源沁，殘害我幼小的心靈。

沈知安内心翻了個白眼，不動聲色的往旁邊靠了靠，遠離了程泠陽一點。

程泠陽忍不住嘴角上揚，卻沒再說一句話，他看出來沈知安不是完全真心的誇他的，有點敷衍，是不想再跟他聊的樣子。

他就沒再不識趣的逗人了。

沈知安上課時有點不專心，也不敢看旁邊的人，想起了剛剛下課時程泠陽湊過來的那一下。

好恐怖，自己居然想親他……還會錯了意，以為他要來親我，我好天真。

沈知安惱怒的咬着自己的唇，上次程泠陽問他的那一幕還依稀可見，在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居然有點想再來一次。

沈知安發現這個想法後不敢動了，怕自己沖動做出什麼。

适嫣幾乎是飛奔來的，懷裡抱着數學書，額頭上冒着虛汗，她用手背擦掉後，走到講台前聲音有些顫，“上課。”

衆人興緻缺缺的起立，“老師好啊。”又被下令坐好 。

待到班裡的人都坐好，适嫣開始講起了昨天考的試卷，心中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