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脾氣不怎麼好。”茴滄夏回想了一下當時程泠陽向他母親發瘋的樣子，說起了他的壞話。

沈知安沒get到他的意思，以為是說他動不動就生氣，覺得自己深有體會，立馬點頭，說:“我和他談了兩年，問題不大。”

……茴滄夏怎麼也想不到他們怎麼開始談的，還能瞞兩年，他果斷換了個話題，“昨晚沒睡好?”

“沒關系，”沈知安吃完了三明治，突然想起茴滄夏說認識程泠陽和他家裡人，不由問：“他們家經常打官司嗎?”其實委婉了，他本來想這麼問：他們家經常犯事嗎？

腦回路清奇。

茴滄夏覺得好笑，“沒，也不可能都是工作認識的。”

“哦，”沈知安居然在失望，因為茴滄夏都沒怎麼帶他認識過工作中認識的人，他真的很想看看犯過法的人之類的，很想看樂子，但是如果未來嶽父是就不太好了，沈知安意識到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兩人來到學校，從門口分開了，沈知安悄悄進入教室發現程泠陽不在，就用筆捅了一下前面宋石的背，問：“知道程泠陽去哪了嗎?”

宋石轉過頭，驚喜的說：“你終于來了，程泠陽我不知道人在哪，但我知道了發表白牆的人是誰，源沁，他不肯删照片，今早還來找你，被程泠陽勸走了，他看着挺溫柔的，沒想到态度好強硬。”

沈知安扶額，“他有病嗎？我中午去找他問問，程泠陽如果那麼溫柔，就怪了，”不然他會跑來找我要個說法?

“也是，”宋石點點頭，拿出手機，又問：“聽說源沁喜歡你，你也是？”

……請問這是什麼全校都知道的事嗎？

沈知安咬牙切齒的強調：“我不是我沒有!我有對象。”

“我就說嘛！”宋石放下心，轉回去結束聊天。

程泠陽面無表情的走進來，坐到座位上，向沈知安說:“今天早上有個說是你喜歡的人來找你，你…找了個小三還是我是？嫌我是個alpha？”

難怪今早上連個早上好都沒有，就問什麼時候到……沈知安扯了扯嘴角，為什麼昨晚和今早要那麼折磨我幼小的心靈，他這麼想着，提醒自己不要生氣，有氣等下往源沁那撒，反複說了三遍他才好點。

小心地拉了拉他的手，沈知安咬了下唇嘗試解釋:“沒有，我對他沒興趣，那人就是我跟你說的發小，我不嫌棄你。”

程泠陽看着沈知安，眼神有點兇，但漸漸的就平靜下來，好像是有這回事，但……“不嫌棄我是alpha？你摸着良心說，拉黑都做出來了還不嫌棄我？”

他突然有想鬧一次的想法，當然，是從沈知安那學來的。

沈知安縮着脖子，眼神閃躲，心想：天哪，這破事現在還沒翻篇嗎？不是說開了嗎!你是小孩嗎?

“我真沒有，之前有點，現在真沒了…”沈知安趴到桌上，小聲說。

程泠陽沒有接話，隻是桌下的腳勾向沈知安的左腳，沈知安震驚的僵坐起來，看向程泠陽，張了張嘴，想縮回腳，可程泠陽的腳很長，随便一伸就又勾上去了。

當事人輕輕笑着，從抽屜拿出本書，動作自然地看了起來。

真的，如果忽略他在桌下的小動作，哪個老師不點評他是好學生。

沈知安在打他一拳還是踩它一腳中猶豫，手中的書本都被捏皺了，他最後放棄思考，腦袋一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