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泠陽不知道沈知安怎麼了，自從那天和劉柯說完話後，整個人都不開心，偶爾還會問他的身體狀況，劉柯心情卻肉眼可見的變好，他直覺不對，找了順眼的一天放學把他堵了。

開門見山的問他：“你和沈知安說什麼了？”

劉柯疑惑的皺眉，暗想：這對怎麼在一起的，平常不溝通一下？難到是那種玩玩的關系？看着不像，不然沈知安閑的花幾億聽程泠陽的私事。

幾秒的思考時間中程泠陽的神色已經變得不耐煩了，他已經學會不會在不重要的人身上花太多時間，這很浪費。

劉柯見狀汕笑兩聲，這位他也不能得罪，自己家才好轉沒多久，浪不得。他趕忙道：“就是你要轉學的事。”剩下一個他沒敢說，怕程泠陽打死自己，跟蹤加調查這事舞到正主面前怎麼想都沒有好下場吧？也就沈知安都沒在意男朋友被調查這事了。

程泠陽在他話音剛落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腳步好像急了幾分，劉柯突然發覺了自己原來給他惹了個麻煩，哎呀，抱歉，兄弟你存在感有點低，我又忙，忘了你還因為我的原因暴露了自己騙完心和身就跑的負心漢，不會記恨上我吧，劉柯托着下巴想了想，覺得不會，程泠陽這麼忙一個人，肯定沒空。

他想完，踏着輕快的步伐回家了。

在沈知安家門前，程泠陽站了好幾分鐘才敲門，他忽然對沈知安充滿了歉意，明明之前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不要臉的纏上沈知安花自己的一輩子。

門很快就開了，沈知安一臉倦意的擡頭看他，揉了揉眼，快睡着的樣子呆愣幾秒側身讓出過道給他進，清醒了不少。程泠陽邁步進去，坐到了沙發上，沈知安慢吞吞的去倒了杯水，然後坐到他旁邊把水遞過去。

沈知安問：“來我家幹什麼？”看着程泠陽喝了口水又把杯子放下，他期待的湊上去，想聽到想聽的，所以一雙眼都亮亮的，程泠陽招架不住，無聲歎氣，把他抱到自己腿上溫柔的盯着沈知安說：“對不起。”

沈知安歪頭，一字一頓開口：“對不起什麼？”

“應該提前和你說要轉學。”

“還有。”沈知安點點頭繼續說，在劉柯和他說了程泠陽的事後，沈知安獨自思考了許久，覺得自己挺不合格的，什麼都不知道，等到事情發生時已經晚了，所有人都在騙他，因為很好騙，而沈知安也很可恥的活在這些謊言裡。

知道真相的很恐怖，沈知安小時候接觸了很多，還不隻一次親眼見過死亡，在得了抑郁後他無師自通了隔絕知道所有不想知道的東西的技能，這其中也有沈澪茋和茴滄夏太縱容他的原因。

但不管怎麼說，沈知安都已經習慣了這樣活。以至于發生了這種事沈知安沒有什麼應對措施，隻是一個人可憐巴巴的等程泠陽發現他不對勁然後解釋，他不會生氣，隻要有原因他都可以接受，并且妥協，隻要程泠陽在乎他。

如果不在乎，沈知安會慢慢把關系淡下來，最後變成陌生人，他很擅長這件事。

現在，他等着程泠陽回複。

程泠陽咪眼想了想，看來劉柯瞞了他點事，他不确定是什麼，隻好繼續說：“對不起。”

沈知安失望的哦了聲，摟住他的脖子，給了他台階下，“為什麼要轉學？”

“其實不算轉學，就是不讀了，那是給老師的說法，真實情況是我得去工作了。”程泠陽微笑，伸手隔着校服布料摸了摸沈知安的背。

沈知安覺得自己不應該再問了，但他盯着程泠陽的眼睛，又感受到他摸自己的後背，似乎是鼓勵的意思，所以沈知安問了：“為什麼呢？”

程泠陽回答：“上學對我來說浪費時間，我家裡也這麼覺得。”

那為什麼要去醫院？沈知安在心底困惑，到底沒有問出來。

有手機震動的聲音，是程泠陽的，他走去陽台接電話，沈知安直接躺到沙發上打開手機，源沁在知道宋石和紀真可能有一腿後就緻力于把它變成現實，并樂此不疲的和沈知安分享，現在他又發來新情報。

下一年：哥，我親眼看到宋石送紀真回家了，，其實是我請他們吃飯，他們順路

下一年：不是，怎麼跟上去個同校的男生，好眼熟，再看一眼。

下一年：我靠，那是劉柯，不是你前陣子施舍的那小子嗎？有情況，我要去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