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是夢啊

沈知安低大咬着唇想 ，眼瞳微縮 ，他剛才幹了什麼?是不是像個傻子…

“男朋友，這可不是懲罰啊。”程泠陽揉着沈知安的頭，緊緊抱着他。沈知安忍下不适感，抓着程冷陽的手 ，呼吸不是很平穩，把頭埋進程冷陽的懷中小聲哭了起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突然的情緒 ，很想發洩 ，雖然他不明白發洩的是什麼，但這種情緒來的次數多 ，來得快去得也快。沈知安毫無負罪感地拉着程冷陽的衣服給自己擦眼淚 ，踢了踢腿 ，出神地盯着自己的腳 ，安靜的像個玩偶 ，他情緒暴發完就不想理人 ，無論在做什麼 ，都會停下來冷靜幾分鐘 ，安撫自己的内心。

程泠陽不太了解，隻是覺得沈知安變臉太快了 ，有些不爽 ，手故意放上他的腺體 ，輕輕摸了一下 ，沈知安一個激靈 ，把程冷陽手打開 ，推倒他。沈知安壓往程泠陽 ，按住他的肩膀，問：“幹什麼?”

“想咬。”程泠陽很誠實，手放下很無辜的樣子。

沈知安臉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 ，咬腺體這種事不就和标記沒兩樣嗎?雖然alpha不能被标記 ，但是咬完後腺體會明顯地腫起，這不就變相告訴别人我同性戀，再或者是被另一個alpha折辱了?總之不能被别人看見，還好現在是冬天。穿個高領的衣服很正常 ，但沈知安不想給他咬 ，他說：“我明天有個辨論賽。”

“我能去看嗎?”程冷陽也不惱，他順着話題問 ，說着還坐了起了來，把沈知安按在自己腿上和他平視着，有意無意地看向他的脖子。

沈知變見狀拿起床上今天早上載着的圍巾 ，直接罩在了他的頭上，遮住他眼睛罵：“色胚。”

程泠陽聞了聞圍巾上沈知安抑制劑的味道 ，嘴角微微彎起 ，手撐着床 ，歪着頭頂嘴 ：“要真是 ，你剛才睡覺時就被我上了。”圍巾順着身子向下落 ，掉在了床上 ，沈知安咽下口水 ，抓着自己衣角 ，湊近程冷陽問 ：“你怎麼進來的?”

“乖乖，你連門都沒關上啊。”程泠陽歎着氣說 ，手不老實地抱住他的腰，往自己這帶一段距離。

沈知安腦袋宕機 ，好像真的沒把門帶上 ，都怪程沒陽 ，音調拉長說話幹什麼 ，他神志都不清了 ，沈知安雙手抵着程冷陽的胸膛，以免一不注意就親上去。

兩人的距離很近 ，程泠陽還用手推沈知安的背 ，沈知安哪能讓他得逞，掙開他的手下床，坐到床頭櫃上擺着腿緊盯着程冷陽，“染頭發幹嘛?”

程泠陽頓了一下 ，微笑回答 ：“這不重要。”

沈知安哦了一聲 ，并不在意，“還挺好看。”他嘟嚷了一句 ，打量了一會程冷陽問：“你現在做什麼工作的?”不是說要出來工作嘛。

“這個啊 ，當兵的，是——

“停，我不想知道了。”沈知安有個頭概的了解就行 ，他不在意這個軍位大小 ，反正是幹這個的就行 ，他托着下巴想了想 ，問：“危險嗎，忙不忙?”

“肯定危險，不是很忙，一年能在家四五個月吧，但特殊時期不好說。”這次就呆了四年。

“工資高嗎?”

“還行 ，能養活你 ，話說你這些問題 ，好像相親啊。”

沈知安吐了吐吞頭，雙手抱胸，理所當然的說：“不可以嗎?我至少可以有個底。”

程冷陽被可愛到了 ，上前捏了捏沈知安的臉輕聲問：“能親一下嗎?”沈知安拉住他的手 ，猶豫了一會 ，打開腿從床頭櫃裡拿了瓶抑制劑給自己噴了點 ，也給程泠陽噴了些，放下抑制劑才垂着眼說：“你輕點 ，重了我怕自己控制不住踢你一腳。”

在沈知安潛意識裡還是想在上面的，不想失去掌控權 ，這是alpha的天性，但他打不過程冷陽 ，之前能親是因為他腺體未發育完全，又愛多聞程冷陽的信息素 ，這才誤入歧途，對上程冷陽絲毫不想打人 ，可現在發育完全 ，又正常生活了幾年 ，沈知安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打他 ，聽說好多兩個A在做這些事時 ，弄着我着就把對方打了個半殘，然後才來後悔。誰叫A信息素互斥呢。

沈知安想着 ，程冷陽嗯了一聲俯身吻了下來 。

要打的話 ，他會自己打自己的 ，沈知安要打他也受着 。

等到沈知安要喘不上氣了程冷陽才松開嘴，把卷來的口水全咽下後 ，靜靜看着沈知安 ，看他眼角泛起的淚珠 ，心裡得到了點小滿足 ，沈知安紅着眼推開他 ，跑去廁所洗了把臉 ，手撐着洗手池台子 ，通過鏡子看到自己這幅發情的樣子 ，突然想一頭撞死在柱子上。

“為什麼這種事被我遇上了。”沈知變小聲嘟囔走出了廁所 ，看見程泠陽坐在床上拿着自己的手機玩 ，慌忙撲上去搶手機 ，程泠陽接住沈知安，翻了個身壓住他 ，把手機還給他解釋：“就是試試你的鎖屏密碼，還是我的生日啊，茴叔叔的生日是十一月十五号 ？我知道了 。”

沈知安睡着前正和源沁講話 ，程泠陽都看到了。沈知安閉上眼 ，用手背遮住眼睛，另一隻手抱着手機，md ，社死了，他說了什麼?想思病?而且源沁肯定回複了一堆有的沒的，沈知安破礶子破摔，他已經聽見程冷陽得意的笑聲了 ，“我得了相思病 ，行了吧?”

程冷陽沒控制住 ，信息素毫無阻礙地湧了出來 ，但量還是沈知安可接受的範圍 ，見他沒有表示 ，程泠陽大着膽子咬上他的脖子 ，不能咬腺體 ，太難受了 ，隻能咬其他地方了。沈知安嘶了幾聲 ，想推開他，可力氣太懸殊了 ，沈知安下巴頂着程冷陽的頭 ，沈知安仰着頭眼角掉了幾滴淚，軟着聲說：“輕點。”

程冷陽聽話地放松力道 ，手扒開他毛衣的領口 ，頭往裡面探 ，沈知安萬分後悔自己今天穿了寬松的衣服 ，居然給這色胚這麼容易占自己便宜 ，以後買難脫的，領口小的 ，緊身的衣服 ，沈知安這麼在心裡下定決心 ，手抓住程冷陽的頭，把他拽出來，遠離他後說：“我餓了。”

他坐在床頭 ，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眼都不看程泠陽。程冷陽無奈歎了口氣，出了房間，臨走時說：“乖乖，記得把我從黑名單拉出來啊。”

乖乖拿出手機扭過頭 ，不理程冷陽，但手還是聽話地把他從黑名單中拉出來 ，發了個好友申請，順便備注親親。沈知安輕笑兩聲 ，給茴滄夏發：我看見程泠陽了。

估計在忙 ，沒有看見。

沈知安伸着懶腰，去看時間 ，七點了 ，好餓 ，他走下樓 ，習慣性地沒穿拖鞋 ，發現開了地暖。走進廚房看到程泠陽正小火慢炖着肉 ，轉頭一看電飯煲 ，保溫中…沈知安覺得這人不止可以加上強闖民宅這個鍋，他甚至還當自己家。就像一些殺人犯一樣，可憐他搬出來一個人住，父親們還不經常來看他，

沈知安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問：“你是不是變态?”

程泠陽眨了下眼 ，語氣有些不确定 ，“對你是吧…怎麼問這個?”我做錯了什麼嗎?

沈知安搖了搖頭 ，問：“還有多久能吃飯?”沈知安找不出程冷陽害自己的理由，懸着的心落了下去。

“馬上了。怎麼不穿鞋?”程泠陽看見沈知安光着的腳皺着眉問。

沈知安心虛别開頭，“不喜歡 ，而且有地暖。”

程冷陽把抱起沈知安 ，放上竈台邊 ，用手困住沈知安，有些生氣地說：“不喜歡就可以不穿了嗎?有地暖也要穿，萬一生病了怎麼辦，你實話實說 ，是不是經常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