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每個人都在這個世界上踽踽前行。
突然有束光照進了我們黑暗的人生,伴随着光,有個陌生的聲音在耳邊告訴我們:“去抓住光吧!”
于是,我拼盡全力,想要拽住代表光的尾巴。
——公主的狗狗騎士
“曼曼,你受傷了嗎?”
課間,焦成茵看到隋曼正拿着一瓶雲南白藥往自己的右手上噴,她擔心地詢問道。
“其實就是這一圈被……勒紅了而已。”
隋曼說到後面有點難以啟齒地吞音了。
這好像是她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小秘密——不能和茵茵分享的秘密。
她是後面才反應過來,分别那會兒安嗔送自己藥的原因,大概是發現了自己手腕處的那一圈細細的淤青。
那是那天晚上,他被安嗔一直抓着手留下的。
這事,她不好告訴茵茵。
不好告訴對方,她和安嗔夜深人靜的時候,在床邊獨處了那麼久。
“……”
焦成茵說,“曼曼你說啥?我沒聽清。”
隋曼擺擺手:“沒什麼,就我自己不小心在哪碰到,受傷的,小事情。”
她故意綻着笑容,示意對方自己很好。
焦成茵:“沒什麼事就好,那你自己下次多注意。”
隋曼心虛地說:“好。”
好似想起什麼,她又說,“茵茵,今天放完學,要不要陪我去挑禮物啊?”
隋曼想好好感謝一下安嗔前兩天在公交車上幫她解圍的事。
之前,也口頭說了謝謝,但是買個禮物或許更正式些。
“好啊,剛好我也想買條圍巾,天冷了,早上上學圍着暖和。”
焦成茵沒細問隋曼買禮物是要送誰,以為是給她家弟弟買的。前幾天聽她說,隋安沅小朋友又又又表現優異,代表學校在市中小學生鋼琴比賽上摘得了桂冠。
拿冠軍是好事。
她作為姐姐,嘉獎弟弟也很正常。
-
剛下完晚自習,兩個小姐妹就手牽手來到了學校附近的一家文具店挑選禮物。
說是文具店,卻不盡然。
這裡賣的不僅僅是文具,還有各種女孩子喜歡的小飾品,發夾、發圈、娃娃、項鍊什麼都有。
隋曼挑了好一會兒都沒挑到滿意的,反觀茵茵都已經付好錢把圍巾圍在了脖子上:“曼曼,我的圍巾好看嗎?你怎麼還沒選好哇?”
“沒有。”
隋曼也很無奈。
看着好友糾結的表情,焦成茵疑惑地問隋曼:“曼曼,你這是在給沅沅挑禮物嗎?他最近這麼難搞嗎?要讓你挑這麼久!要不,你直接打電話問他喜歡什麼吧?”
“不是……”
隋曼旋即解釋,“這不是要送給沅沅的。這禮物是要送給……”
她還沒說完話,就看到門口有一輛黑色邁巴赫開過,車窗被搖下的瞬間,露出了一張讓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是安嗔!
她馬上拉着還在等自己說完話的茵茵蹲了下來。
焦成茵也看到安嗔了,見好朋友一副貓見了老鼠的感覺,忽然領悟到了什麼:“曼曼——你這禮物不會是要送給安嗔同學的吧?是怕他發現,沒了驚喜嗎?”
隋曼見梯子就下地重重點了點頭。
其實。
隋曼的擔心是多餘的。
安嗔那會兒,雖搖下車窗,看向了她們的方向。但他的眼睛是空洞的。
思緒并不在外面的事物上。
安嗔手臂懶懶地擱在車窗邊,正凝着眉在回憶不久前發生在教室裡的事——
第二節晚自習結束,他抄起書包就要走。
卻聽到兩個男生在說着話。
同學甲在對同學乙說:“兄弟,你明天替我一天值日呗,我下個禮拜肯定補回來給你!”
同學乙犀利吐槽道:“下禮拜?我可被你騙走了多少個下禮拜啊?!這次我學聰明了,沒門!”
對方每次都是以各種借口诓騙自己替對方打掃衛生,然後美美回家打遊戲。
這次說什麼,他都不會松口,做這個大冤種的。
聽到這裡。
安嗔神奇地停下了腳步。
他瞥了眼那個要求換值日時間的男生的座位,發現男生是隋曼的前桌。
按照班裡輪流值日的劃分規則,這個男生應該是和隋曼一個打掃小組的。
他的嘴巴緩緩出聲:“明天——我替你。”
丢下這句話後,安嗔徑直走向了教室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