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消融,是春天的開始。
——曼曼公主
又過了幾天。
某天清晨,隋曼一上學就在自己的桌上看到了一束花,是一束黃色玫瑰。
“咦,曼曼,又是送牛奶的那位送你的嗎?”
焦成茵插了句過來,一臉看戲。
隋曼快速搖頭。
安嗔他……怎麼可能無緣無故送自己花啊?
焦成茵提醒她:“上面還有卡片呢!你快打開看看!”
隋曼聞言,打開了那張粉色卡片。
卡片上隻有很簡短的三行話——
對不起。
賠你的花。
還有……謝謝。
看到第二行字,隋曼立馬就知道送花的人是誰了。她旋即去看楊嘉嘉的位置。
發現她還沒來上學,她的位置是空的。
恰逢隋曼的前桌轉身。
對隋曼說:“别看了,楊嘉嘉她不會來了。”
不會來?
什麼意思?
隋曼一臉錯愕地看着那位男生前桌。
男生補充道:“聽說是轉學了。鮮花今天應該就會說這事了。”
果不其然,語文課上,牛玲玲就當衆告知了大家這事,跟大家說楊嘉嘉因為個人原因,轉學離開了。
徹底坐實消息後,隋曼開始無心聽講。
一節課,也不知道神遊了多少回。
眼尖如鮮花,當然下課請她去辦公室坐了坐。
從辦公室出來,隋曼遇到了安嗔。
安嗔站在教室的花壇前。
對她說:“你是不是在想楊嘉嘉的事?”
隋曼颔首。
安嗔又說:“昨天……她來找過我。”
“她和你說什麼了?”
隋曼問得有些迫切。
安嗔沉吟了一會兒,想起昨天對方來找自己的場景——女生攥着衣角,頭埋得極低,她像是糾結了許久,才說出了那句生澀的“謝謝”,聲音很低很低,細如蚊蚋。
說完,女生跑開了。
隻有她一路跑開踩到的枯葉子,發出的“沙沙”聲,證明着女生剛才真的有來過。
回過神,安嗔回答道:“她隻說了謝謝。其它什麼也沒說。”
隋曼有些許的失落,随後苦笑:“這句謝謝,她也和我說了。”雖然是寫的。
“我覺得,你和她,有一點還蠻像的。”
她忽而說。
“什麼?”
安嗔挑眉,眼神裡是不解。
隋曼笑笑,揭露自己的發現:“嗯——都很——别扭!”
安嗔:“……”
-
名悅公館,5号别墅前。
司機正把自家小姐的最後一箱行李塞進了後備箱。放完行李,請示小姐後,他開動了車子。
楊嘉嘉坐在副駕駛座,最後望了一眼暫住了三個月的别墅,輕輕閉上了眼睛。
當初,她求着爸爸轉學到明禮,租住到這棟别墅裡,純粹就是為了接近隋曼報複隋曼。
小學的時候,她受夠了班裡同學總拿自己和另一個家境同樣優渥的女生做比較。
那個女生便是隋曼。
再後來,又被對方撞破了那個女人來和自己要錢,自己是私生女的事,對方自然也能猜到。
這些都讓她對隋曼愈發地厭惡。
再到同學聚會那天,她看到隋曼和安嗔有說有笑,聽人說起隋曼在新的學校被安嗔格外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