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見他發完誓,克裡茲笑眯眯地遞上自己的光腦,指着乙方的位置讓他簽字畫押。簽完後他認真确認了下,滿意的點頭,“不錯,等你的光腦回來我給你發一份。”
“知道怎麼去管理處嗎?”
“導航是個好東西,腦子也一樣。”
一人一蟲前後腳出了門,克裡茲似笑非笑的望了一眼自方才起就一直呆在原地沒有任何新指令輸入的管家,打了個響指讓它自己忙去了。
這一大片住宅都是蟲族分配給雄蟲的,又為了方便雄蟲懲罰雌蟲、調換身份、上抑制器,東邊緊鄰管理處,離政治中心也不過一小時路程。克裡茲測出來的精神力最高,也占了中間最好的位置。他們也沒上飛行器,選擇慢悠悠走過去。
“知道我剛來時最驚訝什麼嗎?”
克裡茲在街邊的自助機點了兩罐頗具蟲族特色的草汁碳酸飲料,嘗了一口後郁悶的丢進垃圾桶,把剩下那罐丢給賽提斯。
“什麼?”
“帝星上,臨近政治中心的住宅都是給官員及其家屬居住,方便通勤開會照顧家庭的,其他人若想私人拿下,首先報告需要交到崩潰,然後付出一筆天文數字才能獲得暫居權。你們蟲族倒好,給雄蟲白送,免水電還是精裝修。”
他啧啧稱奇,“真是神仙日子,看來我到這裡度假算是來對了。”
賽提斯很想呵止他輕視嘲弄蟲族的行為,但根本不知道該從哪裡制止,隻能冷着臉掩蓋低沉的心情,不緊不慢的吊在克裡茲身後。
他想起網絡上那個經典笑話。
“他嘲笑我!”
“他怎麼嘲笑你了?”
“他把我做過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他們的制度是有些問題,但現實就是這樣。為了填平征戰帶來的人口損傷和資源緊缺,為了種族的正常延續,種族不得不持續向外擴張,不斷拔高雄蟲的地位。以戰養戰在曾經古早的年代或許是可行的模式,但不知何時習慣這種方式的蟲族破了底線。
刹車失靈了,誰也停不下來,隻能眼睜睜看着它不斷向深淵沖刺。
也許蟲族文明真的已經進入倒計時了。
“你往哪裡走?還是說那東西戴着其實很舒服你根本不想摘?”
嘲弄聲将他喚醒,回頭才發現他們不知何時走到了管理處大門前。克裡茲早就停了下來,反倒是他埋頭沉思不斷往前走。
黑發紅眸的青年穿着一身得體的西裝,卻散漫的雙手插着兜,脊背挺得筆直,眉目間寫滿驕傲肆意,意氣風發,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來了。”
雖然思考種族未來不是他一個軍雌該做的,有的是政客呼籲号召。
但他或許可以借鑒一下身邊這位來自星際A類文明的将官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