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幾步,戴維突然停下腳步。
他面無表情的轉過身,冷漠注視着走近自己的紫發軍雌。
“‘為守護文明而死,是他作為軍雌的無上榮光’。”路德維希從陰影下走出來,用那雙燦爛的金眸望着曾經的好友,最終目光落在他手上那一大束鮮豔美麗的塞隸花上,開口道,“這是你反駁我時說的,我以為你不會來。”
“路德維希·阿蘭先生,如果你再向前,我将認為你試圖攻擊雄蟲保護協會的公職蟲員。按照《雄蟲保護協會公職蟲員保護法》第一百零三條規定,即刻扭送,不論身份。”
路德維希向前的腳步一頓,他停在原地,定定的望着故友,“我們沒有一點可談的嗎?”
戴維甚至懶得給予他正面回應,他轉身就走,“試圖賄賂副會長,罪加一等。”
“那就抓我走。”路德維希幾步上前拉住他的衣袖,眼中寫滿堅定,他勢必要趁今天這個機會把事情問清楚,“把我關進訓誡所,分配給那些低級雄蟲做雌奴或者怎樣都随你。但今天我絕對要問明白——戴維,從前看得清的是你,怎麼現在看不清的也是你?”
“再這樣下去,整個文明都會——”
“在這裡說夠了沒有!”銀發雌蟲直接呵止他的話,左手不知何時握住了一把手槍,直指對方額頭,“公開場合教唆高級公職蟲員謀反,路德維希,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路德維希不說話了,他松開抓着戴維衣袖的那隻手,平靜地望着好友。
“恭喜你,路德維希·阿蘭,你可以回去等停職調查的手令了。我說過,訓誡所裡有的是位置,雄蟲也永遠不會嫌棄自己手上的财産多。”
戴維整理好衣領,轉身快步離開了小巷。
目送他離開,路德維希歎了口氣,看向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後的副官祖巫,“最近幾天,第一軍團裡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您何必呢?”祖巫不太明白大老遠來挑釁這麼一下有什麼好處,“他油鹽不進的。”
“隻是想确認一下。”
“結果?”
路德維希沉默了。
見到這情況,祖巫還能猜不出結果到底怎麼樣那學真就是白上了。
......
剛回到别墅的賽提斯還沒喝上兩口水,就見自己上司的通訊打了過來,他以為出了什麼事,趕忙站起身接聽,“是有什麼新情況嗎,阿蘭元帥?”
“沒什麼,”路德維希在那頭幹笑兩聲,“一切順利嗎?”
“還好,”賽提斯實話實說,“有一些糟心事,但總體還是好的。您找我是有什麼事要我彙報嗎?我稍後就到軍部去述職。”
“那個不着急,”路德維希搖搖頭,“最近一段時間有什麼事就去聯系祖巫,我有事要忙。”
賽提斯:?
能讓元帥離開辦公室忙起來的翻來覆去就那幾樣事。如果不是打仗那類緊急事态,那就隻剩和雄蟲保護協會為一些蒙冤入獄的軍雌在會議桌上争吵了。
“我和雄蟲保護協會的副會長吵了一架,現在被停職調查了。”
賽提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