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提斯這次回來一共歇了十天,軍部的假來之不易,這還是看在他一直征戰在外從沒休過假才批的下來。
“所以柯克蘭先生後天就要去工作了?”
陸川欸了一聲,顯然對蟲族軍部這種連上幾十年班才休十天假的制度難以理解。就算是當兵,這也歇的太少了。要是放在他那個時代,這破制度早在立法機構審草案的第一天就能被刷掉。刷不掉,那就連帶着立法機構一起被刷掉。
他翻動着手中的烤肉串,撒上一把孜然調料,大火一燒,香味直沖天靈蓋。抖掉多餘的碎料,陸川将烤串放在一旁的盤子裡。
“是的,閣下。”
賽提斯看的眼角抽抽,但秉持着雄蟲樂意為先、對方的雌奴都沒說什麼自己又何必多管閑事的思想,權當自己瞎了。
克裡茲舒舒服服的躺在一旁的躺椅上曬太陽,還騷包的戴了副太陽鏡。偶爾灌兩口檸檬氣泡水,再伸手從盤子裡挑兩串肥瘦相間的烤串,一邊吃一邊品鑒。
“火候不錯嘛,調料把控的也挺好,可惜碳居然在主星是管制物品,買了三天。”他突然想起來什麼,側頭問道,“小陸,你怎麼會燒烤啊?”
陸川這幾天也被某個老狐狸帶成了人精,他啊了一聲,“不記得了,就是覺得自己好像會,結果一試發現真會。真是好奇,我之前到底是個怎樣的蟲。”
其實是他們宿舍約着出去吃自助烤肉,他猜拳輸了被迫烤肉。惡補了好幾天相關知識,還到燒烤店打了兩天鐘點工偷師。别說,還挺有模有樣。
見賽提斯不吃,他還熱情地招呼,“也來嘗嘗吧,柯克蘭先生。”
“不了,謝謝您。”賽提斯回神,他搖搖頭,“我不該接手雄蟲制作的食物,這是規定。您也知道我的事情,再被指認成大不敬會讓我很難辦。”
陸川欸一聲,“雄蟲讓你接也不行?你們不是有規定一切以雄蟲意志優先嗎?”
賽提斯:......
他覺得陸川閣下被某個家夥帶壞了,但暫時沒有确定性的證據。
不過又有什麼關系呢?他和克裡茲打一架還需要什麼理由嗎?見面不爽直接往臉上招呼就行了,反正打到最後都是半斤八兩互相挂彩。
“萊利,你們也來吃點呗,我烤的挺多的。”
陸川扭頭招呼站在遠處垂着頭等待吩咐的一衆雌奴,“快來,涼了不好吃。”
名叫萊利的銀發雌奴沉默片刻,擡腿走過去。他明顯是這八名雌奴裡的領頭,見他一走,其餘七位雌奴也紛紛走上前挑了幾串開吃。
“我們了解您的性格,知道您沒什麼想法。但您千萬記得,在外面就不要這樣了。”萊利輕聲提醒,“您這種性子,但凡在外客氣點,真的會被瘋狂的雌蟲和亞雌淹沒的。”
陸川失笑,“在外面這麼客氣,我是瘋了嗎?你們八個已經把我搞得焦頭爛額了,雄蟲保護協會恨不得我一天從早到晚和你們滾床單。再被盯上招來戴維,我真想上吊了。”
他這個月還得去軍部給兩位軍雌做精神梳理,履行和戴維的約定呢。
“您其實完全可以從我們中挑一個标記。”萊利給他倒了一杯檸檬氣泡水,“很多麻煩就迎刃而解了,我們也不介意。”
“不,”陸川面無表情,“我介意。”
他可以接受和男同志合租,但絕不接受滾床單,他隻想要香香軟軟的妹子!
克勒因都告訴他了,星海裡還是人類為主。也就是說他隻要離開蟲族的領地,随時可以去找個其他人類文明的女生談戀愛。生殖隔離又怎麼樣,他找個想丁克的不就行了?
行吧。
萊利也不說什麼了。他拉了張椅子坐下,幫着陸川串肉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