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斯也是軍雌,因為之前暴亂的事休假在家。見陸川問,便向他解釋,“不算大,真正大的是老宅。但那邊不方便大家走動傳消息,離城市和雄蟲保護協會總部更近,容易出事。之前險些鬧出過洛基和加勒閣下被綁架的事情,我們才集體搬到這邊的連排别墅,那邊隻有些許蟲留守。”
“而且這房子裡以後還會有蟲來,等蟲一多就不會覺得空曠了。”
陸川問,“還有誰要來?”
“雌侍啊,您問的問題有些好笑。”
……不是,納妾這種事對他一個現代人沖擊還是太大了。而且,怎麼看理查斯和洛基接受的教育都不應該是這種吧?
“貴族的現狀,您應該已經有所了解。”理查斯耐心和他解釋,“我們每個蟲身上都積攢着大筆财産,有繼承權,是完全不可能出嫁外來雄蟲的,思想也合不來。因此,貴族間通婚就是不成文的規矩。但您也知道律法、精神紊亂和雌雄比問題,因而,内部通婚也隻有部分雌蟲能做雌君。”
“雄蟲保護協會實際上有匹配一說,雖然很少啟用,但他們總對我們懷着最大的惡意。因此我們不得不提防,凡是逼近匹配警戒線又沒有達到不婚标準的就必須提前約定婚嫁。誰去做雌君,誰去做雌侍……”
“于是,從事必須外出工作的職業的雌蟲——比如軍雌,就會自然取得雌君的職位。從事不必要外出也可以從事工作,或者不需要明面出動的職業的雌蟲和亞雌就順位擔任雌侍。以洛基閣下為首,5名等級最高的雄蟲的雌君,全部來自一到五軍軍部。我們都是少将,也是婚姻後最高能取得的軍銜。賽提斯曾是上将,他就不允許婚嫁。”
“剩下的雌侍,拿莫萊德先生舉例。”理查斯向他介紹道,“法耶茲家世代從商,是蟲族第一大商業世家。但同樣的,他也是柯克蘭閣下的雌侍。”
“沒有什麼君侍高低,也沒有什麼封建陋習,都隻是約定俗成為了自保的規矩。如果有蟲因為婚齡将近來找洛基,或者找任何一位閣下說要做雌侍,我們都會同意的。”
陸川和塞塔雷斯一衆聽的目瞪口呆。
在世風日下、享樂主義蔓延的蟲族,這種思想不能說興盛,隻能說幾乎沒有。
“不會遺憾嗎?”
陸川回神,幹巴巴道,“雌侍是不能外出的。而且這樣,如果有蟲相愛,是不是也很難走到一起,畢竟……”
做雌君,可能存在違約。做雌侍,又得不到外出許可,隻能日複一日的待在家中。
這不是結婚,是結仇。
“我們很少會在婚嫁前讨論愛這個話題。或許會在懵懂時戀慕過,但既然成年了,就該用成年蟲的思維去解決問題。”
理查斯笑笑,向他們指了指樓上那間緊閉的書房的門,“不會鬧出那種非誰不娶的笑話,就像洛基一樣。”
“洛基,他怎麼了?”
“他喜歡賽提斯。”理查斯語出驚蟲,“從很小時就喜歡了,喜歡的不得了,還偷摸着不願說。他和賽提斯曾經有婚約,但就像你如今看到的,他的雌君是我。”
“賽提斯拒絕了和他的婚約,直升上将,因而貴族裡缺少一位在一軍有話事權的軍雌。所以,我嫁了過來。”
“誰也沒有埋怨,誰也不會痛苦。”
“愛或許自私,但責任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