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課依舊看電影。”
指揮系的新生就看着他們那個不論在戰場上還是媒體面前都耀眼的足以讓所有人頂禮膜拜的年輕将官老師仿佛被吸幹精氣神一般推開門,然後熟練的調出播放器登上自己已經充到二十年後的會員,打開搜索欄。
“你們想看什麼?”
克裡茲問。
“老師。”二班班長在一衆沒義氣的損友班長的注視下鼓起勇氣舉手,大聲道,“我們想上課,純理論課都行。”
“上課啊。”克裡茲擺手示意他坐下,“最近不行,也是你們剛進學校,還不太明白第一軍事學院對帝國來說意味着什麼。這裡随便洩露出去一點東西,都可能對下一次戰役造成非常重大的後果,所以才讓你們上了一學期的軍訓做保密教育。”
“你看看現在整個學校哪個班還在上課啊。”他搖頭,“理論課都在放電影,實踐課都讓自己練習。隔壁上近身格鬥的比你們還慘,理論還沒學完就得去練習,每天從早到晚就那幾個姿勢,打架和兩隻貓互撓似的。偏偏爛成這樣都不願意看電影,硬要自己當笑話。”
克裡茲擡手指了指台下的學生們,“還有你們,學校裡不要随便和不認識的人搭話,隔一段時間就檢查一下背包看看有沒有少東西,每天晚上記得在宿舍簽到,我們挨個查寝,少了任何東西都要立刻上報。”
底下一片嘩然。
“老師,學校出事了嗎?”
“老師,是不是又要打仗了?和蟲族不是才打完嗎怎麼這麼快就要戒嚴肅清?”
“老師,打仗還是北軍出征嗎?”
克裡茲被這群孩子唧唧喳喳的讨論聲吵的頭疼,他擡手虛空一握,頓時,學生們都覺得被一股無形的力不那麼溫柔的也不那麼緻死的扼住了咽喉,不敢再出聲。
好了,世界安靜了。
“放電影吧,賀歲檔剛上線。不知道看什麼我給你們定,《定風波》,就這個。”克裡茲随手點開今年一部評分還不錯的賀歲檔電影,看了眼實在打不起興緻的學生,歎了口氣,“也不會讓你們一直閑着,課遲早都得結了,所以學校會把運動會提前,做好準備。有什麼不會的可以去問學長學姐……也不要全信,咱們這是軍校,軍校!”
“任何一場比賽,隻要不違反法律和校規,就不禁止給你的對手下絆子。咱們指揮系是重災區,撕起來就是古代皇帝後宮勾心鬥角的妃子都得退避三分。”
克裡茲往口袋裡摸了摸,發現糖吃完了。找不到磨牙用的糖,他哪裡都不自在,但還是盡職盡責的給這群找不到樂子又上不了課的孩子找八卦:“我的學姐用美人計淘汰了當年團隊賽黑馬隊的機甲駕駛員,有一年綜合實力第四名的隊伍二桃殺三士淘汰了前三成了第一,也有田忌賽馬扭轉乾坤幹掉第三名成功上位的天才指揮員……”
自從那句流傳千古的‘黑貓白貓抓到耗子就是好貓’和‘都上了戰場了難道你還要和敵人談君子之道嗎,成王敗寇’結合在一起後,帝國軍事指揮系的學生道行是更上一層樓。
“或者再缺德一點。”
他看着那一雙雙聽到八卦後渴求着更多的閃亮的眼睛,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繼續講下去:“有一年,有一支隊伍的機械師躲過了值班老師的巡邏,溜進了對面的參賽機甲,扭松了兩個零件,換了規格不同的能量石,導緻對面的機甲比賽時沒法正常啟動,被迫棄權。再藝高人大膽一點的,也竊聽過參賽對手的戰術策略……這些都是向項目組報備過的,所以不算違規。”
當然,以上這些特殊人才,一畢業就分配到适合他們發光發熱的崗位去了。
台下爆發出激烈的讨論聲。
見他們終于不那麼死氣沉沉,克裡茲舒了口氣,把屏幕調亮,然後關門離開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