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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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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玉甯哭了一會兒才平息下來,赫連熵有些不明所以,一直問他怎麼回事,他隻搖頭,也不回答。

待氣息終于平穩了,他才吸了口鼻子,抹把通紅的眼睛,說道:“請陛下恕罪,臣失禮了。”

赫連熵顯然被他給吓着了,瞪大眼睛手腳都有些慌亂起來,聲音發緊地問:“皇後這是怎麼了?可是出了何事?”

說着,他伸出手用拇指緩緩地摸上景玉甯的面頰,為他仔細地将淚水拭去。

“臣有些想家了,今日收到長姐的來信,想起曾經在一起的時光,隻覺時間流逝如飛雲,一轉眼我們都長大了。”景玉甯笑了笑,紅色的眼睛一眨一眨,連帶着睫毛都濕漉漉的,前端挂着小小的水珠。

他的模樣楚楚可憐,但也極為好看,讓人徒升起一種無限的憐惜與保護欲。

赫連熵仔細地望着景玉甯,他有種感覺景玉甯沒把實話告訴他,但看人傷心的模樣,他倒不忍心再繼續追問了。

他們兩人共坐在同一個龍椅上,身體離得很近,赫連熵能感受到景玉甯身上的香氣和那一絲溫熱。

他小心翼翼地側過身,歪下頭問他:“朕帶你去逛逛花園散下心?待以後不忙了,朕再帶你回景府小住幾夜,皇後覺得怎樣?”

景玉甯抿唇笑了一下:“陛下厚愛,臣……”

赫連熵伸出手指貼上他柔軟的薄唇:“别再言謝了,這句話朕耳朵快聽出繭子了。”

隻見他發冠上雕刻的龍在動作的一瞬間反射到門口處的燭火,泛起金光。與殿中裝潢輝輝相映,更襯出帝王的氣宇軒昂。

天色逐漸暗下來,政華殿的宮人正排列整齊地拿着手中的火折子進來,将燈一一點上。

橙色的光亮把殿内本就繁華富麗的牆壁照得更為璀璨通明。

景玉甯自知露出了破綻,現下心緒也不算安甯,不便再繼續留下叨擾。

于是他站起身,燭火照進眼底透出一絲迷茫,張開口聲音輕柔而緩和道:“陛下,臣昨夜沒休息好,現下有些困倦,就先告退了。”

“你晚膳還未用,同朕用完再走如何?”赫連熵說着就要再度牽上景玉甯的手,卻被他躲了開:

“請陛下恕罪,臣實在有些乏了,想先回去,還望陛下允準。”

話說到這再不放人就不合适了,赫連熵收斂起眼底的情緒,也順勢收回落空的手,跟着他一起站起身:“那讓朕送你總可以了吧。”

景玉甯猶豫了一下,随後點了點頭。

他們共乘龍驕回到坤明宮裡處的西偏殿,路過東暖閣時,赫連熵轉頭悄悄看向景玉甯。

景玉甯隻是保持着平日裡溫和的淺笑,并此無任何反應。

畢竟這裡是他每日都要經過的地方。

可赫連熵就不一樣了,大婚時在東暖閣那事是他做的,也是他讓景玉甯在那跪了整整一夜,導緻他的腿到現在都無法痊愈。

更是因此番事導緻坤明宮的正殿東暖閣成為景玉甯備受羞辱之地,使得堂堂皇後最終竟挪到了西偏殿那荒僻簡陋的地方。

内心無盡的愧疚和悔意充斥着赫連熵的内心,他甯可景玉甯能為此事和他犯些脾氣,同他鬧上一鬧,也總比他現在一直都恪守禮節,對他說話時不溫不火客客氣氣地要強。

景玉甯在他們二人間所畫的無形隔閡與距離讓赫連熵總有一種壓抑的無力感,叫他無處宣洩,也不知如何改變。

這種感覺對于一個掌控欲極強的帝王來說,實在憤懑至極。

帝後同坐驕中相顧無言,赫連熵幾次主動挑起話頭卻也都看得出景玉甯思緒不佳,對話也較為勉強。

赫連熵最終便也不再說話,陪他安靜地走過一路。

攆驕停在西偏殿門口,景玉甯率先走下來:“臣到了,謝陛下親自送達。”

陸齊已經等候在門口,見人出來快步上前扶住了他。

西偏殿晚間燭燈不多,院中較為昏暗,景玉甯下轎後整個人就融入了陰影之中。

他本該守禮數地邀請一句讓皇上小坐坤明宮,但他現在實在沒有心情,私心裡也不想再看到赫連熵,于是頭一次态度略顯生硬道:

“時候不早,臣打擾陛下用膳了,本該服侍陛下進屋歇腳,可今日身子實在不适,故而先在此恭送陛下。”

這直言的送客讓周圍侍衛與宮人都頓時緊張地望向尚在攆驕中的赫連熵,生怕皇後這番态度會見罪于聖上,帝王因此動怒。

隻是萬幸赫連熵并未表現出任何不滿,他坐在驕中眼神深邃地看着景玉甯,院中那點燭火照進來化成暗處中的一抹光,使他的眼睛透出一絲銳利。

赫連熵自然深知像景玉甯這樣的人行事必有其目的性。

但他今日的行為卻是出乎意料地反常,黃昏時來找他的這一趟可謂是莫名其妙,還平白哭得這麼傷心,讓人實在摸不着頭腦。

他總感覺到這裡面有一絲說不上來的違和。

晚中夜風向來有些陰冷,景玉甯在外面欠下身,風吹起他的長發與衣衫,顯得整個人更加單薄。

赫連熵垂下眼,半晌道:“皇後好好休息,朕先回去了。”

景玉甯再次恭敬地欠下身:“是,臣恭送陛下。”

攆驕出了坤明宮走到半路上時,赫連熵突然掀開簾子,他手一揮轎子就停在原地。

他看向站在龍驕旁等待吩咐的大監,目光深沉,靜過片刻後低聲道:“告訴林英,讓他好好盯着坤明宮,皇後有任何消息都及時向朕禀報。”

大監聞言拱手剛要答話,就聽他又命道:“把禦膳房今日給朕做的晚膳拿出一半給皇後送來,朕看他胃口不太好。再讓禦膳房做一份清爽的牛乳甜羹,多放些蔗糖,一并拿給坤明宮。”

“是,奴才領命。”大監彎下腰。

見他還要繼續跟着轎子,赫連熵皺起眉,口氣帶起呵斥:“現在就去禦膳房!将東西盡快給皇後送去,再晚他就歇下了。”

大監聽到此言這才拱手後迅速退下。

赫連熵放下簾子,将身形徹底沒入暗中。

龍驕再次擡起,他輕輕撚上自己的食指于拇指,回想起方才撫上景玉甯的面頰,為他拭淚的觸感。

那感覺仿佛還停留在他的指尖,淚水起初從眼眶流下時溫熱的潤澤,到随後在他的手指上逐漸冰涼。

他回憶着方才景玉甯的每個動作每個表情,隻覺得自己的心口砰砰直跳,并且跳得又重又快。

這種感受對他而言極為新奇,好似自己的心不再隻受他一個人的控制,同時也在為景玉甯所動。

更玄妙的是,他竟一點也不抵牾這種感覺。相反,他的心中還有種迫切的期待,無法克制般地在每次與人一眸一笑中都期盼着景玉甯也能早日對他産生這樣的情愫。

想到此,赫連熵呼出口氣。

他不禁意識到自己對景玉甯的情感可能已經不僅僅是單純的欣賞與喜愛,他變得想要擁有他,甚至欲往那更深的路走下去。

可也正因如此,他才變得不再滿足,同時更想要得到景玉甯的回應。

他們是帝後,是龍鳳,是夫妻。

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他們不能做的事情。

景玉甯若一直因着大婚之夜的事不肯向前邁出那步,他可以等,可以把一切最好的都給他,照顧他,愛護他,直到景玉甯願意放下、原諒他為止。

但作為一個年輕的君王,他的控制欲與獨占欲讓他絕不允許景玉甯從今往後除他以外眼中再裝下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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