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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第 1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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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的石路大道上,帝後低語足有一刻。後來見帝王呼出口氣,無奈地對着他的皇後點了點頭,神情滿是憂心地張開口,那嘴型好像是在說:小心一些。

景玉甯對他溫和地笑了笑,到最後也沒同意讓男人跟自己一道前去,他隻帶了陸齊與夏靈随在身側,但男人還是不夠放心,堅持把林英也塞給了他。

幾個人折身走上另一條道路,不過多時福祿宮就近在眼前。

殿門處的牌匾依舊璀璨奪目,但緊鎖的大門上依稀可見刀劍砍下的痕迹,徒有一種陰暗的氛圍。

這回不同于上次,福祿宮的掌事宮女沒能開門出來迎接,換而打開大門的是禦前侍衛,他們各個表情嚴肅,見到景玉甯便當即整齊地下跪行禮。

景玉甯低下颚掠過他們每一個人,放輕腳步走了進去。

福祿宮金柱玉璧奢華如舊,白玉的台階上不沾染一絲塵埃,像是比節氣更早地步入了冬日的冰天雪地,金豔的雕柱上栩栩欲活的神獸被牢牢地鑲嵌在内,仰頭高鳴挺拔而伫立。

位于正殿中央的西域噴泉中盛開着幾朵巨大的粉蓮,荷葉遊底漂浮,随着流動的水暇意地蕩着,從遠看去真是一片美景,但在如今這個季節卻也生出了一股詭異。

陸齊夏靈與林英被景玉甯留在了外面,他隻身一人推開正殿的大門,雙手并攏放于身前,規矩地邁過門檻走了進去。

殿中約有十幾個侍衛看到他的到來都迅速地叩首行禮,景玉甯颔了下首,低聲但不容拒絕地命令道:“你們都出去吧,本宮與太後說會兒話。”

而今被命看守福祿宮的侍衛都是赫連熵的人,他們對景玉甯自然不敢有絲毫違拗,隻是這些人也知曉皇後在皇上心裡的分量,唯恐他在這裡遇到任何不測,因此片刻猶豫之下領頭還是謹慎地開了口:“皇後娘娘,可否留下一個奴才在這服侍您,若遇…有事突發也能護您周全?”

景玉甯淡淡地掃了眼說話地侍衛,道:“本宮不會出事,你們有心了,且下去吧。”

這是主上第二次發話,侍衛是再沒了辦法,他們隻得起身向後退下,出去後并把門也關了上,分别站到離入殿最近的幾處位置,不肯有半分懈怠,都提起了一百個專注加以待命。

待殿中再度陷入寂靜,景玉甯向前走了幾步,當穿過一帳簾紗時,太後的聲音終于在遠處響起。

“你們赢了。”

景玉甯聞聲向前看去,隻見太後面上濃妝豔抹,紅色的唇瓣鮮豔奪目,正斜着身子躺在一座鋪滿雪狐皮的太妃椅上,手裡一下一下撫摸着放在身前的白色玉如意。

容貌看起來年輕依舊的女人絲毫沒有身為敗者的頹萎,氣勢仍是往日裡的矯貴孤傲

景玉甯走近她的身前,行下一禮,把她的話接了上,道:“母子之争,哪有什麼輸赢呢。”

“陛下放李大人回府了,除去罷免了他與李黨所有官員的官職,一切照舊。今日朝中陛下已經決定,除非萬不得已,不欲對李氏趕盡殺絕。”

太後換手托在臉頰上,無不充滿惡意地打量着這個本事不小的兒媳,紅唇翕張:“你看起來挺得意的。”

“一個從大婚夜被丈夫罰跪門外聽其與他人歡好的賤妻,到與皇帝推心置腹帝後同朝,你變得多風光啊,想來這一路走得不容易吧。”

景玉甯眸光動了動,金淺的瞳色随之暗淡下去。無論多少次,無論他是否還喜愛這個男人,每當被人拿以大婚夜指摘,心果然還是會痛的。

隻是比起憤怒,更多的……是他自己也辨不明的積愫。

“是不容易,”半晌青年人歎了口氣,沉吟道:“入宮前臣怎樣也想不到,陛下在宮中被教導出的素養會是這幅模樣。”

他側眸看向太後,吐字如冰寒:“臣當夜所受之辱,又何嘗不是在彰顯赫連皇族的品行?”

這句明諷被景玉甯說得淡然而柔和,若不仔細聽還能以為成是一句誇人的話。

隻是這緊接着的下一句,就在棉中帶了幾分銳利:“如今算來臣在宮中也有了些時日,倒是愈發能理解陛下的一些作為。古人常雲,愛其子,擇師而教之。陛下無師自通已是曠世奇才,隻可惜賢淑才品,非得良教。”

“良教?”太後笑出了聲,護甲抓在玉如意上發出一道刺耳的尖銳:“哀家可從不敢教導他,他是被先皇養出來的,有什麼仇什麼怨你有本事去找先皇,來找哀家做甚?”

景玉甯薄唇抿起,堆攢在深處的怨被驟然挑起便遲遲不肯落下,少頃後,他閉上眼籲出一口氣,明知太後是存心膈應自己,于是不再同她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上争辯。

“太後,不知您是否曉得,陛下對您原是尊敬的。”他神色平靜,把來時路上想說的話緩緩道出:“這些年陛下眼看李黨無惡不作喪盡天良,那時他确是尚無遏制之力故而不曾與您訴說過什麼,但那時他又何嘗不是在給你們收手的機會。”

太後聽着他所言,臨到末了柳眉上揚,倨傲地寒笑起來,“如今連你都敢教訓起哀家來了?”

她雙目透着狠絕與陰毒,諷道:“不過是個乳臭味幹的毛頭小子,你們又懂個什麼?無論是你還是熵兒,誰不是出身優渥享盡富貴?你們說你們憤慨人間疾苦,可你們又何曾真正親臨過這些疾苦?”

說話時她頭上的流蘇血珠相碰,發出噼啪幾聲低靡而晦郁。

景玉甯的眸底蕩下暗影,聲音沉重,毫不相讓,“沒有親臨災禍難道就會不知這天下百姓是被你們如何淩辱踐踏?為了自己的身家富貴你們讓多少憑本分老實過日子的百姓一夕間家破人亡?”他眉宇微幽,恨責之意更顯,“您出身李氏,李府那時雖不及臣之家父權勢宏博,但先帝在世時也算皇城中數一數二的名門望姓,若要如此說,您與臣隻怕還不及湘貴妃三分有一。”

此言話中有話,藏利刃于無形。

太後臉色變得滲黑,旋即陰戾道:“景懷桑的兒子果真是巧言令色,說得就跟你們景府有多麼清白似的。”

提到景懷桑,她眼中惡毒更甚,“他自作聰明,以為沒了李家照樣能持轉你們,可他也不想想,以你和熵兒的心思,隻怕我們倒了,下一個就該是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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