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知道了師父。”
溫姝扶額,今日的師父似乎與往日甚是不同,如此唠叨,跟個爹似的。
怔了片刻,溫姝又問:“師父,你可還有其他事要交待給溫姝的?”
“還有,為師在雲仙宗修行,倘若你遇到了麻煩,随時可來雲仙宗來找為師。”
“溫姝記住了。”
溫姝應聲完,她卻在心裡想,雲仙宗立于雲山之巅,入口還會設下結界,她若真有什麼麻煩,亦不會千裡迢迢去趟雲仙宗,她怕是有命去無命回。
師父他是修道之人,也許騰雲駕霧與他而言,簡直是小菜一碟。
可是,這對于溫姝而言,翻山越嶺都是極為困難之事,更何況還去叨擾道人修行之地。
“溫姝,路上注意安全。”慕隐道。
“好。”
溫姝離去之後,慕隐坐在雲山深處,撥弄着木琴。
琴聲悠悠揚揚,繞于山間。
慕隐情緒不穩,難道是為離别而傷感落淚。
隻因,慕隐為溫姝算過一卦,溫姝這一世乃是進宮當皇妃的貴人之命,也不知這一别,以後還會不會再相見。
罷了,凡塵不過過眼雲煙,百年之後,這凡塵中的一切宛若夢一場。
——
溫姝下山後,便去鎮上買了米酒和糕點,隻因,父親愛喝酒。
此外,溫姝還去藥房抓了藥,這藥是為給娘治病用的藥。
至于銀錢從何而來,當然是從師父那裡要來的。
溫姝覺得她這個師父雖然冷冰冰的,可是,師父卻是待她極好,又是傳她絕世醫術,又是給她做桃花釀,還給她銀錢花。
貌似,她還從未為師父做過什麼。
也許,師父上一世欠了她的,所以今生是來償還她的罷。
且不管這麼多了,她還是帶着米酒糕點和藥材回趟家。
“爹,娘——”溫姝在門外喚着。
溫母和溫父見是女兒回來了,連忙出門來迎接。
“姝兒,你此行随你師父學藝,已有數月。”溫母說這話之時,臉上滿是憂心之情。
“是啊,不過,娘,姝兒将絕世醫術學了來,如今都能為娘開藥方了。”溫姝說完,她将手裡抓的藥拿了出來。
“對了,爹,姝兒還給您買了米酒和糕點。”溫姝繼續道。
溫父見狀,連忙問:“溫姝,你哪來的銀錢?”
“反正不是偷的,也不是搶的,是——師父他給的。”
溫父溫母聽後,眉頭緊鎖。
在溫姝六歲時,她便拜了一位世外高人為師,當時,溫父溫母隻見那位道人白衣飄訣,仙風道骨,一瞧便是修煉的仙人。
于是,溫父溫母便應允了。
卻不曾想,那位世外高人在溫姝十歲時回來,不僅教會了溫姝醫術,還給了她銀錢。
“溫姝,你師父給你了多少銀錢?”
“也不算多,師父說他乃是修仙的道人,用不着這些凡塵俗物,可又覺得溫姝需要,就贈予給了我。”
“罷了,既然如此,那且收着罷。”
“恩,娘,等我們吃完晚飯,就讓爹爹給你煎藥,娘吃了溫姝開了方子,娘的病一定會很快好起來。”
“好,溫姝,我們還是先吃晚飯罷。”
于是,溫家一家便坐了下來,其樂融融地吃了頓晚飯。
——
六年後
楚國建國以來,内憂外患,衆皇子之間你争我奪,皇城之内,衆人惶恐不安,就擔心站錯了隊,引來無妄之災。
如今朝中,六皇子早已失勢,且被貶去幽州已有六載。
六載過去,皇上突然又宣六皇子回宮。
衆朝臣一時之間,也難揣聖意。
六皇子夜塵率領大軍離開幽州後,路經洛州。
如今朝中局勢複雜,一旦夜塵回宮,便會危及太子之位,回長安城的路上,定會危機重重。
一切如夜塵所料。
路經洛州之時,夜塵遇到了刺客。
夜裡,風高月清。
夜塵率領大軍進入了迷霧森林,夜裡能見度低,夜塵雖然率領五萬大軍,可是,五萬大軍卻不能視物,加之刺客用了迷魂香,将士們中了迷魂香之毒後,皆暈了過去。
夜塵屏住呼吸,并在夜裡同刺客厮殺了起來。
風起,卷起地上的片片落葉。
夜塵手握着劍,飛身朝着刺客而去,當他制服其中一個刺客時,并緊随着逼問對方身份:“究竟是何人派你們來的?”
“六皇子,你自己想,如今皇上召你回宮,誰最不願你回到皇城。”
“可是太子?”
“算你聰明,不過當六皇子得知這個消息後,絕不會留六皇子活口。”
“是嗎,那倒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語畢,夜塵正要索刺客之命時,他卻遭到了偷襲。
背後有人背刺一刀,并在後背上落下了極深的傷口。
夜塵遇刺後,他感覺傷口隐隐作痛,這才察覺到背上的傷口有毒。
于是,他隻好屏住呼吸,并封住了全身筋脈。
當刺客乘勝追擊,想要結果夜塵性命之時,夜塵用盡全身氣力,朝着懸崖邊跳了下去。
刺客紛紛來到懸崖邊。
其中一個刺客道:“主子,六皇子已墜落山崖,我們可還要追?”
“不必了,這山崖深不見底,加之六皇子已身重奇毒,此毒若是七日内沒有解藥,六皇子必死無疑。”
“那便就此作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