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内
宸淵上神同命格星君對飲暢談,沒過一會兒,兩人都帶着一絲醉意。
洛凝見兩人喝得暢快,她也抱着一壺酒喝了起來。
此時,包間外有花魁在歌舞一曲。
洛凝偷跑出來,她坐在栅欄處,一邊喝着酒,一邊看着花魁起舞。
好美的花魁啊,可是,花魁怎麼可能是男的。
可花魁怎麼就不能是男的了——
舞台中,花魁一襲玉色衣裳,他坐在衆美女之間,為在場客人舞一曲,随着音樂響起,男子起舞弄清影,驚豔全場。
再細細看,男子生了一雙鳳眼,極具魅惑,勾人攝魄。
隻可惜,在洛凝看來,這男子如何魅,也魅惑不過宸淵。
“宸淵——”洛凝一邊喝着酒,一邊喚着宸淵的名字。
随後,洛凝手中的酒壇子從手中滑落,有幾人剛好路過此地,卻見一個酒壺懸在半空中滑落,周邊卻沒有見到人,他們驚叫一聲,隻道見了鬼。
“鬼啊——”一陣尖叫聲震懾全場。
鬼?
何處來的鬼?
衆人紛紛将眸光投至栅欄處。
此時,花魁楚寒也将眸光瞥了過來,隻見一個靈識不全的女子坐在了栅欄處,她應該不是人族鬼魂,而是一株靈識不全的仙草。
楚寒為了不讓衆人驚擾那株仙草,于是,他道:“許是樓上的喝醉了,沒準兒出現了幻覺。”
衆人一聽楚寒之言,那顆懸着的心也落實了。
也對,如今大夏國太平盛世,哪裡來的髒東西橫行。
既不是鬼,那便是樓上的喝醉了,既是醉言醉語,那便不必當回事。
楚寒一支舞曲結束後,他挪步去了樓上,并來到栅欄處,一探究竟。
楚寒的眸光瞥向眼前可愛的仙草,他不禁笑了出來,哪裡來的仙草,這般惹人憐愛。
這醉醺醺的模樣,她莫不是不知自己靈識不全,旁人看不到她,會引起靈異事件。
罷了,這都喝醉了,哪還能顧得了這麼多。
楚寒趁着無人往此地窺探之時,正要将身上的衣裳搭在此仙草的身上,卻在這時,宸淵挪步走了出來。
宸淵也是喝得半醉,在他醉後犯迷糊的時候,竟不知洛凝又悄悄跑了出去。
方才聽見有人大叫見鬼了,想來是洛凝所為。
此時,宸淵同楚寒雙眸對視,許是鳳族對族人的感應,彼此皆認出了對方乃是消失已久的鳳族。
“你竟然是鳳族?”宸淵道。
“正是,想不到,在我楚寒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同族。”
楚寒打量着宸淵的模樣,他這模樣着實像極了鳳族帝君的畫像——宸淵上神。
于是,楚寒又道:“你可是宸淵上神?”
“正是。”
楚寒前些日子便聽聞宸淵上神沖出了封印,離開了神界玄虛鏡,沒想到是真的。
有生之年,他還能見到鳳族帝君,實乃萬幸。
這時,有人前來尋楚寒。
楚寒還想同帝君叙同族之舊,于是,宸淵隻好将楚寒拉至了包間。
随後,宸淵又隻好将醉醺醺的洛凝裝入琉璃袋中。
來到包間,宸淵為楚寒酌滿了酒。
而此時,命格星君也已然醉去,并趴在木桌上昏昏欲睡。
看來,神族之人的酒量着實不好,不過一壺酒,便醉得不省人事。
“這位是?”楚寒問。
“這位乃是神族命格星君。”
“帝君,您怎會同神族命格星君在一處?”
“此事說來話長,你乃是鳳族,可告知于本君,你喚何名?”
“帝君,我喚作楚寒,乃是滿玉樓的花魁。”
宸淵聽後,他陷入沉思,數萬年前,鳳族強大到可與神族抗衡,卻未想數萬年之後,鳳族為了隐藏身份,不得已淪落人間,成為花魁。
也是,鳳族生來便有一雙勾人攝魄的鳳眼,生來便是人間絕色,淪落人間,也唯有這般,才能過上好的日子。
“楚寒,除了你之外,可還尋得其他同族?”
“尚未。”
宸淵聽後,他搖了搖頭,如今,他同楚寒都是公鳳凰,就算要延續族人血脈,也需要母鳳凰,可是,母鳳凰又去何處去尋。
可是,宸淵感應得到,這世間定還有鳳族。
總有一日,他會重歸梧桐島,重振鳳族往日光輝。
“楚寒,你放心,有本帝君在,定會尋得同族,并帶着同族重歸梧桐島。”
楚寒聽後,他這顆心似是吃了定心丸。
數萬年前,若非神族白澤生性狡詐,诓騙帝君,帝君又怎會戰敗,之後又怎會被玄帝封印在玄虛鏡。
神族封印了鳳族的帝君,鳳族自是不甘心的。
于是,鳳族長老帶着族人屢屢同神族發動戰争,沒有了帝君的帶領,鳳族不是神族的對手,玄帝一心隻想排除異己,這才尋了個借口,将鳳族趕盡殺絕。
玄帝派人毀了梧桐島,鳳族四處流亡,為了躲避神族追殺,鳳族隻好隐藏身份,遊走于三界之中。
而楚寒就是為了躲避神族人的追殺,這才淪落至人間,成為滿玉樓的男花魁。
說到底,楚寒淪為花魁,也不過是為了一個安身之處。
為了掩藏鳳族身份,楚寒特地去了一趟人界天機閣,并以鳳族金丹作為交換,換取隐藏他周身妖氣的丹藥。
宸淵細細将楚寒打量了一番,他發現楚寒周身的氣息極弱,與人族無異。
再打量一番,則發現楚寒沒有鳳族金丹。
宸淵急切問道:“楚寒,你金丹呢?”
“帝君,楚寒為了躲避神族之人的追殺,我同天機閣做了交易,以鳳族金丹換取掩藏周身妖氣的丹藥。”
“楚寒,我們鳳族不是妖。”
“可是在神族人眼中,我們鳳族就是妖,不然為何神界之人都道帝君乃是上古妖神。”
罷了,不過就是個稱呼罷了,是鳳族也好,是妖也罷。
宸淵隻知,當年他被白澤欺詐,被困在玄虛鏡數萬年,導緻族人被滅,這是他虧欠族人的,他的心願從來都不是成為三界霸主,他隻願天下太平,族人安居樂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