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們一定會擊退梁國軍隊,等哥哥回來,我們就可以救出阿爹阿娘,之後便可一同回京城。”
“恩。”蘇羽點了點頭。
有些口渴,葉婉前去打水,卻在回軍營的路上,聽到了将士們的各種不滿。
“你們說,如今究竟是葉小娘子在帶兵打仗,還是蘇羽在帶兵打仗?”
“如今我也犯迷糊了,本想着這葉小娘子相較于葉夫人,有過之而無不及,卻沒想到,這葉小娘子一帶兵打仗,便一切聽蘇羽的指揮。”
“不知道的,還以為蘇羽是我們的大将軍。”
“不過一介狐媚之相,在床榻前勾引葉小娘子還行,帶兵打仗他哪兒能行。”
“噓,這話切莫要亂說,小心被葉小娘子聽了去,軍法處置。”
“怕什麼,這小娘子就是個草包,帶兵打仗什麼也不會,不然也不會聽蘇羽瞎指揮。”
……
葉婉聽了這番話,她感到十分委屈,她的确是個草包将軍,可是,她能有什麼法子,自從一出生,便決定她要上戰場,無論她有沒有這個能力,願不願意上戰場。
誰讓她是葉小娘子呢,是葉将軍的女兒。
“心中感到窩火,那便不要忍耐,該罰便罰。”蘇羽突然出現在身後,并厲聲道。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即便是草包女将軍,可亦是将軍,二小姐,你是将軍,将士們都應該聽你的。”
蘇羽說的對,正因為她瞧着軟弱可欺,上個戰場還要聽蘇羽指揮,所以這些将士才不将她放在眼裡。
今夜,她定要好好立立威風。
葉婉從石頭後面走出來,然後故作鎮定,對衆将士們道:“如今大戰在即,你們竟然敢在本将軍身後嚼舌根,诋毀本将軍清譽,質疑本将軍的決策,該當何罪?”
衆将士一見是葉小娘子,他們立馬跪下請罪:“葉小娘子,我等隻是看不慣蘇羽在戰場上瞎指揮,吐露心中不快罷了。”
“有何不快,若是不聽蘇羽指揮,聽你們的,你們是打算讓本将軍乘勝追擊,然後身中二皇子的埋伏,讓本将軍也被二皇子拐了去。”
“葉小娘子,我們沒有這個意思,如今,葉小娘子是我唯一們的頭目,我們自然是希望葉小娘子平安。”
“既然如此,那便聽蘇羽指揮,還有,今夜在本将軍身後亂嚼舌根者,軍法處置。”
語畢,葉婉便上了軍法。
如此這般,以儆效尤。
日後,怕是無人再敢在背後妄自非議了。
——
往後的幾日,兩國繼續交戰。
挨到第十日的時候,梁國已然沒了糧草,二皇子隻好宣布退兵。
這般,算是守住了幽州。
如今梁國糧食吃緊,二皇子定在為籌集糧食而發愁,眼下,有一批糧草在來洛城路上,若是此時,蘇羽再出馬燒了二皇子那批緊缺的糧草,二皇子不日後便會退兵離開洛城。
而此時,葉将軍便可将洛城收回。
燒了梁國運來的糧草,這件事蘇羽交給了楚寒去做。
楚寒收到蘇羽的暗令,立馬行動,連夜燒了梁國的糧草。
二皇子得知糧草被燒消息,他勃然大怒,如今的糧草,也撐不過兩日,既是如此,他便可折回去,同葉家軍拼個你死我活。
于是,二皇子連夜偷襲了葉家軍。
葉婉睡得迷迷糊糊之際,隻聽見夜裡的号角聲響起,她連忙合衣起身,然後走出營帳。
而此時,葉家軍猝不及防地出來迎戰,蘇羽一杆銀槍,同二皇子的軍隊抗橫。
二皇子來勢洶洶,勢必要将葉家軍傷及根本,而蘇羽浴血奮戰之際,後背身中二皇子射來的毒箭,當場便倒在了地上。
“蘇羽——”葉婉小跑過來,抱住了蘇羽。
“二小姐,蘇羽受傷了,接下來的幾日,怕是不能同二小姐并肩作戰了。”
“蘇羽,你莫要說話,本小姐定會請最好的軍醫,治好你後背的傷。”
“多謝二小姐。”說完,蘇羽倒在了葉婉的懷裡。
“衆将士聽令,敵軍糧草已毀,他們連夜突襲,隻不過是為了一解糧草被偷襲之恨,葉家軍殺過去,然後将敵軍趕出洛城。”葉婉一聲令下。
“得令。”
将士們一聽敵軍糧草已毀,瞬間士氣大增,他們拿着手裡的兵器殺了過去,将梁國軍隊殺個措手不及。
敵軍在葉家軍的攻擊之下,連夜撤退了洛城。
這般,兩國戰事便停歇了幾日。
葉婉命人将蘇羽帶到營帳中,她親自為為蘇羽檢查傷口,蘇羽後背的傷口傷及至深,需要拔掉毒箭,并及時處理傷口。
隻是,蘇羽所中之毒,葉婉不會解,隻能眼睜睜地看着他中毒至深。
“拿剪刀來,本将軍先拔箭頭。”
“将軍,這拔箭頭十分血腥,要不還是等軍醫過來後再拔罷。”
“不必了,本将軍不怕。”
于是,葉婉拿過屬下遞過來的剪刀,親自為蘇羽拔了有毒的箭頭。
等了一會兒,軍醫便趕來了。
軍醫為蘇羽把着脈搏,蘇羽公子中毒已深,毒素已深入五髒六腑,若是不及時解毒,怕是性命有憂。
“軍醫,蘇羽狀況如何?”
“回禀将軍,蘇羽公子情況不妙。”
“給本将軍治,無論付出任何代價,務必要治好蘇羽。”
“我盡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