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冰瑤神女所為,神女,你同這個冰瑤神女有何恩怨啊?”楚寒道。
洛凝搖了搖頭,她甚至都不記得神界有冰瑤神女這一号神仙。
“不知道?神女,你這也太缺心眼兒了吧。”楚寒簡直對神女無話可說。
“不瞞楚寒,本神女着實忘卻了許多前塵往事,說不定與我選擇性失憶有關。”
“罷了,這事我們去趟神界,一探究竟。”
“好。”
——
神界
宸淵帶着洛凝同楚寒來到了命格星君的仙府,并問個清楚。
命格星君被問及此事,他隻記得當時喝醉了醒來,命簿便被更改了,至于何人所為,他也不清楚。
“我那晚喝醉了,醒來命簿就被更改了,而那時上神同神女已然步入凡塵曆劫,為時已晚。”
楚寒一聽,隻覺得荒謬。
“你可是命格星君,你怎能不知道呢。”
“我是命格星君,命簿被改,是本星君的過失,可我也不是神通廣大,倒是上神好好想想,究竟是誰想對上神不利?”
“本上神若是知曉,還來問你作甚。”
“上神所言甚是,上神放心,第七世曆劫,本星君不會再犯迷糊了。”
卻在這時,倉訣神君挪步走至仙府,他冷聲道:“神女是為天下蒼生犧牲至此,神女曆劫茲事體大,這一世的命簿,星君寫完,便交由本神君保管罷,若是還有纰漏本神君願意成承擔一切後果。”
“你拿什麼承擔?”宸淵問。
“拿本神君的命來承擔,若是神女的靈識無法重塑,本神君願意為神女入凡塵,陪她曆劫。”
“倒是也不必如此。”
宸淵聽了這話,他也是有了危機感,神女先愛上的人本就是倉訣神君,如今倉訣神君願意為她如此付出,神女定會被再次感動。
不過,一旁的洛凝倒是一臉不解。
洛凝挪步過來,眸光瞥向眼前的倉訣神君,她問:“這位神君,我們之前認識嗎?不然你怎會甘願陪我曆情劫。”
倉訣一聽這話,他心如刀割,看來,洛凝還是徹底将他忘卻了。
“洛凝,我是倉訣啊,你曾經最愛的倉訣。”倉訣道。
洛凝抱緊自己,她感到莫名其妙,于是乎,她回應道:“本神女隻愛過宸淵,何曾愛過其他人。”
“你隻記得宸淵了嗎?”
“那我該記得誰?”洛凝反問。
罷了,倉訣也該接受現實了,她不再是曾經的神女了,曾經的神女早已在三界中煙消雲散了。
“洛凝,不管你記不記得我,本神君都會助你曆劫飛升。”
“多謝神君。”
這般命簿由倉訣神君保管,大家也都放心,畢竟倉訣心系天下蒼生,而洛凝又是為救蒼生而靈識散落,何況這神界,又無人是倉訣對手。
“既是如此,那命簿之事便多謝倉訣神君了。”楚寒道。
倉訣的眸光瞥向眼前的楚寒,他周身氣息雖然有丹藥掩護,可是倉訣是上古真神,他法力高深,還是看出了他乃是鳳族。
當年,宸淵戰敗,并被困在玄虛鏡,玄帝要對鳳族趕盡殺絕,倉訣是極力反對的。
可是,玄帝是神界帝君,玄帝想要做之事,若是他前去阻攔,便是抗旨不尊。
所以,當年鳳族在被神族追殺之時,倉訣隻好悄悄地将鳳族之人放走,并将他們帶至新的梧桐島。
倉訣愛蒼生,鳳族也是蒼生,所以倉訣極力保護着鳳族。
新的梧桐島靠水天之南,而倉訣又用法術設了結界,并讓他們在結界内繁衍後代。
當然,這世間還有在凡間遊蕩的鳳族,他們用天機閣閣主給的丹藥,掩藏身份,并在凡間活了下來。
楚寒見倉訣神君這般打量着自己,難道說他已經看出了自己的身份。
看破卻不道破,這個倉訣神君,倒是同那玄帝有些不同。
若是玄帝在此,定會要了他楚寒的命。
倉訣隻是淡然一笑,他瞥向眼前的楚寒,并道:“若是有空,本神君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不會是火葬之地罷。”
“不是,是梧桐島。”
聽到梧桐島這三個字,宸淵同楚寒紛紛将眸光瞥了過來,并深深打量着眼前的倉訣神君。
他果然看出了楚寒的身份——
“世人皆道,本神君愛蒼生,既是蒼生,無論是何種族,本神君都會善待,隻是,這話隻是本神君與你們之間的秘密,切莫同外人提及。”
倉訣神君話中有話,不過宸淵倒是聽明白了,這個倉訣倒是與玄帝頗為不同,倉訣若是能成為神界之主,這三界倒是真的太平了。
“多謝,若是有空,我會命楚寒同神君前去的。”
“既然如此,那宸淵上神便放心去曆劫罷,還有,這個護心丹,是滋養元神所用,就送給你了。”
宸淵拿過護心丹,這個倉訣,看似無情,實在有情有義,他對蒼生可是大愛,這性子也不似白澤,倉訣倒是坦然許多。
“護心丹謝了,不過倉訣神君,本上神有一事想問,你師父可曾在你面前提及過我?”
“提過,師父道,他也不願用如此狡詐的手段困住宸淵上神,可是上神乃是妖神,心性不定,師父的手段确實過于狡黠,可是,他也是為了天下蒼生着想,而倉訣認為,師父的确有過錯,可是出發點是好的,何況這數萬年過去了,上神不還是好好的。”
宸淵扶額,倉訣所言簡直是強詞奪理。
罷了,倉訣繼續守住他的天道,他的蒼生。
而他宸淵,隻想複活神女。